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3 / 3)

其他的不用再看了,差不多也是老龍的賊贓,這一點白縉再無懷疑。

“不如把這個地方封了吧,等將來,有機會回來了,再把這些阿堵物拉走可好。”

“不行,沒有這些東西陪著,我晚上會失眠的。”老龍一聽白縉說讓自己舍棄寶物這真的比殺了自己都要難受。

白縉看著老龍變成一條比蛇粗不了多少的樣子,絲毫不顧形象的在自己肩頭狂踩,雙爪還在自己的頭發上逮住扯扯,立即頭大如鬥:“你說怎麼辦吧!”

“拿走,全部都拿走!我有寶物混元金鬥,可以裝完這些寶物的。”老龍手一伸,從後麵眼的位置拿出一個金色的錦囊。白縉嚇了一跳,細看原來是老龍後麵後麵居然有一個屁兜,過分了。

老龍從錦囊中掏出一個小鬥,迎風一晃,喊聲:“寶貝變大,”混元金鬥果然變大,有一張桌子大小。

老龍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的軀殼已經太小,根本抓不住混元金鬥,但是又異常愛惜,不肯鬆手,於是,一手抓著混元金鬥背後的金鈕,從白縉的肩頭上一個倒栽蔥摔落地上。

“嗬嗬,金鬥在手,寶物我有!”老龍摔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衣衫襤褸,在寶物我有的叫囂聲中,驕傲的挺直窈窕的細腰,逮住金鬥,把金鬥的封口對著滿庫的寶物喊聲,“來來來!”所有的寶物立即離地而起,飛進金鬥放出的三丈金光中,然後進入金鬥之中。

老龍依法施為,將所有庫室中的寶物搜羅一空,其中難免發現一些以為已經沒了,但是終於還是找到的寶物,這令老龍興致一度高漲莫名的哼起了無賴小調。

白縉眼看著老龍用混元金鬥收取寶物花費了一天整夜,終於感慨人比龍,氣死人,真是沒天理了。

老龍覺察到白縉鼻中的鮮血為自己寶物而流的時候,立即警惕的把手中玩的混元金鬥放進了乾坤錦囊中,然後躲躲含含的放進了屁兜之中。

白縉感覺自己今天失禮了,立即獻出一副視金錢為糞土的神情。

這些寶物都是死物,這還在其次。但是到了老龍的百草神園的時候,白縉就真的發狂了,靈芝啊,都長成參天巨樹的靈芝,白縉趁老龍不注意,一口咬上去,崩壞了兩顆牙齒。

其他的靈藥靈物更是多不勝數,饒是白縉見多識廣,曾經涉獵過對神藥的識別,但是仍然被搞得昏頭昏腦的。

太多了,朱果樹林綿延千裏,望不到頭,還魂草亙亙不絕形成了無邊無際的草原,已經靈智化的還魂草精華化為小兔子的形狀,滿草原亂晃晃。

老龍見獵心喜,從屁兜錦囊中掏出一套弓箭,開始打獵,屠殺多的數不清的兔子,片刻中間,已經射殺千隻。

這被射殺的還魂草、仙不留、妙神曲、太歲參化身的九耳靈體、濁獅、陰馬、肉芝成了警鍾,所有生活在這片草原上的生物立即噤若寒蟬,哆哆嗦嗦,發出摩擦安慰的聲音。

老龍一陣打獵,發泄了心中的苦悶,立覺心曠神怡。

白縉呆呆的望著夢幻,不,神幻草原,如果說世界上還有神跡的話,那麼眼前所見便為最大的神跡。

白縉嗷呼一聲撲向身死的靈物軀體,盡管已經死去,但他們可是這些仙草的本命精華,自然是藥效奇高。

白縉狂吃一頓,被煉化過的軀體很快不受控製的開始增高,一個勁的往上拔節,白縉甚至能聽到自己軀體骨骼在分裂重生的聲音。

一會兒,白縉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這些東西似乎是不能多吃的,如果多吃的話,就會變成毒藥,把自己燒死。

白縉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已經遲了。

軀體開始反應,無數奇怪的東西開始從體表長出,一會兒後麵生出一個尾巴,然後消失,一會兒腦袋生出一對牛角,一會兒軀體上長出鱗片,一會兒臉上長出大把大把綠草似的胡子,一會兒背後冒出一對翅膀。

