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懷孕了?誰的?”
“啊?”
婆媳倆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才各自鎮定了。
“你怎麼確定的?”婆婆問道。
“就是,剛才那女人我讓她做魚,她聞到魚腥味就吐了。”
“就這樣?她一個大家小姐出身,沒殺過魚也正常,看到殺魚的血腥受不了會吐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哎呀,婆婆,不止這樣,她來了不是都一個多月了嗎?兒媳從來沒見她換洗過,本來兒媳還奇怪呢,這不,她今天這不就吐了嗎?您說,這不是懷了是什麼?”
聽兒媳這麼說也有道理,做婆婆的莊頭娘子一時沉默下去。想了一會兒,又開口道,“這事說不定,也許是因為傷心,再加上吃的不飽才會晚了,受不了魚腥味才會吐也說不定。這事先看看再說,要是真懷了就要上報給老夫人做定奪,咱們先看看再說,萬一要是弄錯了呢!先看看再說。”
這事要是真成了真的,那老夫人的打算可就不好辦了!
正這麼想著,就聽兒媳婦猶豫說,“娘,這要是真的是懷了,那就是嫡子女了,會不會重新接回去啊?要是她記恨咱們這些日子對她們的淩辱,那、、、、、、”剩下的沒說,可是意思兩人都懂。
“不可能!就算懷了,最多估計也就是讓她生下來,接回去的可能性不大。要知道,這位的娘家可是獲罪的,沒有強有力的娘家人,這生死還不是就看婆家的態度了嗎?老夫人既然將人送過來讓咱們慢慢折磨死,那就說明沒有接回去的打算了。哎呀,好了好了,這些事情還是等確定了她是不是真懷了再說吧!反正,接回去從新當少奶奶的機會渺小,咱們不必擔心這個。”
被婆婆堅定的態度安撫,莊頭兒媳婦終於穩定下情緒,不再擔憂了。
而她們不知道的是,幾道牆後的沈心悠此時差點切到手。當然,原因就是因為聽到了這婆媳倆剛才的談話。
本來前後院離得不遠,但是,因為莊稼院裏的牆很厚實,每天又有各種雞飛狗跳的雜音,沈心悠想要聽到前麵的聲音並不是很清晰。可是,剛才莊頭兒媳婦的反應實在太奇怪,沈心悠本來想跟著到近處去聽一下的,又擔心母親一個人待在廚房裏。沒辦法隻能抱著希望凝神細聽,看看能不能聽到幾句清晰的了。沒想到,意外驚喜來的這麼猝不及防,起先幾句的時候還很模糊,沈心悠聽得很是焦躁,就想著把聽力擰成一股繩,專門聽那一點,不知道聽不聽得清。沒想,還真的做對了,裏麵婆媳二人的聲音、談話聽得很清楚。
當聽到她們說衛氏可能是懷孕了,沈心悠還一懵。可是,在聽到後來她們說的沈府老夫人居然打的是要作踐死她娘的時候,沈心悠就驚到了。她實在是沒想到,沈府的那個老婆子居然這麼狠的心!不過,想想也不難理解,衛氏的存在占著妻位,這就擋了別人要往上爬的路了。讓這個如今沒用的妻子無聲無息的消失,好空出正妻之位來謀取利益真的是不難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