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廷葉手握長柄銑刀,光刀鋒就有一米長,微笑著看了冥暅候一眼,“嗨,我們今天是文鬥,還是武鬥。”
“囉嗦,比試,當然是武鬥!”冥暅候手握大錘,飛快的衝了過來。
白廷葉嗬嗬一笑,以更快的速度跑了起來,於是戰台上出現了奇怪的一幕,一個人穿著重甲在追,另外一個則渾身輕便的跑來跑去。
冥暅候大怒,大錘在地上狠狠一椎,“跑的不是英雄好漢!”
白廷葉立即不跑了,“你說的,咱們這次就不跑了。”白廷葉立即雙手倒拖銑刀,眼眉含笑的向停在地上的冥暅候折身衝來。
冥暅候手上大錘對著白廷葉怒砸過去。大錘快要砸到白廷葉的時候,白廷葉雙腳飛起,側身旋轉,堪堪躲過大錘重擊,順勢將轉動之力傳到雙手銑刀之上,刀背重重砸到冥暅候腹甲之上,將冥暅候砸的退回去半步。
冥暅候雙肩一抖,力沉丹田,再次舉錘過頭,幾步上前,重重砸落下來。“不硬碰硬的不是英雄好漢!”
“哇,這都沒有受傷啊!算你厲害!”白廷葉再次發揮了逃跑的特長,躲過冥暅候的一砸。
就在冥暅候欲要出言反抗的時候,白廷葉已經在空中轉身,幾步踏虛,似緩實快化作一道白影,衝到了冥暅候的背後,嬉笑一聲,跳起來舉刀砸下。
冥暅候收身不住,一個趔趄,沒有緩衝盡前衝餘力,“轟咚”一聲砸在戰台之上。
冥暅候一個鯉魚打挺,躍起身,戟指指著白廷葉的鼻子,“你,你,你無恥!我要打敗你!”冥暅候猱身向前。
白廷葉不再躲閃,一刀背劈來,將冥暅候擊退三米,“還不認輸,非得逼我用神力嗎!”
“看我月牙天衝!”白廷葉不舍不棄,追上來,又是一刀刀背砸過去。
冥暅候鐵錘對撞過來,卻被銑刀繞過鐵錘,再次砸到背後,一刀砸翻,在地上翻滾著退回去老遠。爬起來後,立即吐了一口血。“我不會輸的,”冥暅候雙手一舉,將鐵錘做出一個舉火燒天的狀態,闊步衝來,挾泰山之勢狂砸下來。
“看來真是打不死的小強,非得逼我出示絕招!”白廷葉取出一對白色手套,剛戴到手上,立即卷出一陣強大的風勢,將地上的石頭碎塊卷起砸了冥暅候一身。“我也沒有辦法,我的寶貝可是嗜愛睡覺,你打擾了它,它自然對你有怒氣了。這就是我的寶貝,手套。”
重錘砸下來的時候,白廷葉好整以閑的把銑刀插在地上,然後,舉起了左手。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重錘被逮住了,穩穩的擎在空中。白廷葉對著冥暅候嘿嘿的陰笑,然後右拳就毫無征兆的化為巴掌,掄了過去。
“啊!”冥暅候重重的砸在了戰台的防禦結界上,“砰”的一聲撞在地上。然後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冥暅候又是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強。”白廷葉已經使出了儲存有法力的寶物,仍然打不到冥暅候,不禁也有些佩服對方的皮糙肉厚,要知道法力是遠高於元力之上的存在。
白廷葉雙手白色的法力燒,兩隻手套同時逮住刀把,手擎銑刀衝來,強烈的白熾刀芒已經超過太陽。大刀很快的砍向失去武器的冥暅候,白熾烈焰衝向冥暅候的時候,冥暅候飛快的說出三個字:“我認輸!”
白廷葉手上刀芒放射,體型暴漲三倍的銑刀立即自如的收勢,一陣烈風刮過,將冥暅候的兩道粗重的眉毛刮得翻卷飛揚。
白縉看著白廷葉顧盼神飛的風采,心下折服。但是想的更多的卻是白廷葉手上的寶物,什麼武器可以儲存這麼強大的力量,一定不是凡間所有,那麼,他會來自哪裏?如果我有這麼一雙手套,那麼我豈不是可以將魔法力全部儲含進去,需要的時候,取出來不就得了,這也正好可以彌補自己法力弱的不足。通過與老靳交談,白縉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對,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在軀體中儲存能量。
第一次,白縉終於意識到自己軀體的不對勁,雖然自己有四係終極魔法,有龍語魔法,有修真術,但是存不住法力,這還真是個問題。
“好了,老爹爺,我答應你了!”白縉被有耐心的老頭龍驤明煩的實在受不了,隻好權益一下。
白縉晚上回到飛虎堡,父親立即把白縉叫到身邊:“你答應龍族法主要開啟封印嗎?龍族家族龍騰宇已經將法主的決定打電話過來了!”