白縉有點怕,就開始在草原上狂奔起來,一會兒,一不小心背後翅膀扇了一下,整個人摔倒地上,一會兒,一條腿長,一條腿短,自己把自己絆倒地上,一會兒耳朵撲扇下來,壓得自己跑也跑不動。

然而,白縉卻不能停下自己的腳步,身軀體已經開始有了灼燒的感覺,如果自己不能在短時間把身軀體的藥力煉化的話,指不定今天就要被這些聖藥給撐死這兒了,這樣的話,自己就真的是因福得禍了。

白縉跑的速度越來越快,逐漸能看到自己額頭的長發變黃、變焦,呼的一聲著了起來,可是奇怪的是,這火燒在身上,卻不痛。

白縉嘴巴開始往外吐火,鼻子開始冒煙,耳朵也大的厲害,幾乎要垂在地上。

水,水,水,白縉在草原上已經狂奔一千裏了,然而卻連一滴水都沒有看到。然而此時軀體的能量已經從藥裏麵發散出來,幾乎達到了爆炸的臨界點。

白縉軀體的骨頭因為使用了骨醒草精靈的緣故,已經開始瘋長,從骨頭的表麵伸出許多骨刺,這次骨刺刺進筋膜中、髒器中,穿破肌肉、皮膚從軀體生長出來,在白縉的身上密布出磷光濯濯的骨架,臉上更是獻出一層厚實的骨甲,長出臉部後就互相結合,把白縉的整張臉給包合在裏麵。

陷入半昏迷的白縉,雙腿仍在有力的向前飛跑,居然在空氣中穿出一連串的音爆,白縉此時的速度居然超過了音速,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

白縉身上的骨甲仍在彌漫增生著,幾乎已經將白縉的全身包覆裏麵,甚至於連龜籠手都因為在這一刻吸收白縉血液中的能量太多,有點被白縉同化的傾向,外麵覆蓋了一層厚達三寸的骨甲。

直到白縉身上的骨甲厚度超過半米,白縉整個人變成了白色骨質石頭的樣子,白縉腿部關節受製,終於沒有辦法再跑,這一下,白縉再沒有釋放更多能量的途徑。

然而經過白縉一番狂奔,白縉軀體的仙藥藥力已經被引發到了極致。

白縉的身上立即冒出一片白灼的火焰,這種火焰便為藥焰,如果任這股藥焰繼續發威下去的話,白縉離變成一堆灰的未來已經不遠了。

每當白縉就要昏死過去的時候,就會從白縉的右臂中多出一股清涼的感覺,將焚化白縉的力量稍稍減弱。

此時在白縉身周出現一條巨大的五爪神龍的虛影,正在不要命的把自己的本命真元往白縉的身上傾瀉灌注,每一口濃厚元氣吐出來,這個虛影就變小一點。

這一噴吐,時間就過去了漫長的半年。漫長的半年啊,再次讓老龍產生“想起來都是眼淚”的悲慟。老龍有了吐血的衝動,本來想不管的,但是現在自己已經和白縉連為一體,正所謂救人就是救己,老龍也怕白縉受傷後,對自己有影響,這微微一錯愕,就釀成了令老龍後悔百年的巨錯。

白縉被藥焰丹火焚燒煉化了半年,其中還包括老龍本命真元的加持,包括了龜籠手以及五片靈葉對白縉的潤養。白縉骨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顏色一路青橙黃綠藍靛紫的變換下去,最後五顏六色斑斕的都分不清是什麼具體顏色了。

看著一個被煉的跟巨大舍利沒有太大區別的白縉停止了燒,支撐半年的老龍終於再也撐不住了,一個跟鬥栽倒地上,開始打起了呼嚕,靈力凝聚出的身形很快散去,一股腦的進入白縉軀體,進入長期休眠狀態。

也不怪老龍,你趕上誰用本命真元泄一分鍾那不翹辮子也差不多了,但是本錢雄厚的老龍就硬是眼睛眨也不眨的把真元噴了半年。這隻能用恐怖兩個字形容。

此時籠罩在白縉體外的骨甲形態早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外表流溢著奪目的無名光芒,類似於老和尚舍利的那種五彩琉璃的顏色,不但堅愈鋼鐵,而且由於是從白縉軀體煉出的緣故,隻要被白縉穿著,那麼不論有多大的裂痕,多大的破損,都會瞬間自我修複。

