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汝南袁熙。”袁熙答道。“不知兩位英雄尊姓大名?”
“巴郡甘寧。”
“南陽黃忠。”
“兩位壯士可願上船一敘。”
“有何不敢?”
兩人一個飛身,就跳到袁熙的船上。
.......
官渡。
袁曹雙方僵持數月,糧草漸有不支之勢。袁紹使大將韓猛往來運送糧草,卻不料為曹軍哨探得知,報於曹操,曹操使大將徐晃劫其糧草。
韓猛敗軍還營,紹大怒,欲斬韓猛,眾官勸免。
辛評曰:“行軍以糧食為重,不可不用心提防。烏巢乃屯糧之處,必得重兵守之。”
袁紹曰:“吾籌策已定。有淳於瓊在彼,可保烏巢不失。”
然淳於瓊性剛好酒,軍士多畏之;既至烏巢,終日與諸將聚飲。
袁軍雖然糧草不支,但河北地大物博冀州更是天下糧倉,袁紹發文隻鄴城,留守鄴城主掌河北四州事務的審配又迅速調齊了一批糧草送往前線。
曹軍卻無河北這般充足的底氣。自迎奉天子都許以來,曹操雖然在各地大興軍屯和民屯,但是卻耐不住曹操幾乎年年都有的征戰,在加上其處於四戰之地四麵都是敵人,處境更加的艱難。
曹操營中糧草已經不足半月之用,急發使往許昌教荀彧作速措辦糧草,星夜解赴軍前接濟。使者齎書而往,行不上三十裏,被袁軍捉住,縛見謀士許攸。
許攸搜得使者所齎曹操催糧書信,計上心頭星夜求見袁紹獻策:“曹操屯軍官渡,與我相持已久,許昌必空虛;若分一軍星夜掩襲許昌,則許昌可拔,而操可擒也。今操糧草已盡,正可乘此機會,兩路擊之。”
袁紹看過曹操的書信不以為然說道“曹操詭計極多,此書乃誘敵之計也。且有顯奕在彼,何須令遣軍馬。”
許攸道:“二公子屯兵汝南牽製曹軍兵力,許昌更加空虛,此時不取更待何時?”
正話間,忽有使者自鄴郡來,呈上審配書。書中先說運糧事;後言許攸在冀州時,嚐濫受民間財物,且縱令子侄輩多科稅,錢糧入己,今已收其子侄下獄矣。
幾日內袁紹連續接到許攸的幾十封書信,內容都是舉報許攸家人、親戚、故吏貪贓枉法、中飽私囊等罪行。審配已經接連在河北各地抓捕了大量的許攸的親朋故舊現在來信催促袁紹盡快將許攸鎖拿下獄。
袁紹有些生氣他不想在這個時候看到鄴城陷入混亂和恐慌,審配做事一向慎重這次突然一反常態在前線戰況最為激烈的時候竟然出手蘇譚而且矛頭直指許攸其目的太明顯了。
自從天子下詔封其三子為各州州牧之後,繼承人之爭就愈加的越演愈烈,以辛評、許攸等為首的豫州勢力和以審配為首的冀州勢力爭鬥的尤其激烈,許攸雖然沒有在繼承人之爭中表明態度但是他是豫州勢力的代表人物之一,擊垮了許攸也豫州勢力將會深受打擊。冀州勢力本來的代表人物是田豐、沮授二人,不過他們二人性格剛直再加上近來都被袁紹給冷落了,所以審配趁勢而起成為冀州勢力的領軍人物。
在繼承人之爭中,豫州勢力支持長子袁譚冀州勢力支持三子袁尚雙方爭鬥非常激烈,袁紹對此一直都持寬容的態度,但是沒想到審配居然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對豫州勢力動手,這讓袁紹非常的失望。
袁紹看著麵前唾沫橫飛的許攸一眼心裏沒由來的升起一股憎惡。他和許攸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彼此對對方都非常的了解。許攸貪財**生活奢華這自己知道高門子弟大都是這樣而且很多人在為官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利用職務之便給自己謀取利益。許攸也不例外早在大將軍何進府上做掾屬的時候就開始做些違法的勾當後來到了河北因為身居高位與袁紹關係莫逆許攸更是變本加厲,而袁紹對此也是司空見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如果事情鬧大了他才出麵幹涉警告一下稍加懲戒了事。
現在看來自己的縱容和袒護不但沒有讓某些人收斂反而越來越放肆了,許攸就是其中一個憑著案幾上的幾卷竹簡上的證據許攸的腦袋足可以砍上兩三次了。
許攸還在那裏繼續說著自己偷襲許都的構想,袁紹沒由來的升起一股怒火,抄起案上的竹簡砸向許攸,大怒道:“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還有臉麵在這裏說什麼偷襲許都?”
許攸接過竹簡粗略的看了幾行,上麵全都是他和他的親信們貪贓枉法的確鑿的證據,在看到袁紹鐵青的臉色,許攸嚇得汗流浹背跪倒在了地上,“本初兄,我們已經有幾十年的交情了,求求你救救我!”
袁紹看著痛哭流涕的許攸一眼,想到兩人幾十年的交情,心裏一軟,“你走吧。下次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絕不出麵替你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