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道:“此事太過蹊蹺,若果然如此,則都督所遣三軍皆危矣!”
孫皎道:“如今敵軍兵臨城下,糧草難以運出,如之奈何?”
馬忠道:“末將願領軍突圍而出,將此間之事盡皆告與都督!”
孫皎看了看城中的守軍,道:“奈何城中兵力忒少,此時自保尚且不足,何況突圍!”
關平、張苞圍了城池,二人合計一番,認為此城可以攻破,遂令士卒架起雲梯攻打城池,孫皎、馬忠立即組織軍隊守城。
雙方在城下僵持半日,雖然狼軍精銳,但終究沒能爬上城頭。張苞大怒,在小校手中奪下一把單刀,一張盾牌,親自登城作戰。
關平道:“某為苞弟擂鼓助威!”
張苞推開眾人,獨自來到雲梯旁蹭蹭幾步便靠近城頭。
馬忠見有人即將登上來,當即舉起擂木砸下去。
張苞暴喝一聲,用盾牌將擂木當飛,而他自己雖沒用手扶住雲梯,但依舊安穩。
馬忠大驚,道:“此人如此勇猛!”
張苞當飛了擂木,拿開盾牌,正看到馬忠,罵道:“賊將膽敢用擂木砸俺!今日斬不得汝絕不罷休!”言畢跳上城頭,獨身一人在城上廝殺。
守城吳兵頓時陣腳大亂。不時無數的狼軍紛紛登上城頭與江東軍展開最拿手的白刃戰。
因為無數狼軍被這些江東人殺死在城下,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時登上城來,簡直是狼入羊群,江東軍從未見過如此善戰的精銳,故個個如同待砍的菜瓜。
張苞繼承了他老爹的殺人方式,被他殺死的士卒,要麼攔腰被砍斷,要麼頭顱搬家,總而言之決不會有一具完整的屍體。
馬忠見張苞如此勇猛,自知非其敵手,故撇下眾人逃走。張苞見他欲逃走,立即尾隨追殺。半個時辰後,狼軍士卒殺下城牆,將沔陽城大門打開,關平引軍殺入城中,不時戰鬥結束。孫皎因寡不敵眾,身披三創後被生擒。
關平安頓下降卒、清掃完戰場後,不見了張苞,故找來一士卒問道:“張將軍在何處?”
士卒道:“剛剛小人看到張將軍紅著眼睛追殺一人,此時追到哪裏小人就不知了。”
關平聞之,暗自歎了一口氣。不時,在老遠傳來一聲大笑,關平聽到後連忙迎上去,正看到張苞手裏提著馬忠走來。笑道:“苞弟真不愧是三叔之子,吾從老遠處便聽到弟弟笑聲了!”
張苞提著馬忠走來,將他往地上一扔,馬忠悶哼一聲,不再說話。
關平看了看地上的馬忠,問道:“苞弟為何如此恨此人?”
張苞道:“剛剛俺攻城時,這小子竟然用擂木砸俺,幸好俺站的穩,否則掉下去定然摔死了!也虧了此人將俺惹怒,否則俺也未必能登上城!”
關平笑道:“三弟登城原來就是欲殺這廝啊!”
張苞道:“確實如此,但俺殺上來後這小子竟然逃跑,幸好俺追得緊,這不,將這廝生擒了!”
隨後關平、張苞看管降卒,四處散派遊騎狙殺江東信使,斷絕了呂蒙與孫權的聯係。
鄱陽湖,甘寧等了數日,皆不見紅旗打出,故心中焦慮。他看到陸遜卻一臉淡然,道:“伯言似乎對前線戰事一點也不關心!”
陸遜笑道:“興霸誤會了!吾料不差,最遲明日便可見到紅旗!”
甘寧問道:“伯言如何知曉?”
陸遜道:“數日前探馬發現烽火台邊曾停泊著一隊商船,吾令影狼細細形容了一番,料想那支所謂的商船便是呂蒙的大軍!按照公子安排,呂蒙不登岸則以,一旦登岸,必將陷入公子的計劃中!”
甘寧問道:“伯言認為那船隊便是呂蒙大軍?”
陸遜笑道:“若不令士卒船白衣,如何迷惑烽火台的士卒?”
二人正議論之時,一小校匆匆來報,道:“啟稟將軍,江麵上發現無數紅旗!”
甘寧聞之,立即跑去觀看。不時回來對陸遜道:“果不出伯言所料,如今江麵紅旗盡出,我等可出兵襲取江夏矣!”
陸遜道:“江夏地形險要,若我軍強行攻打,恐難奏效!”
甘寧道:“伯言有何計策?”
陸遜對甘寧言語一番,甘寧撫掌大笑,道:“好,就依伯言計策!”言畢二人引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