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中陽市南城區琉璃老街三間平房裏冒出炊煙,這是個小獨院,收拾的井井有條。玻璃亮的一塵不染。
“郎笑,你哥怎麼還不回來啊,這都好幾天了。”嶽明旗的母親穆青一邊熬著小米粥,一邊問旁邊的小矮胖子。郎笑就像個水缸,肌肉疙裏疙瘩,泛著油油的光澤。
郎笑眨了眨眼睛,心裏想著對策,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追問了。“哦,想起來了,我哥昨晚打來電話,要去紅林縣看望一個同學,這兩天肯定能回來,嬸,你想啊,我哥到大城市來上學,哪能不靠同學照顧,這個同學對他非常好,可不幸的是高考前查出白血病。”
“可憐的孩子。”穆青低歎一聲,不再問什麼,嶽明旗去看望這個同學,再晚回來幾天也不妨事,人情世故皆如此啊。
郎笑可象百爪撓心,極其不安定,被安泰安排在這個偏僻的小院,他的人說是去尋找嶽明旗,很快就能來,可是五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郎笑去過登聖中學打聽,可是高三學生高考完畢,沒有一個留在學校了。
郎笑想起安泰和小美女崔月請求他帶去二道溝,接嶽明旗父母到中陽市來,一直不理解,為什麼不見嶽明旗的麵,而是這些人指手畫腳。若說這些人是為非作歹的惡人,一點也不象,不但象貴客一樣招待他們,還送給了一座小院居住,果蔬、肉蛋奶、白米、白麵,營養品應有盡有。
正此時,院門一響,進來兩個人,前麵的是嶽明旗的父親嶽飛傳,後麵則是安泰。
“叔,我哥沒回學校呢吧。”郎笑把話壓得很低,不想讓穆青和裏屋的嶽明旗外祖母聽到。
“沒。”嶽飛傳隻說了一個字。
安泰進來,看著郎笑說道:“告訴你們,不要著急,嶽明旗同學很快就會回來,他讓我安排你們住在此處的,你們就安心的住下去吧。”
穆青插了一句,“那請你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我們到了中陽市。讓他抽空快到家裏來。”
安泰點點頭,覺得是該告知嶽明旗的時候了。這件事說起來很簡單,他和崔月的合謀,就是把嶽明旗的親人接近大城市享福,使他對崔氏頂冠集團滋生好感,從而進入其集團出力報效。
嶽明旗第一眼見到雙蠍子的老婆,感歎老天不公平,雙蠍子膀大腰圓,從類人熊沒完全蛻化出來,卻娶了個楊柳細腰,杏核眼的絕代佳人。
“大嫂,多看你一眼,我幸福的冒泡。”經過雙蠍子介紹,嶽明旗驚愣了好大一會兒,才說出話來。
柳眉連忙放下手裏的賬單,打量嶽明旗,雖沒有一見如故的好感,但也不十分討厭,笑眯眯的道:“幸福就好,那就多看嫂子幾眼,不收你參觀費的。”
嶽明旗扮了個鬼臉,他覺得柳眉非常的和氣,不是冷豔的那種,就很想多說幾句,聯絡一下感情,“大嫂,我看你麵前擺著珠算,一定是天生收錢的主。”
“收錢,但不當家主事,命苦,你大哥成天忙東忙西,偌大酒店全由我來打理,實在累啊,而且沒有自由。”柳眉抱怨著。
“老四,不要聽她廢話了,安排進行下一步,馬上七點鍾了。”雙蠍子催促著,他實心實意為嶽明旗著想,盡快找到他父母親人的下落。
嶽明旗離開一樓大廳,到了三樓的會議室,逼迫著韓鐵再次給袁風、楊劍等人打電話,讓這些人直接來雷元酒店。韓鐵被逼無奈,分別打了電話。
七點鍾十分,袁風第一個出現,他吹著口哨,搖頭晃腦,依舊不可一世的樣子,打量了一眼酒店設施規模,覺得韓鐵在這請大家進晚餐還算夠派。女服務員直接把袁風帶到三樓,當會議室的門敞開,見到嶽明旗居中而坐,他倒吸一口涼氣,再想退出已經來不急,身後站立了兩名肌肉豐滿的漢子,威風凜凜。
“袁風同學,請進吧,我恭候多時了。”從嶽明旗的語聲裏聽不出半點不和諧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