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鎮。
淩非帶冷月嬋去了一趟他五年前的住宅,但隻是看了會,不多作停留。
二人在大海中以劍作舟,一個半時辰就到了長虹山。
他們都沒有禦劍行空的本領,要到山上,隻能用腳。
不過,淩非與冷月嬋都有六階的修為,一個時辰就到了天劍閣前,而且麵不紅氣不喘,一點不覺得累。
“這......”眼前的場景讓淩非驚愕萬分,曾經氣派宏偉的天劍閣,如今卻成為了廢墟!
整座宮殿都坍塌了!
淩非定了定神,慢慢走到廢墟之中。
冷月嬋道:“這裏好像有戰鬥留下的痕跡,你看那根石柱,明顯是被什麼利刃斬成兩半的,還有那塊石像......”淩非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實有戰鬥過的痕跡,而且是強者之間的交鋒。
他最終看見了一塊白布。
白布夾在不顯眼的石縫中,似是扯下的衣袖,上麵寫有不太整齊的血字:“淩非,為師料到你會來此處,為師便在此處留下血信一封!為師原本說了結了白裏殺之事後,便去南天國查探,但如今是去不了了!另外,白裏殺並非是死在我的手上,而是死於異類手中!我也與那異類大戰了幾番,隻恨無神兵在手,最終兩敗俱傷!現在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療傷,可能要幾年時間,但在這幾年裏,也許五洲四海會有大亂,你務必記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必誅之!不管是什麼困難艱險,務必堅持住,等為師出關之時,定能平定天下!”
淩非看完了,他尋思片刻,道:“南天國,我要去一趟南天國。”
冷月嬋也尋思了一下,道:“你師父亦晨是個亙古奇才,我們得認真推敲他寫的每一個字,在這封血信中,他似乎特別強調了異類、異類...其心必異,必誅之......”
淩非又尋思了下,念叨道:“南天國、異類、神兵、五洲四海、必誅、出關、平定天下......”
冷月嬋瞳孔一縮,道:“聽說,南天國有背生雙翼的大軍,有飛天之能,神勇無比,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莫非那大軍就是異類!不然人怎麼會有雙翼?若真有個別怪胎,那也不可能組成大軍呀!”
淩非沉思良久,慢慢將血信收到衣兜裏,道:“我,我真的什麼用都沒有......”他的雙目有點迷茫,道:“我的直覺告訴我,我需要去見一個人。”
冷月嬋道:“誰?”
“陸千遊。”淩非道:“我昨晚看到他第一眼,就覺得他很不一般,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冷月嬋卻是笑了,道:“你太年輕了老弟,我看那個陸千遊就跟平凡人沒什麼兩樣!而且,他似乎中了一種劇毒。”
淩非道:“不管怎樣,都要去見他一麵。”
冷月嬋抬頭看了下日頭,然後說道:“如果我們此刻下山,回到臨海鎮天都黑了,如果晚上不休息連夜趕路,那麼,估計......”
淩非打斷了她的話,道:“今晚先不走了。”他說完,轉身帶著冷月嬋直行三百步,來到一個靈堂。
靈堂裏,安放著劍王宗前幾代宗主與劍主的靈牌。隻是,已有多日沒人前來上香了。
淩非凝視著這些靈牌,嘴裏念叨道:“列位宗主、劍主......”他覺得心中有許多話要說,卻又不知說什麼,最後想起了些事,突然臉色鐵青,跪在地上,連忙上了柱香。
然後來到後山,淩非用手輕輕摩挲墓碑上所篆刻的兩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