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為了我們聖族的聖寶!”
“聖寶!”
“聖寶?”
“聖寶……”
“聖寶?!”
所有人幾乎一致認定了老靳是為聖寶而來,如果老靳知道了肯定要鬱悶壞。
白崇賁下一句話在嘴裏來回滾了幾滾,已經有了正確的思路,“不可能,斷然不會,大家可以回想一下,在和朱方艶戰鬥的時候,他明明已經把身後的白縉救了,為什麼還要爆發出對朱方艶傷害白縉的怒火,而不顧泄露自己實力的把整座小山削平。難道你認為他的憤怒是假的嗎?”
“這倒也是,如果是居心叵測的話,倒會心機深沉的隱含自己的實力。”
“雖然今天是朱雀一族受辱,但是老身為大局著想,還是不顧忌諱,希望我們即使是探查也好,詢問也好,不能和他起衝突,因為,我們不是敵手!”
“確實應該的,我們的目的是把他控製在自己的手中,成為我們自己的力量,如果他確實隻是為了一個小孩子的話,我們甚至不惜和他結盟,要把他綁在我們這輛戰車上。”
“我以為他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保護身後的小孩子,所以才會在那個小孩子受傷的時候,表現的如此震怒。”虎族白崇賁如此娓娓說出自己所見,因為所見是事實,所以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默認了白崇賁的看法。
“那麼這一個小孩子又有什麼來曆,為什麼會有一個仙級高手保護他?”玄武族法主冥翊看著白崇賁的眼睛,不放心的問。
“這件事容我稍後再向大家解釋!大家還是移駕到虎堡再做商議吧!”虎族長老白崇賁心裏有了一個計較,隻是需要時間梳理一下,而且不能讓他們其他族的人知道太多內幕,老靳隻是一個煙霧彈,現在他已經成功的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了,這就算成功了。
白崇賁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掩圍住白縉,畢竟不能讓他們懷疑到修煉法術到了第六重靈寂境界的,其實是另有其人,自己的天才外孫。
其他法主都獻出讚同的神情,畢竟隔著千多米說話,對他們的能力來說還是吃不消。
眾法主各自排駕,驅趕著各類異獸牲口,浩浩蕩蕩的到了白虎堡。此時,飛虎堡的下人早已將桌椅茶具在迎客大廳擺好,四個主位紅檀木臥椅後設好香帳,采自東海膠珠草的熏香也從檀木籠中嫋嫋散開,氤氳如縷。用膳之後,祭奠老祖的香燭祭桌也已置於大廳中央,上麵懸掛了四麵聖祖畫像,畫像年代顯然過久,泛出斑駁的白黃裂紋。
眾法主上前跪拜參禮,然後序禮而坐。
閑談了各自十餘年的雜事,眾法主被請到白虎堡的密室。密室中有三層結界,自然不虞防範別人偷著聽,眾法主圍著圓桌坐下,白崇賁從首位站立起來,“這件事我也是所知不多,像這樣大型的聚會,十年才有一次,十年前,這個仙級高手還沒有出現。”
“要不要問一下白慕京?”眾人眼神一交流,都點了點頭。虎族白崇賁雙手置於一個幻影球上,外間大廳立即出現法主巨大的頭像幻影:“喚白慕京進來!”
片刻,白慕京進來拱手肅立。“眾法主在上,在下白慕京。”白慕京第一次見這麼大的陣仗,心裏還有一點緊張。
“起來吧,今天的表現不錯,居然以元級的水平戰敗了法級高手。”虎族法主先給了一個胡蘿卜。
“謝法主誇獎,都是法主教導的好。”白慕京不卑不亢,卻因為在戰鬥的過程中傷了內腑,咳嗽了兩聲。
“那就是說我這個法主教的不好了。”朱沉香的臉黑的像是烏雲蓋頂的天空。
“小輩不敢!”
