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婷婷顫了顫身子,下意識咽咽口水:“風——”
話未說完,就被風遲厲聲打斷,“哪隻手打她的?”
“我……我……嗚嗚嗚……”
興許是太過害怕,她竟被嚇得嚎啕大哭。
風遲眯了眯紫眸,轉向田詩詩,“你想殺她?”
“我……不是的,我隻是想教訓教訓她,誰讓她勾-引你。”
田詩詩縮縮脖子,越發覺得現在的風遲好恐怖。
“哼!”
風遲厲眸掃視一圈,冷冷哼一聲。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再一次拔槍,毫不留情打在田詩詩胳膊上。
鮮血汩汩流出來,染遍她淺色的衣袖。
田詩詩一張小臉陡然變得慘白,完全不敢相信那個說要跟她訂婚的男人,竟會開槍打她……
嗬嗬,她怎麼會那麼天真地以為他對自己有感情?
思及此,她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接著,眸光含恨瞪向霍丹妮。
麵對田詩詩的怒氣,霍丹妮故意別開臉不去看她,心裏卻百感交集。
她其實並不可憐田詩詩,畢竟她對自己毫無善意,隻不過……
哎!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神色恍惚之際,又聽到“砰”一聲響起,隨後是韓婷婷的慘叫。
霍丹妮猛地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韓婷婷捂著手臂倒在地上的一幕。
很顯然,風遲也給了她一槍。
這兩槍雖不至於致命,但對兩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風遲將手槍收起,紫眸迸出一抹狠戾的光:“再敢動她,子彈打中的絕對是你們的心髒!”
話落,他再也不看她們一眼,徑自走到霍丹妮身旁,一把將她抱起後,頭也不回離開。
而那幾個小混混呢,壓根就顧不上受傷的田詩詩和韓婷婷,撒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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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裏,風遲並不急著開車,而是摸了摸她被打的臉頰,眼角眉梢間盡是濃濃的心疼與愧疚:“對不起,害你受苦了。”
“哼,誰讓你桃花債那麼多!”
霍丹妮把他的大手扯下,嘟嘟唇控訴道。
“以後就你一個,不會有任何人。”
他執起她的手,信誓旦旦開口。
“那田詩詩呢?你開槍打了她,不怕她家裏人找你算賬。”
霍丹妮忍不住為他擔心。
田家可不是好惹的,他為了她公然得罪田家,值得麼?
“不怕!”
風遲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真的?”
“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他不禁自嘲。
霍丹妮小臉微微泛紅,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呢。”
風遲輕笑:“遲早會是的。好啦,先去我那,給你擦點藥,嗯?”
“好!”
她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了。
風遲這才啟動油門,將車開往市區。
大約過了十來分鍾,霍丹妮才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對啦,你怎麼會來?”
“聽到你在呼救了。”
風遲勾唇痞痞一笑,敷衍她。
此時此刻,他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之前在她手機裏偷偷裝了定位裝置。
一直打她電話沒人接聽,他深感不妙,打開定位係統查她的行蹤,才發現不對勁……
“切,又不說實話。”
霍丹妮不禁有些挫敗。
風遲隻好斂起笑容,用一個比較站得住腳的理由解釋:“是因為零看到你被劫走,通知我的。”
“零?他看到了?”
“嗯,他去接我。”
“怪不得!你幫我謝謝他。”
“沒問題。”
見她相信,風遲這才悄悄鬆一口氣。
隻是,霍丹妮沒他想的那麼好糊弄,“不對,零不是跟你一起出國的嗎?”
風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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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綁架這個小插曲,霍丹妮與風遲重新和好。
而田家那邊,因田詩詩被風遲打傷一事差點鬧翻天。
盛怒之下,田修明氣勢洶洶找上了風厲行。
“你說他為了一個小丫頭,打傷詩詩?”
風厲行微微一怔,眼裏劃過一抹不置信。
“千真萬確,而且我跟您說,那丫頭還是霍雋堯的女兒。”
田修明咬牙切齒道。
一提到霍家,風厲行蒼老的臉倏地變得陰沉:“霍家?這就不妙了。”
以前的Alex就跟霍家有所往來,若是讓他繼續與霍家接觸,難免不會惹出事端,萬一一個不小心恢複記憶……
不,他絕不允許這樣的意外發生。
風厲行的顧慮顯然也是田修明所擔心的,“風老,您說他會不會醒了?”
“現在來看倒不像,但不敢保證以後跟霍家那丫頭接觸多了,他不會醒來。”
“那我們幹脆把霍家那小丫頭解決掉?”
那小賤種害得他的寶貝女兒受了槍傷,這筆賬他絕對不會忘記。
“以前還比較容易解決,你認為經過詩詩和婷婷這麼一鬧,霍家的人、Alex不會派人保護她?”
風厲行當機立斷否定他的提議。
“那……依您之見,我們現在如何是好?”
田修明一向就是風厲行的左膀右臂,哪怕現在他身居高位,潛意識裏都是以風厲行為尊。
風厲行抽著長煙,吐了一口煙圈之後,才緩緩出聲:“派人去找11年前那個催眠大師。”
“好,我立刻去辦。”
……
跟風遲和好之後,霍丹妮心情愉快得連陽光都感覺比以前燦爛許多。
白天她在學校上課,下了課就跑到他家裏。
兩人一起做飯,小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但唯一讓風遲鬱悶的,就是每到九點,這丫頭必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