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遠問這個,李心悠也並不藏著自己的想法,直接說道,“我覺得暫時還是就這樣,像你之前那樣拖字訣。你現在還沒‘醒’來,朝廷裏現在有了那兩家幫忙攪亂,咱們這邊也不能太安穩了,怎麼著都得讓上麵那位暫時不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你身上。
拖下去,看看情況,看看那位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怎麼出手好。畢竟,鎮北侯府現在處在弱勢,他就算是想一下子將鎮北侯府打趴下,起不來,那也要等你這個鎮北侯‘醒’了才好名正言順的出手。否則的話,朝廷逼得太緊,鎮北侯府反抗的話,天下人也說不出鎮北侯府不忠君來。”
說完,看了看宋修遠,補充道,“當然,這是我想的。可能女人的視角有些弱勢,你要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示弱的話,可以不接受。”
看出了李心悠的小心思,宋修遠難得笑了笑,還伸出手揉了揉李心悠的頭,這是第二次了,李心悠頓時就傻了!
這個人,什麼時候點亮了摸頭殺的技能了!還表現的那麼寵溺!李心悠趕緊轉過頭,就當剛才是眼睛出現了幻覺,看花眼了。
但是,她轉過了頭沒有發現,宋修遠在李心悠轉頭後眼睛裏的失落。
轉回頭,才說道,“你說的對,確實不能現在就給朝廷借口,但這不是示弱,而是一種修養生息。”
李心悠看一眼宋修遠,這是,同意自己的想法了?
要知道如果真這樣的話,他裝病就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很久。他堂堂一個侯爺,還是那麼大男子主義,又手握實權的人,讓他像是廢人一樣裝病不能出來主事,這不光是對外的臉麵,更是內心的坎過不過得去吧!可是,他就這麼輕易的讚同了!
看出小妻子臉上的神色不定,宋修遠無奈而笑,“經過了這麼一場,鎮北軍肯定是要修養生息一段時間才能調整過來。如果,現在就明刀明槍地跟朝廷對上的話,那就真的是種那位的計了!我不傻,知道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嗬,說白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實在了是,如今的鎮北軍亂了。如果不規整好了就跟朝廷對上,我自己都沒有大的把握。所以,”
轉頭認真對上李心悠視線,伸過手來握住李心悠放在桌子上的小手,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情才顯得不那麼沮喪道,“今後我不能出麵的話,就要勞煩夫人在外麵多奔波了!”
所有的感謝都沒有說出口,可是,眼神裏卻是滿滿地盛滿。
李心悠感覺心好像被蟄了下,又是疼,又是委屈,快速抽回自己的手,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就是侯爺不說我也會盡心盡力地,不都說了,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幫你就是幫我自己。如果你落下了,那我就成了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所以,侯爺不必如此客氣。”
說完,本想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走人,但是,想想這樣做顯得自己做的太明顯了。於是,隻能繼續坐在那裏,味同嚼蠟地吃著已經嚐不出是何味道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