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劇烈的震顫,金色霧氣被匹練湖光衝破,頓時韓鐵臉上一片死灰,別人沒看出什麼來,他卻知道自己敗了,敗的不敢想象。
“你還有什麼說的?”嶽明旗一張手,吸起一根鍍鋅鐵管,尖銳的一端頂在韓鐵喉嚨。恨,十分的恨,韓鐵在解散校園寒風幫時保證不倚仗異能奇術為非作歹,而現在卻幫助混蛋的林大錘。
“你贏了,我沒什麼可說。”韓鐵一副臨危不懼的架勢,嶽明旗不敢對他怎麼樣,頂多臭揍一頓。
嶽明旗的確不敢性命要挾,但是也不能輕易饒恕,拽著韓鐵的頭發,到了池塘邊緣,幾支小木船晃來晃去,連拉帶拽上了最外麵的一支。豐南魚塘不但養魚、養蝦、養王八等等,還有鱷魚池,此刻的陽光非常炙烈,十幾條鱷魚一半身子泡在水裏,上半身趴在林蔭裏。
“韓鐵,我問你話,如實回答,否則那些鱷魚就成為再養育你的母親。”嶽明旗不像是開玩笑,無論是誰,暴力綁架父母及外祖母,使他們受到傷害,一定不可饒過。
韓鐵點頭,現在他又開始膽戰心驚,嶽明旗心黑手辣起來,超過他和袁風十倍。
“我父母是不是你和袁風、楊劍合謀騙出來的?”嶽明旗開門見山的道。
韓鐵搖頭,但很快停住,呆呆的發愣,嶽明旗說什麼他不明白。“你父母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騙他們,吃飽了撐的。”
嶽明旗察言觀色,沒有說謊成分,但他還是不放心,掄起鐵管,“啪”的把小木船前方戳出一個孔洞,這一聲劇烈的響,乘涼的鱷魚張開血盆大嘴圍擊過來,凶惡之相令人膽寒到頭發根發脹,“老子再問一句,你以前的寒風幫成員是否綁架了我父母?”
小船晃來晃去,鱷魚激起的水浪順著孔洞流進船艙,一股濃重的腥味,韓鐵道:“放牛哥,我真的沒在背後陰你,有這心也沒有這膽,至於是不是袁風,楊劍等人做的,就不知道了,我說過,老師帶我修煉後,不再和他們聯係。”
嶽明旗點了一下頭,命令韓鐵給袁風、楊劍和寒風幫主要成員打電話,下午七點到廢坑集合。韓鐵苦笑,半年前做寒風幫老大時,一呼百諾,他的話就是聖旨,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嶽明旗可不管這一套,威逼著韓鐵一個個把電話撥出去。
辦完這件事後,嶽明旗劃動小船,迅速出了鱷魚池,跳到岸邊,遠遠望去,雙蠍子、羅野、於波和幾個手下興衝衝的趕來。
“感謝盡在不言中,小朋友,這次多虧了你,蠍子在這鞠躬了。”雙蠍子沒有一點虛偽的表達心裏的感激。
“蠍哥,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嶽明旗淡淡一笑。
一行人回到小樓中,嶽明旗看到剛才還耀武揚威,二五八萬似的林大錘象根蔫巴的黃瓜萎縮在牆角,兩個青年手持木棒專門看管,其餘的林大錘手下全被捆綁起來。同時,有人把一樓和二樓狼藉不堪的物品收拾起來。嶽明旗被請上二樓的小客廳,雖說小,但也能容下四五十人。玻璃窗全部開啟,能看到窗外魚塘水色和遠處青翠的樺樹。
“小朋友……”沒等雙蠍子說完,被嶽明旗擺手製止,他感到難處,不稱呼小朋友,那叫什麼呢?於波靈機一動,在雙蠍子耳邊低語一陣。頓時其臉上鮮花怒放般,連眼角都笑開了。
“你看得起蠍子麼?”雙蠍子誠懇的道。
“有一點看不起,第一次見麵那事。”嶽明旗說的沒錯,雙蠍子以“碰瓷”敲詐外地車輛,這是人神共憤的惡事,但雙蠍子講義氣,自己來了之後,就當上座上賓,最重要的是血性,明知不敵韓鐵的異能,可他半點退縮也沒有,和手下的弟兄同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