龍族法主卻是狠狠的看了朱沉香一眼,什麼關頭,還在夾三纏四的。
“不要怕,你說一下,你是怎麼勝了朱方艶的,你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因為她是法級高手,而你隻是元級高手,其間的差距是根本不可能逾越的。”
“我,我最後一個元氣斬贏的!”白慕京不是呆瓜,自己能贏,全是得自於兒子,哪能把自己說出來。
“那你說一說你的那柄重鐧又是什麼武器?”眾法主早就看出了那個重鐧的不凡之處了。開始的時候,白慕京完全的處於挨打,後來有了重鐧之後,不但使出了模擬的冰霜輪,而且,還在戰台上布出了四聖族法陣中的束縛法陣,最厲害的居然是能夠使出移形換影的絕招,對於移形幻影一說,眾法主自然不知道這是西方魔法中的傳送陣。
“實不相瞞,這柄重鐧是小輩托人自外蒙古買回來精鐵,讓河北劉鐵匠打造出來的。”白慕京說的是重鐧前身,自然不怕這些老狐狸去查。自己兒子的事情反正已經向白崇賁交代過了,他不說,自己也樂的裝糊塗,打馬虎眼。
“那你把重鐧拿過來。”
戰敗朱方艶之後,兒子又重傷在身,重鐧便一直在自己隨身帶著。
片刻眾法主看到了重鐧,此時的重鐧因為剛剛與朱方艶的湛盧劍戰鬥過,一體淩厲的殺氣尚未褪盡,散發出晶點迷離的光彩和碧幽幽藍汪汪凝如冷玉的原色。
“大家能不能看到這個重鐧有什麼不凡之處。”
“這裏麵好像封印著百十多個生命氣息,都有不弱於修真中第三重融合期的法力境界。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封印元嬰的鬼器。”朱沉香手一握上重鐧,就開始閉眼感受重鐧中傳來的氣息。
“不是,裏麵的氣息堂堂正正,一百單八個生命生機勃勃,決然不像受到邪術侵襲的樣子。”冥翊潛含玄都山,對妖邪、怪力亂神之氣感悟最深,所以最有發言權,說出來斬釘截鐵。
“裏麵有生命氣息,而每個生命氣息都有第三重境界……”冥翊手上散出一道土黃色的大地法力,卻立時被吸收殆盡,冥翊立即驚叫道:“它們能直接吸收法力,化外界法力為自身境界。如此看來,這已經不是凡兵了。我敢肯定,這是那個中年人的手段。”
“仙人的手段……”眾人遲疑,朱沉香既然已經知道自己的女兒,朱氏聖女是敗在了仙人手下,那麼也就沒有什麼丟臉的了,換上自己估計也是白給。“那倒是極有可能。既然身為仙人,自然有這個能力。”
白慕京立即意識到,眾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家仆人的身上,立即神情一緩,這個動作卻被冥翊看到了眼裏,冥翊也不點破。
“你簡單把仆人的來曆講一下吧!”
當下,白慕京將怎麼遇到不通人情的老靳,老靳如何為了一頓飯和飯店老板發生爭執,自己又是怎樣和老靳打鬥的過程。不過,白慕京卻隱去了老靳聽到自己兒子哭聲,而停止打鬥的事情,隻是說,老靳感念自己為他解了圍,答應到他家裏給他幫忙,不過他什麼時候願意走,可以自己決定。
白慕京這麼一說,倒是和老靳撇開了關係,最起碼,這樣一來,其他的法主都不會再懷疑白家。
“這麼簡單?”冥翊故作粗豪的一聲大笑:“反正那個中年人又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不如讓他跟著白虎一族的人去飛仙巔做我們四聖族的護法得了。”
白崇賁原本就聽白慕京說過這個故事的另一版本,再聽姑爺如此一說,立即明白其中的關竅,那個仙人是來保護自己外孫的,如果把白縉留在飛仙巔,那麼外孫的事情遲早會曝光。
所以白崇賁整理完思路,立即想出了另外一套說法:“這個提議甚好,隻是飛仙巔聖地,曆來是四聖重寶存放地之一,不適合不明身份的人前來守望。我看還是封他一個編外護法得了。平常的時候,不讓他碰四聖內部物事,實在有事的話,可以利用一下這個便宜護法。”
