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公孫入彀(3 / 3)

“主公,段日陸眷回來了。”袁熙正欲開口說話,有伏路小軍報說。

言訖,段日陸眷飛馬趕到,報說:“主人,小人奉命探聽消息,探的前方十裏外有處僻靜的山穀,穀裏有一支千餘人的小部落駐紮。小人們化妝成經過的牧民,打聽到他們是剛從東北遷過來的,他們部落似乎過些日子要舉行祭天儀式,祭品卻是前些日子抓住的一對漢人男女,小人們以為有些名堂,特來回報主人,還請主人明斷。”

“哦,有這事?偉斌,你和日陸眷在過去看看。”王劍領命後,立刻上馬,帶著日陸眷消失在穀口。袁熙隱隱覺得這裏麵有些名堂,卻又抓不住,隻得徒然的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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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淩水乃是渝水支流,渝水出自塞外,上遊是胡人的領地,下遊卻是在遼西郡治之內。眼下正是金秋時節,渝水流域帶來的肥沃土地,讓漢胡百姓都收獲了一個豐收之年。

莫護跋伸了個懶腰,從自己的破舊帳篷裏走了出來。

當日莫護跋帶著幾個得力的親信出外打探消息,正好撞見一支十餘人的漢軍小隊,護送著一位漢家女子。莫護跋見獵心起,夥同族人出其不意的活捉了那名漢家女子,將十餘人的漢家小隊盡皆斬殺,隻有一人落荒而逃,另外又活捉了一名漢兵。莫護跋頗為興奮,視為到入塞後的第一戰。

卻不想回到臨時營地後,其父槐連不喜反怒,連連斥責莫護跋初到遼西就惹是生非,陷族人於危險境地。這讓心高氣傲的莫護跋很是生氣,然父命不可違,莫護跋也不敢多說些什麼。將兩人交給乃父後,就不在過問。兩天之後,其父槐連卻告訴他,要用他的這兩個俘虜祭祀長生天和祖先。按鮮卑人的舊俗,俘虜原本是歸捉獲他們的人支配,其父並不告知他,已經自行決斷,讓莫護跋的憤恨又加了一層。然而此事乃是族裏的大祭司和族長親自定的,作為他來說也不好反抗,隻得俯首聽命。幾日以來,莫護跋都把自己關在帳篷裏,狠狠**了幾名女子才堪堪發泄心中的怒火,可是那漢家女子豔麗的容貌,柔美的身段仍然牢牢占據著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少主人,老主請你過去議事?”莫護跋還在想著怎麼說服自己的老父,將那名漢女賜給自己,就有槐連身邊的親兵前來請他。

“知道了,回報頭領和大巫師,我稍後就到。”莫護跋幾日以來閉門不出,其父也聽之任之,卻不想今日突然找他前去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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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大巫師,參見父親。”莫護跋收拾停當,很快就趕到了大帳之中。

“恩,我兒快快起身。”槐連見自己的獨子來了,連忙招呼。

他和族中的大巫師商量後,決定將自己的打算告訴給自己的兒子,“遼西郡不同於我們老家,這裏形式複雜,特別是漢人狡詐無比,是我們在老家所沒有遇到過的。當年檀石槐大人盛極一時,雖是屢屢興兵,卻也隻是掠奪財物和奴隸,無法在漢地立足。現金我們部落剛剛遷徙到漢人領地裏,正應該交好他們,以圖後計。隻要能在漢地立了足,區區漢人,自然就會成為我們鮮卑勇士的奴隸。前些日子,我兒捉了一對漢人男女回來,千不該萬不該卻讓他們的人溜了一個,隻怕過些日子漢人就會興兵來找。鮮卑勇士雖然驍勇善戰,可是我們部落的情況你也知道,能戰之士不足千人,如何擋得住漢地的成千上萬的漢民。所以,為父和大祭司商量後,一來,為了永絕後患;二來,也是為了祭祀先祖和長生天,這才準備用他們祭祀。”

“父親,孩兒給族人惹禍了。”莫護跋痛哭流涕,跪倒在地上。

“少首領快快請起,長生天啟示我了,若此次祭祀順利,日後我們部落將稱雄二百餘年;若失敗了,則有滅族之危。”

部族裏神秘的大巫師也站出來說話,莫護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父親,大巫師放心,莫護跋願意誓死守護此次祭祀順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