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說完,李心悠又鄭重道,“而且,最重要的,一旦鎮北侯府與大梁這邊達成了平衡,朝廷那邊就不敢再像如今這樣輕而易舉就將鎮北侯府算計到。還有,老、不,是父親。鎮北侯府強了,就算我們要強硬接出在京城的人質,隻要借口得當,堵住了天下悠悠眾口,就是皇帝也沒有辦法拿我們怎麼樣!所以、、、、、、”看看宋修遠,後麵的沒說。
雖然後麵的沒說,但是,她不相信宋修遠猜不出來。隻不過,古人就是太重信諾,這好也,也不好。就像宋修遠,整個被宋家的祖訓卡死,明明手裏有兵權,卻是一直都任由著皇室這麼對待宋家。
李心悠作為一個現代人,她是覺得宋修遠有些迂腐的!老侯爺那個人更是比送修遠更迂腐不堪。要不然,鎮北侯府作為北邊最有兵權的,怎麼著都該是個土皇帝。結果,卻是與地方上的這些官吏製衡,有時候甚至是當兵的還要受製於這些地方官。
李心悠對這些事情是早已看在眼裏,隻不過那時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隻要不是擋了她的路了,她都懶得伸腳去踢開。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她不能眼看著鎮北侯府再這麼被動下去,這樣不光是她不得益,就是保命可能都難。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親人在這北邊!
見宋修遠這次陷入長久的沉默,連飯碗都放下了,不禁覺得這個話題不應該在桌上說的,應該吃完了飯,兩人坐下來好好說道的。
敲了敲飯碗,喚回走神的人,道,“先用飯,要不然待會兒就涼了,你現在在吃藥,不能吃涼了的飯菜。有什麼等吃完了飯再想吧!”
說完,就自顧自地吃起來了。說來也是奇怪,剛才吃到嘴裏食不知味,沒想說了這一會兒話,看到了別人食不知味了,自己倒是來了食欲,很是痛快的吃了起來。
用完了晚膳,丫鬟上了茶,兩人移步到了正屋,坐在燒熱的,放著矮桌的炕上。
北邊冷的快,宋修遠如今又是個傷員,剛入冬這外麵的炕就燒上火了。所以,兩人吃完了飯坐在炕桌兩邊談事情實在舒服!
宋修遠從李心悠說完了後就兩道濃眉緊顰,可以看出他是在認真想這事情的。
要是沒出事之前跟宋修遠提這件事的話,那他一定會二話不說就駁斥回來。就像是之前九皇子找上他,他想都沒想,即使知道了那位要對他下手了,也依然是對九皇子的找來連見麵都反感。
而如今作為他妻子,和他是一體的李心悠竟然在沒有知會他的情況下就跟九皇子合作了一次。如今,還要合作相當於是通敵叛國的糧食走私,宋修遠沒有當場就怒斥李心悠就已經很讓李心悠覺得驚奇,如今他這麼認真思考,李心悠覺得宋修遠是真的變了。
兩人對坐良久,宋修遠還是那樣的愁眉不展,看向李心悠道,“你真的希望做這門生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