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汪警官又來了,拉著周峰、沈和再次出發,繼續走線路。
這樣一跑就是大半天,還是沒有把線路對上。一天兩天,一連又跑了三天。周峰已經不勝其煩:“這是不可能的,閉著眼睛走的路,怎麼可能複原!我腦子已經成漿糊了,越問我越糊塗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別問我了,汪警官!”
別看汪警官平時不苟言笑目光犀利,對周峰卻是十分的好脾氣,溫言溫語地說:“不急,你就按你的感覺來,不用管別的。”
沈和則說:“你還有什麼可抱怨的,每次出來都吃這個吃那個的,吃飽了總要幹點活。”
沈和這句戳中周峰的要害,為了名正言順白吃那些好吃的,周峰收起了不滿情緒,繼續配合行動。
事情毫無進展,沈和到後來也有些失去信心了。本來以為汪警官很厲害,看他那些套路簡直就應該是神探一般的存在,誰知卻屢屢失敗,遠不如電影裏演的那麼痛快。原來實際的辦案是這麼的枯燥乏味,讓人昏昏欲睡。
第五天,又是在失望中結束。回程的時候還遇到堵車,汪警官把車拐進了一條小路。
“這哪裏啊?”沈和問。
汪警官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條條大路通羅馬,隻要方向沒錯就行。”
小路兩邊都是老房子,路邊停著一輛板車,車上花花綠綠裝著各種日用小百貨。沈和不由多看了幾眼,汪警官也在看,還把車給停下了,就停在板車的前方。
板車前後沒人,附近有個公共廁所,這車主人_大概是在公共廁所裏方便。汪警官下了車,走到拉貨板車的邊上等。沈和不知他要幹嘛,跟著下了車過去看,隻周峰雷打不動的窩在後排狂吃零食。
平板車的主人從公廁裏急急地跑出來,他惦記著自己的貨,見車邊有人,滿眼警惕,一雙眼睛精明的查驗著自己的貨有沒有少。
汪警官叫那人:“老板,你這車上的東西賣嗎?”
那人一邊歸攏自己的貨物一邊說:“賣啊,兩元起,這些五元,那些十元,這批是十五元。”
聽到“兩元”,沈和立刻精神了,他一雙眼睛去看汪警官,汪警官則指著車上一個錄音機問:“你這個是放廣告的吧,能放給我聽聽嗎?”現在這種錄音機已經沒什麼人在用了。
那小老板奇怪的看看汪警官,不明白為什麼有顧客不買東西,卻要求聽廣告。汪警官看出他的疑慮,笑說:“別介意,我就是好奇,回頭肯定買你的東西。”
那老板遲疑著,想想也不是什麼難事,聽就聽唄,於是就按下了錄音機上的play鍵。“一律兩元,全部兩元,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極具蠱惑性的熱烈的吆喝聲從錄音機裏播放出來,跟電視購物裏的激情導購是一家的。
沈和和汪警官對視了數秒,板車小老板則看著他們,露出疑惑之色,不知這兩人是什麼愛好。沈和和汪警官在小老板的眼中,儼然是兩個奇怪的人。
汪警官又問:“老板,你每天都拉著這車到處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