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附近找了許久,沒見到絲毫布的痕跡。
一塊髒亂的布匹,怎麼會憑空消失呢。
“雪畫……你得問問邵華閣裏的人,有沒有人見著或這幾日來過竹屋的人……還可以詢問有無可疑之人,符合此前畫像之人……”穆卿音道。
雪畫聞言,立即回到前院。
大白日,邵華閣沒有客人,人人都在休息或排練舞蹈。
本就是頭牌,雪畫的話還是管用,不消一會,就將人都召集了起來,聚在大廳。
雪畫站立於舞台,望著台下同處數年的眾人。
他們或柔弱無骨的歪倒一側,或與他人嬌笑一團,或無精打采一副初醒的模樣,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無謂樣……
見眾人基本到齊,雪畫細細說道“你們能全部來到大廳,給我雪畫莫大的麵子,我在此謝過……”
眾人反應各異,翹首盼著他接下來的話。
“你們多少也知曉,邵華閣中已有四名相公死於非命,閣主不管,官府不顧……可,凶手猶在,亡者英靈不散,日夜擾我,怨我不念往日交情,替他們伸冤”
提起離奇死亡的四人,毫無尊嚴的死相,皆心有戚戚。
雪畫話音一轉,神情堅定,繼續道“我欲揭曉其凶手,但此路困難重重,需要在此的眾人幫助……”
台下眾人本心有憐憫,可要談幫助之事,卻生出些退意,畢竟,事不關己,何必徒惹事端。
一人以娟掩麵,嬌聲道“凶手……這不是官府之事,關我等何幹?”
隨即不少人附和。
“哎呦……何必招惹這些凶徒……”
“說不準是他們惹了哪位客人不滿呢……得罪貴人的事,我們可做不得……”
“就是……”
台上的雪畫心下淒涼,本是相公,即使是被人高高捧起的頭牌,卻也不過是供人玩弄罷了。
可,作為邵華閣中的同病相連者依然輕視對方至極。
他人看不起自己,連自己也看輕自己,那現今所作的一切究竟是為何。
穆卿音原立於台下,見眾人反應,如此薄涼,不由移步台上,哂笑的望著台下各人“各位,真是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啊”
眾人望著突兀出現在台上陌生的年輕男子,一人問道“誰啊?在這裏撒潑”
“我不是誰,隻是受雪畫公子之托,找出殺害閣中四相公的凶手”穆卿音盈盈立於台中,淺笑對答,不謙不卑,令眾人無法忽視。
一身著紫綃翠紋裙的嬌俏女子,蓮步上前,抿唇一笑,“這位公子,你不過一柔弱少年,還能找出凶手?”
這紫衣女子正是邵華閣中名號僅此於雪畫的霜雪,俏生生的美人。
眾人聞言,皆嘲笑的望向她,笑她不自量力,螳臂當車。
穆卿音直視霜雪,墨黑的眸中流彩紛紛,“我確實年少,也不一定能找出凶手,可我念及慘死在凶手獵殺般遊戲中的嬌嬌少年,四人皆正是花一般的年紀,與在此的各位一樣,有著最美麗的容顏,最嬌柔的身軀,可卻在凶手瘋狂的嫉妒及瘋狂的執念下,將其強行掠奪,撕下衣衫,赤裸裸的侮辱其尊嚴,再以弓箭慢慢射殺”
一口氣說完,眾人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