白縉試著揮了一下手臂,一道白光脫手而出,白縉還以為是能量虛影,等到這道白光撞在小山大小的何首烏上,把何首烏攔腰斬斷,炸出無數碎片,細看才發現是霸王甲手腕吞口處放出一個骨鏈連接的巨大拳頭,奇怪的是這麼一個巨大拳頭放出,白縉並沒有力量太大控製不住或者使勁過度脫力的感覺,反而感覺很隨意,握在手中厚重結實的骨鏈更像是一縷意念力,此時,外放的拳頭也咕嚕嚕的在地上轉動老遠,等到拳頭停下來,白縉對流星光錘那種掌控的感覺一下子清晰起來,就像是自己的胳膊一下子變長了一樣。

白縉試著回收拳頭,還沒有反應過來,小山大小的拳頭立即呼嘯著回到手腕處吞口處。白縉冷不丁下了一跳,結果還沒有做出過激的反應,手腕吞口放出的流星光錘已經回歸,白縉揉揉手腕,並無異常。

白縉滿意的檢視了一下自己現在英明神武的形象,在肩膀處是上揚的護甲,邊緣的地方鋒利異常,閃著嚇人的寒光,齊著肩關節順延下來是層層鱗甲鈕鎖組成的護臂,肘部則直接凸出一根彎刀形狀的骨刺,骨刺頂端凝著一點威力點,白縉對著一棵大樹揮動一下肘部,骨刺正好可以攻擊到樹上,將樹切斷,骨刺頂端的威力點發出透點攻擊,將騰飛的碎木屑炸出一聲巨響,然後發出毒蛇似的嘶嘶聲響,一點藍芒一閃即隱。

左小臂顯出一個橢圓的護甲,無論形態,還是給人的感覺都不像靈贔護盾,白縉的一對拳頭外放出寸許的毫光。腰腹部則由八塊六角形的板甲組成,緊緊的護持要害,膝蓋處以下大腿兩側是一溜尖利的骨刺,兩隻腳分成三叉,不但可以走路,而且似乎上了樹還可以逮住樹杈。

白縉卻沒有看到,在自己的背後,出現了五隻貼附後背的金色翅膀,如符篆一樣刻畫在後背肩胛骨上,看形態則像極了蟬的翅膀,這正是白縉所得五片靈函金葉所化的形態。在西方傳說中,天使最高形態是六翅天使,要按數量說的話,白縉也不遑多讓。

在白縉的背後虛空中隱隱現出八團不停旋轉的青氣,如同八隻詭異的眼睛,正是白縉的自神殿的八部天龍力量傳承的覺醒,雖然現在還沒有顯出什麼特別來,但是這種逆天存在,一旦覺醒,立即會表現出令人驚怖的實力。

原本化為黑白兩個鐲子的靈贔護盾和帝芒刀此時已經看不見,白縉卻沒有發現在自己的雙眼瞳仁中分別有一黑一白兩個針尖大小的異芒,正散發出星光般璀璨的銳芒。

白縉睜開雙眼,此時的感覺更加怪異,按說此時應該是內元雄厚才對,然而,此時白縉的丹田之內,仍然是空空如也。看來,自己尺關脈的脈象依然沒有什麼改變。

白縉神念一轉,默念一個收字,身上的骨甲通靈至極,已然收回軀體了,很快白縉便為自己身上的骨甲起了一個名字,九鎏霸王甲。

收回霸王甲後,白縉發現自己這次煉化卻沒有得到太多好處,好處似乎都讓那個古怪的霸王甲得去了。

甚至於,白縉發現自己手臂上的龜籠手都變成紋身,帖附在胳膊上了,這……自己現在還能不能發揮手上的靈贔護盾和帝芒刀啊,白縉很是有點不確定。

果然,任白縉怎樣呼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帝芒刀,靈贔護盾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一下,白縉連吐血都衝動都暴漲了起來。

白縉召喚了一下老龍,發現老龍的身形已經變成了一道虛影,幾乎就要消失不見,似乎隻剩下了一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