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說:“找你有事,我想聯絡那個畫家,就是托馬斯托你買的那幅畫的畫家。”
朱兵問:“你找他幹什麼?還是為了那事兒?”
“是啊,那事兒還沒完呢,你不都接到托馬斯的電話了。”
“快別提了,瘮人。”朱兵打了個哆嗦。
“我想通過那個畫家聯絡托馬斯在法國的家人,有些事兒想問一問他的妻子。你現在就帶我去找那個畫家。”沈和催促朱兵。
朱兵猶豫著,他可不想多管閑事,沒有利益沒有好處的事他不幹。雖然那天接到疑似托馬斯的電話讓他受了驚,可一覺睡醒就過去了,不關他什麼事。
然而麵前的人是沈和,沈和的拗勁和纏功上來,他沒法拒絕,隻能任自己被他牽著鼻子走。他自己都搞不清,他這個老_江湖為什麼要被沈和這個毛頭小子牽著走。
畫家畢業於美院,又在美院任教,家就住在美院後麵的住宅樓裏。朱兵帶沈和找到畫家的家,畫家的妻子說畫家出去找朋友下棋了,晚飯時間會回家。
總不能一直賴在別人家裏等,他們隻得出了畫家的家。到了樓下,沈和說要等,不肯放朱兵走。朱兵無法,隻得跟著他一起傻等。
兩人先是找了家茶室混時間,然後又滿街的晃悠,最後挪地方等在單元樓下。朱兵已經不耐煩起來,他自認耐心極好,今天這好幾個小時也等得煩了,偏偏被沈和拽著不能脫身。他又不好甩臉,這小子鬧不好就會打人。
終於,畫家回來了,遠遠的、慢悠悠的向這邊走過來。朱兵笑嗬嗬上前問好,畫家有些驚訝,但挺好客,邀請他們上樓去家裏吃飯。
再一次來到畫家的家,假裝沒看見畫家妻子不高興的臉色,朱兵開口說明來意。畫家起先十分驚訝,但也願意幫忙。看看時間也合適,餘州的晚飯時間正是法國的中飯時間,並不打擾,於是就撥通了托馬斯在法國家裏的電話。
電話接通,是托馬斯妻子接的電話。在畫家的翻譯幫助下,沈和跟托馬斯妻子通上了話。
因為是朋友,托馬斯的妻子放下了戒心,沈和坦言自己的懷疑,以及遇到的怪事,托馬斯的妻子猶豫著,也說了沒有對別人說的話。
她說看到丈夫遺體的時候,麵部全毀,看不清楚臉,她就覺得奇怪,覺得墜樓怎麼會如此麵目全非,但警察說這也是可能的一種情況。她隱隱覺得丈夫的手跟平常看起來不太一樣,而她的小女兒也說,這個人不是爸爸。
他們申請了鑒定,DNA比對的結果出來,證明此人是托馬斯的可能在90%以上。他們也無法,隻能相信科學鑒定,懷疑是自己悲傷過度,從而不願意相信事實,產生的這樣的懷疑……現在聽沈和這麼說,她們又重新提出之前的疑問。
沈和又問:“夫人,博士有沒有跟您提過他這次來中國是為什麼事?”
“說了,菲爾先生邀請他加入一個研究項目。他隱居了很多年,這次有人邀請他重新出山,他是很激動的,也想大幹一番。他唯一的顧慮就是工作地點可能是在中國,而且時間會比較長,他說不願意和家人分開。”
“博士提過是什麼項目嗎?”\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