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曙辰”是石頭在叫我.
而我剛剛蹺課出來,拿著我的聚焦相機.
石頭是我的鐵哥們,每次蹺課,他陪我;喝辦公茶,他也陪我
他不是很善言語,但一米83的個子飄灑著洋溢的青春,讓不少的女孩為他傾心.當然,他也有一個滿詩意化的名字----顧夕樹.
他丟給我一隻滑板,不言多語自己踩上去便擠進人群,我跟進去,石頭在前,我在後,就這麼,就這麼,漫無目的的,隨波逐流的,滑著……
時候久了,便讓我感到一陣空虛,莫名的空虛,一股悲哀,無言的悲哀.
耳畔的風,像兩支古蕭,灌著風,迎出一支讓人心涼的憂聲……
“停下吧”我對石頭說.
我倆一並躺在草坪上,個自望著天,尷尬的氣息在周圍彌漫起來,像是某種膜拜,但事實上,不過是倆個17歲少年的悲哀罷了…….
漸漸,漸漸,漸漸,身邊的草也被氤氳的傷感所覆蓋.
我舉起相機向天空猛拍,在發泄,發泄,發泄所不為我所知的……
我一直想做一名戰地記者,可這個中華大國太過和平,和平的讓所有人都忘記了曾經.
而那些中東的非和平地區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個夢,奔跑在彈雨中也不過是一個17歲男孩的幻想罷了.
盡管如此,我卻常在想,假如做了戰地記者會怎麼死,想像自己的頭顱被戰刀幹淨而華麗的割下,又被當作籃球,高高的拋起,落下,落下,拋起.
晚霞般的鮮血旋舞著擁著,灑向那些邪惡卻又無辜的人,濺在他們的臉上,任風風幹血,也風幹了黑色的靈魂.
“小辰呀”是石頭的聲音灌入了我的世界.
“什麼”
“我們這樣好麼”他的聲音有些猶豫.
“為什麼不是這去學習呢?”我沒想到石頭會說這樣的話.
“人不輕狂枉少年.”回答他是因為我很喜歡這句話.
“我決定了,小辰,要好好學習.”石頭望著天,”我不想讓我的青春荒廢.”石頭起身,拂去身上的雜草,踩上滑板.
“石頭,你小子怎麼了.”我強裝著笑問他.
“小辰,我…..想學習……還有叫我顧夕樹.”說完便踩著滑板溜走了,沒有留下待過的痕跡.
“靠,這小子瘋了.”
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無法在掛起笑意,隻能讓自己的悲傷,裸露在空氣中,變質,生黴……
一種空虛的倦意,縈繞著周圍,不斷的,不斷的,唱死亡之歌,直至埋葬生,或,死.
“嘩…..”我踩著滑板向石頭,哦不,是顧夕樹.
向顧夕樹相反的方向滑去.
他向西,我向東.
他西邊的殘陽下還有一抹嫣紅,而我的東方卻地底的籠罩著一層陰罹.
壓得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