不管怎麼樣,都是傷害,用蕭輕靈的話來說,有很多種方式,他卻選擇了一個傷人傷己且傷的最深的那一種式。
和九爺說了會兒話,把最近的一些情況說了一遍,樓淨便打算離開了。
結果還沒出門,就聽到沈千城問道:“聽說輕靈和姓曲的分了?”
樓淨邁出去的步又收了回來,笑了笑,說道:“聽說是這樣的。”
“嗯,分了也好,還是不要和姓曲的走太近的好。”
“其實……”樓淨想了想,還是轉了話風,說道:“是不是該考慮讓輕靈退出了?”
“還早,但我不勉強她,隻要她想走,就可以走,當初外公也是不想讓她入這一行的,但她自己選擇了這條路,我們也沒辦法。”
“她是個女孩子,總歸還是要結婚生子有自己生活的。”
“那就全憑她自己吧,你呢?和那個小姑娘還好嗎?”
樓淨苦笑一聲,倒也是說了實話,“不好。”
“怎麼了?”
“是有了那麼一點問題。”
“哦,昨天的事情我聽說了。”沈千城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同樣是男人,樓淨的選擇他不是不能理解。
樓淨倒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離開了。
為了把戲演的更真切一些,蕭輕靈幹脆直接搬到了樓淨的住處。
白依然知道樓淨今天有事,倒也沒有打擾他,隻是第二天一早就坐車過來了。
可是沒有想到會在餐廳裏看到正在吃東西的蕭輕靈。
白依然對於蕭輕靈的印象還是很好的,起碼這個女人也算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更何況她和樓淨的關係很好,所以今天再見,她便主動的去打了招呼。
“蕭小姐,你也在啊。”
蕭輕靈點點頭,看到她,笑道:“你好早啊,吃早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一點?”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
“你找樓淨吧?他在樓上呢,你快上去吧。”
白依然有些嬌羞的笑了笑,朝蕭輕靈點了點頭,然後就上了樓。
樓淨正坐在沙發上吃著早飯看著新聞,看到白依然進來,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傷怎麼樣了?有沒有換藥?”
“不用擔心,已經換過了。要不要一起吃點?”
“不要,我在家裏吃過了,你怎麼在這裏吃?我看蕭小姐自己在樓下,她怎麼在的?”
不得不說,白依然的話裏還是帶著一點小小的試探意味,因為像蕭輕靈這樣的女人,沒有女人會毫無戒備的,即便她再相信樓淨,也還是免不了沒有什麼安全感。
“哦,昨天晚上就在的。”
“哦。”見他神色坦蕩,回答的也沒有任何遲疑,白依然稍稍放下心來。
樓淨和蕭輕靈的關係,應該隻是單純的朋友兼同事的關係而已。是她自己多心了。
想到這些,白依然後心裏還暗暗的有些愧疚,樓淨為她做了這麼多,她居然還懷疑……
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暗自輕歎一聲,看到他的床還沒有鋪,便起身過去。
“你幹嘛?”樓淨急忙地問道。
白依然已經拽起了一個被角,回身看他,“幫你把被子鋪好啊,怎麼了?”
樓淨神情變了變,又強作鎮定地說道:“啊,沒事兒,那些事情讓下人來做就好了,你過來坐吧。”
白依然覺得他今天有些古怪,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怪,眨了眨眼睛,說道:“沒有關係,順手的事而已。”
然而,事總有湊巧,就在她為他鋪被子的時候,卻看到了右側枕頭上有一根長頭發。
白依然微微一愣,把長頭發撿了起來。
她很想說,這根頭法是她自己的,可是她就算再傻也沒有辦法否認眼前的現實。
她的頭發是黑色的,這根頭發卻是酒紅色的。
她的頭發是直的,這根頭發卻是彎的。
白依然覺得自己的手是顫的,心是抖的,有些事情不願意去承認,不願意去麵對,但她都沒有辦法逃避。
拿起枕裏,果然,不隻是一根,枕頭下麵還有一根……
白依然不想知道這兩根頭發代表著什麼,她拒絕去知道這兩根頭發代表著什麼。
但是,她不想自欺欺人。
背對著樓淨怔了一會兒,才顫顫的轉身,手裏捏著那兩個頭發,問道:“樓淨,這是怎麼回事?”
樓淨看著那兩根頭發,然後有些緊張的將目光轉到白依然的身上,“依然,這是個誤會。”
白依然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來,聲音不高,一張小臉卻是慘白的嚇人,“好,那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在你的床上會有別的女人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