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畫已是第二次聽聞,卻依然憤恨不已,那樣的場景如噩夢般纏繞著自己,晝夜難眠。
更何況,其餘眾人第一次知曉四人竟是這樣死去,紛紛垂目難忍哀痛。
穆卿音就勢添把火,壓低聲線,凝氣道“難道你們以為,凶手就此罷手了麼!沒有!!凶手將倉皇逃竄,終死於數箭下的男子,狠狠蹂躪踐踏,侵占其身子……凶手有著強烈的戀屍癖好!!!這就是與你們朝夕相對的人枉死的真相!!”
空氣仿佛凝滯,眾人瞠目結舌,甚至停止了呼吸,不敢大口喘氣!
他們眼中恐懼、惱怒、哀怨、悲戚、不置信……一一閃現。
唯獨不存在之前的漠視!
“你們當真以為這與你們毫不相關麼?若是不相關,為何死的都是邵華閣中人,不是其餘人……若不及時找出真凶,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凶手新遊戲的獵物,在極具恐慌中在生死攸關裏逃竄奔走……凶手就是閣中的客人,而你們一個個……皆是凶手下一個目標!!”
穆卿音的話無疑將眾人皆帶入事件的中央,而不再是毫不關己的旁觀者。
霜雪看樣子是眾人的領頭人物,試探道“你莫嚇唬我們,況且……死去的都是相公,與我們女子何幹”
“若下一次死去的變為女子,而又剛巧恰恰是你……你還會說這就話麼?”
穆卿音狠狠撂下這句話,便轉眸不再看她,而是掃視眾人,道“死亡不要存在僥幸!!既然無法預估,我們就要防範於未然,找出真凶,杜絕此類案件!”
雪畫瞥向身側身著男式雲紋縐紗袍的女子,低眉垂目間,芳華萬丈,高談闊論處,靈慧十足,真真是一奇女子。待再幾個光景,怕是掩也掩不住的絕色風華。
霜雪認清現在的形勢,問道“那需我等做什麼?”
見眾人同樣期盼的望著自己,穆卿音向雪畫示意,他更加了解邵華閣,由他來安排最好。
雪畫一頷首,道“我們現在暫且推斷出凶手的一些特征,稍後我會一一發給大家。我們需要觀察來往的所有客人中符合其特征的人,再由我們私下調查。”
“還有一件最緊迫的事,就是運回小夭屍體後,他身上的布匹被我隨意丟棄在竹屋外,現在那布匹怕是最緊要的證據,隻是現今不知去向,你們可有印象?”
話落,台下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議論開來。
一綠衣女子,怯怯上前兩步,道“雪畫,小夭送回的第二日,我好像見過那布匹……那布匹又髒又臭,還沾著血漬,我印象挺深,但我沒動它……”
又一相公道“如此說來,我好似見那布匹過,被小黃叼著……怕是撕碎了……”
“也有可能在小黃的狗窩裏……”
穆卿音與雪畫默契相視,事情有轉機。
果然,在小黃髒亂的狗窩裏,扒拉出一條條看不清原型的布匹,但其上赫然的紅褐色血跡還是能明顯辨認出來。
可,這單單的一素色布料能指向凶手麼?穆卿音拿著裹成一團的布料,細細看著。
雪畫見狀,提議道“這布料,我是不太懂,我們邵華閣的布料皆是在東街上的霓裳鋪裏裁的,那是鎮上最大的衣鋪,將這布料拿去那,說不定能看出什麼……”
穆卿音點點頭,與雪畫一同前往衣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