“高,實在是高。”這番話下來,連冥翊都沒有什麼話要說了。
“不知道,白慕京明天還會不會參加與我龍族的比試。”
白慕京立即跪倒:“小輩與朱雀族聖女對戰,實在是已傷及肺腑,非一年半載的療傷,不能恢複,還望龍法主法外開恩。”
本來黑著臉的龍族首領立即眉眼含笑,“這樣啊,我這兒倒有一粒龍須草丹,你且服下。”
白崇賁對自己賢婿的回答甚是滿意,自己一方既然已經顯出了仙人的手段,那麼龍族必定會諱深莫如。
現在龍法主見白慕京已經放棄了後麵的比試,自然高興無比。
對白崇賁來說,飛虎族目前的主要任務不是戰勝其他家族,得到寶器。而是韜光隱晦,將自己族內的白縉含起來,原本自己還擔心白縉的軀體狀況,現在看來,有仙人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們的前輩禁止後輩修真,原因已經清楚了,就是礙於扶桑人的妖術,防止他們對我們滅族。現在我們祖國強大了,已經不在懼怕他們的國家。那我們是不是也要重開修真術,讓後人變強,讓悲慘的曆史不再重演。”龍族法主龍驤明激烈滿懷的快速說著,因為激動,臉上憋出了紅色。“我決定,重開龍族血封印!讓龍族變強。”
白縉睡了兩天兩夜才醒來,發現家裏有很多人都在邊上圍著自己,有些納悶,自己什麼時候起,這麼受歡迎了,簡直是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醒了,但是失血過多,白縉的身上依然是有氣無力的,這麼病怏怏的樣子,讓白縉的老媽看了好不心疼,撲上去就哭,好像白縉已經不在人世一樣,哭完就對著白縉吧唧吧唧的親,親完又是嗬嗬的笑。
白縉毫不容易整天母親嘴巴的襲擊,趁著一個間隙,開始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天的時候,好像是看到一陣白光爆射,然後渾身一疼,自己下意識的……護住了一個小孩,然後從樹上摔下,再往後,就記不清了。
“大哥哥。”一個清脆的聲音喊了白縉一聲,白縉聽的熟悉,看來看去,終於發現了龍迷兒,現在龍迷兒抱著一隻白色的小貓,小貓看到白縉躺在榻上,就掙紮著從龍迷兒的懷裏跳下來,落在白縉的榻邊。
白縉看著小白貓躡手躡腳到了自己臉邊,伸出舌苔,似乎要嚐自己,立即拳頭一伸,衝著白貓的鼻子砸去,白貓輕輕一跳躲過白縉的偷襲,不滿的看了白縉一眼,立即掉頭,在榻綁上後腿一點,重新飛回到了龍迷兒的懷裏。
“哦,龍迷兒,”白縉見到了同齡人,可比見到老媽的苦瓜臉要開心,心想也許老媽是良心發現,知道往日對自己關愛不夠,所以見自己一醒就大聲的哭,也不用太內疚了。
“龍迷兒,這是我的寶物——玲瓏,他的名字叫天狗!”這幾天為白縉積極清理身上血跡的天狗已經長到了兩寸高,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雖說視力很弱,看不清多遠,但是聽覺很好,立即辨出白縉身上熟悉的味道,飛了過來,雙手一環,抱住白縉的耳朵,吃上麵未幹的血漬。
“哇,他在親你呢!”龍迷兒沒有見過玲瓏這種異界的生物,喜愛無比,伸手弄著玲瓏,一下一個跟鬥,玲瓏力大無比,雖然個頭較小,但是勝在生性凶悍,倒是不懼的和龍迷兒對峙著。
玲瓏看到龍迷兒懷裏的白貓也移步下來,要對自己不利,立即先發製人一個魚躍前空翻,抓著小貓後脖頸的毛翻身坐在老貓身上,拳打腳踢無所不用其極,白貓雖然不是很痛,但是到底不舒服,對著雕花門、廊柱、甕台亂撞,好幾盆花從好幾米高的地方跌下,都摔的粉碎,半個時辰後,白貓激動的不行,在地上又是打滾又是栽跟鬥,無奈玲瓏就是認準它了,雖然累的精疲力盡,但是毅力驚人,最後居然把白貓套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