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怎麼在這?哎呀,身上都濕透了。快點隨奴婢去打扮梳洗一下,不過幾個時辰宴會就開始了。”一個白衣宮女拉著君霂繾就準備走。口中叨念不停。
“宴會?什麼宴會?”君霂繾凝眸思忖。這個皇後顯然在皇宮中處境十分不利。不過,在宴會前幾個時辰自盡,極有可能是想逃避宴會上的某些東西。或人或物,讓這個皇後不願來參加。
“娘娘你……您又撞著頭了嗎?”白衣宮女臉上極其擔憂。在這樣下去,在皇後手下,何時才能有翻身之日?
“對,本宮的確撞著頭了。以前的事情記憶忽然都很模糊。你先告訴本宮,是什麼宴會?”君霂繾麵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眼中一片清明。
本宮?
白衣小宮女心中咯噔一下。這皇後娘娘,何時何地自稱“本宮”了?懦弱膽小,任人欺辱的君霂繾,不是從來都不敢說這兩個字嗎?
記得以前有一位為聖上算命的老者,曾經說過“清淺蓮花池,正是變天日。”皇上當時要求老者解讀,可老者隻是摸摸胡子就退下了。當時皇上要求所有宮女都不許外傳,響當當的三個字“變天日”可嚇到了不少人。誰都懂這個意思。
現在。皇後娘娘從蓮花池裏麵起來後,氣質完全就不一樣了。這難道是,應驗了那句話?可這也不過是自己的妄猜。
君霂繾看著宮女的臉色忽變,心中詫異。“你怎麼了?”“啊,沒怎麼。皇後娘娘還是隨奴婢來……”
剛一轉頭,恰恰對上地上的兩名宮女。“啊!”宮女驚恐著轉頭,“娘娘,您看見了是什麼人做的嗎?”君霂繾一臉雲淡風輕,“沒有,不知道。本宮剛剛才清醒過來,怎麼可能知曉?”
“是……”白衣宮女掩住眼中的驚恐,直起身子帶路。
眼見兩名宮女的慘象,君霂繾嘴角一勾,這倒是兩個值得栽贓的貨。
沐浴完畢。君霂繾好好地瞧了瞧這個小嬌後。
皮膚細潤如脂,冰肌瑩徹。柔絲般的、弓樣的眉睫,蔭掩著極其漂亮的夜色瞳眸。腮暈潮紅,鼻膩鵝脂。腕白肌紅,細圓無節。發流散如瀑,纖腰一束。
可謂傾國又傾城。如此這般,為何還妄圖自盡?就算被人刁難,這幅麵容還是擺在大家的麵前了。在場不少官員,麵對美人,事情能做得多過分?
“要智兒幫您梳個什麼樣的頭發?”白衣宮女乖巧的站到君霂繾的旁邊。君畫繾隨口道:“給人乖巧順從的感覺就夠了。最好不怎麼起眼。”
“不起眼?!”智兒驚呼,皇後不是一直想要得到皇上的親睞嗎?這可是大好時機啊!“娘娘,您難道準備放棄……”君畫繾冷冷的瞥她一眼,“這是你該管的事嗎?”智兒當即一愣,皇後娘娘這是……不過轉念一想,如果皇後娘娘這頭一撞就給清醒了的話,鹹魚翻身之日豈不是指日可待?
“皇上之前有沒有吩咐本宮要為宴會做什麼準備?例如表演什麼的。”君霂繾翻著手中的《戚國錄》,頭也不抬的發問。
智兒微張小口,緊鎖細眉,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聲。君霂繾見罷,疑心愈重。“說,到底是什麼?”“那個……”智兒紅了臉頰,低下頭猶猶豫豫的說:“那個,皇上……要娘娘您唱歌……”
當朝權傾朝野的左相君鷹膝下三位掌上明珠,長女君英兒,二女君賢綺,而最小的小女兒便是當今的皇後君霂繾。隻不過舉國上下人人皆知君霂繾生性膽小怯懦,軟弱無能。更傳其麵相生的醜陋,以至於不敢抬起頭看向大眾。其實隻是因為君霂繾太害羞膽小總是用厚重的劉海遮掉一臉絕代風華,尤喜歡低頭,這種傳言自然就流傳出來了。
總之,對她的評價呈現出一邊倒的情況。有同情的憐憫的,有嘲笑的諷刺的,就是沒有支持的喜愛的。而這些風評更是鞏固了君霂繾“不受寵”的一姐地位。甚至覺得皇上不寵她也是極其應該的。
同時伴隨她的,還有一件皇家秘辛。她,皇後君霂繾,不善聲樂。說直接點,不會唱歌,唱歌跑調,天生五音不全(有待考證)。據傳當年左相想聽聽君霂繾的歌喉。不料,君霂繾金嗓一開,可真謂慘絕人寰,那歌聲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君鷹聽罷下令家仆們不許傳出任何風聲,更不準有人在三小姐的麵前提唱歌二字。
這次宴會本來是友好鄰邦袁國的使臣過來進行曆來的交流宴會。不過這次東道主是戚國君主莊嗣琛。明顯的,莊嗣琛要羞辱君霂繾。大概是深深痛恨著權傾朝野的左相?亦或是其他。
智兒斷斷續續的講了一個大概。君霂繾聽盡也推敲出一些戚國的局勢。不過這與她無關,她隻要想好自己就夠了。別人,她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