“什麼法主,什麼封印?”白縉聽的雲遮霧繞的。倒是身邊的老靳很有條理的回答了事實:“是有一個老頭說要少爺帶著玲瓏去開啟一個封印。不過這個老頭沒說自己是法主。”
“真的,假的?老靳叔,我答應過了要開封印嗎?”白縉立即興奮起來。
“那就沒有辦法了,大丈夫一言三鼎!”白慕京很無奈,發現兒子沒有理解自己的意圖,自己要告訴兒子的是,這件事很危險,而事實是白縉很高興,這真是雞與鴨講,對牛彈琴!
白慕京取出重鐧,親手交給白縉。“晚飯後才走,走之前要先給你媽說一聲,省的她牽掛你!”
“好的,老爸!”白縉跳起來,對著白慕京的臉蛋狠狠的親了一口,拉著老靳跑出去了!
吃完飯後,龍迷兒和兩個小廝打扮的人走了進來,拜見飛虎家族白東閣之後,將來意說明。白東閣依照自己父親白崇賁的吩咐,囑咐白縉一定要注意安全,並耳語幾句。
然後龍迷兒就拉著白縉的手出發了。
眾人走的是各堡之間開辟的山路,一路行來,觀不盡的山勢崔嵬,風景秀逸,路邊繁花翠柳不勝綢繆,葳蕤似錦,山腰厚實的植被掩映在一片晚霞的旖旎鱗雲之中。
天色近晚,高處不斷有黑影回旋飛動,振翅翱翔,傳來鳥類哀鳴,或是鶴唳猿啼,間接有回聲不絕於耳。
白縉膽子有點小,一邊一個,捉著老靳和龍迷兒的手,感覺掌心汗涔涔的,才曲折走出千米,遠山已經逶迤身後,將飛虎堡遮沒,僅留飛虎堡高閣金頂的一角,在夕陽光彩的粉飾下,金紫圓潤,透出蔚然古意。
半個多時辰後,天色完全暗下來,有個隱隱發亮的東西飛過來,抱住白縉的鼻子,白縉知道是天狗,現在的天狗已經有了三寸大小。
兩個小廝點燃了火把,將黑暗的山路照出一塊不大的光亮。山路兩旁的草叢間不時刺溜過去一直老鼠或者蛇之類的小動物,邊跑邊驚恐亂叫,似乎手上火把的焰頭都往上跳了一跳。
“那個地方是不是有一團白火。”白縉的膽子到了夜晚就特別小。
“那是磷火,是人死去之後,從骨頭中散發出的磷遇空氣自然產生的冷焰!”老靳閑著沒事,在白家淨上網了,所以在知識儲備方麵極其豐富。“不對,那好像是山魈,夜裏的時候通過發光來吸引小昆蟲,然後伸手捉住吃掉!”
“好可憐啊!每天隻有蟲子吃!”白縉發起了感慨!
這一感慨,連老靳都感覺白縉這兩天腦袋進水了,連自己的話都反應不過來。
“當然了,有時候也吃人!”龍迷兒不失時機的插了一句實話。“山魈動作極快,到了人身邊的時候,會轉到你的背後,一拳進去把你的後腦勺打爆,從裏麵掏出來腦漿吃!”
白縉立即渾身發冷,瑟瑟的抖,逮住兩人的手又加了把力氣。
快到青龍堡的時候,龍騰宇已經在半路等著了,龍騰宇將眾人領到堡裏。
龍驤明準備了兩乘大轎,一乘自己坐,另一乘則讓白縉和老靳兩個人坐。本來,龍迷兒是沒有資格坐轎子的,但是因為有玲瓏主人白縉這一層關係,也就順利成章的鑽進了白縉和老靳的轎子。
白縉軀體很疲乏,加上轎子裏燃的熏香有清心寧神的效用,所以很快就偎在老靳的懷裏睡著了,發出輕微的鼾聲,老靳入睡快,一會兒就響起了鼾聲二重奏。
隻有身邊的玲瓏在轎子裏麵不知疲倦的飛來飛去,正和龍迷兒還有小白貓鬥的不亦說乎,一會兒那隻貓就嗷呼嗷呼蹬直兩條腿發怒。
轎子行於各種地形,隨著腳下火把照出的高低錯落而快快慢慢,左右輕微搖晃,出了龍堡又西行三十裏路,能聞到奇異香味的時候,風聲也陡然勁烈,顯然是處在一個山穀的入口。
隨之,轎子轉進一個山勢險惡的溪澗,耳邊潺潺渙渙,錚淙流淌。
沿著溪澗邊上小路行了半刻鍾的時候,逐漸便能聞到桃花的香氣,耳邊也隱約的聽到前方瀑布敲碎潭麵平靜的響聲。轎子逐水聲而行。
白縉被轎子忽然停下這個動作驚醒,發現不知何時,小風已經吹開轎簾,眼前影影綽綽晃動著許多的火把和人影,並且似乎驅趕著什麼野獸,傳來粗重的鐵鏈碰撞的悶響和木棍敲打在軀體的鈍音。亂動的火把焰頭也投出紛亂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