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凶手另有其人(1 / 2)

“大兵!”李元智大喝一聲,製止住了張大兵的瘋狂舉動,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衝動了?

這個賣包子的清秀小夥子叫小田,但誰都不知道,小田曾導致張大兵大便時,摸了一手的屎。

張大兵放下了手中的板凳,楞著眼睛咬著牙道:“你敢說你不是凶手?”

“你說我是我就是?你們警察就是這麼辦案的?”小田也不甘示弱,跟張大兵大眼瞪小眼地用目光對戰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拿他倆沒轍,但是大家的心裏都有譜了。這個小田雖然可疑,但是並沒有證據能證明他就是凶手,而且那家包子店裏裏外外搜查過了,沒有任何異常。最初大家都以為包子的餡兒……可實際上這不是現實版的人肉叉燒包。

夏先生作了表率,他認為小田符合凶手的一切特征,但就是缺乏證據。現在這個危急關頭,雖然說政府方麵是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人的心態去讓他們調查的。雖說“殺”是言重了的比喻,但是上麵是想讓每個可疑的人圈起來,以保證不會再有人受害。

夏東明白他的意思,於是以妨礙公務的理由將小田暫時拘留了起來。

李元智上前拍了拍張大兵的肩膀,安撫道:“消消氣,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包子店”風波過後,整件事情並不是毫無收獲的,最起碼大家明確了一條思路——找到有可能銷毀屍身的途徑,或許就能找到犯罪嫌疑人。這個案子乍一看摸不到頭緒,但實際上還是可圈可點的。

這條思路早就應該有了,但是代表正義一方的人中,兩位在斷案水平上最為高超的人夏先生和陳誌明。他們一見麵就注定了暗地裏要各自為政,且不提他們不交換思想,就算是交換他們也不一定會認同對方。

正因為這樣,李元智隻能夾在雙方中間為難。值得一提的是在心理學方麵很有造詣的王彼得也因為大家的另類眼光搞得埋沒了,他不主動站出來分析案情,誰也沒去找過他,所以案子很難再往前推動,這也正是李元智最擔心的問題之一。

次日,夏東便采取了行動,號召所有警力調查整個小鎮以及大小村莊的包子店、肉店、汙水處理係統以及各個河渠水溝等。與此同時陳誌明和王彼得倆人的“行動”就變得詭異了起來,白天呆在老鄉的家裏大門不出,夜裏才偷偷地跑出來去各個可能出事的地點逐個排查。

這種大範圍的搜查之前也進行過兩次,但是結果卻差強人意,凶手似乎躲藏在一張麵具背後,然而誰都不能親手摘下他的麵具。這次大搜查不出意外地依舊找不到屍身,河渠、水溝裏除了生活垃圾以外什麼都沒有,除此之外卻找到了三個關鍵人物,冥冥之中所有人都感覺凶手一定在這三個人之中。

他們有著共同點:在小鎮上的分工都是不起眼的角色,業餘時間對樂器有所了解,性格偏執、細心,外表或粗獷或清秀但是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大牛和二虎是小田包子店的零工,雖然不具備麵相清秀的特點,但是還是被列入了五個嫌疑人之一,因為他們都有條件不留痕跡地將屍身消解,

肖淑芬,是一名普通的農家婦女,卻自己開了一家小型屠宰場,拿著殺豬刀幹起了彪形大漢才能做出的行當。

然而,這三個人在麵對警察的時候,均刻意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他們全部被帶到了小鎮派出所,三個人分別被關在了三間黑黑的審訊室裏。

審問他們的分別是:李元智、張大兵、陳誌明、夏家父子和王彼得。

所有審訊室都具備著一個特征,那就是同樣的漆黑,就算是有光,也是那種微弱的燈光。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犯人在裏麵由於看不到外麵的世界,會失去時間的概念,在漆黑的環境下隻能下意識地認為是在夜裏。夜,給了人太多的未知,以至於會產生心理暗示,在一定程度上消弱了心理防線。

審問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場,齊齊地排成一排手背在身後,黑暗裏大牛隻能看到幾個人的輪廓。

夏先生是第一個發問的,他威風淩厲地走到大牛的身邊,像上次對待李元智一樣貼耳道:“你叫什麼名字。”

“大牛。”大牛緩緩地抬起頭,佯裝鎮定地說道。其實在這種地方誰都不會鎮定的,所以看上去更顯得虛假。

夏先生接下來的一句話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問楞住了,他一字一句道:“為什麼殺人?”

果然,大牛聞言猛地一楞,接著睜大了眼睛:“我……我沒有殺人!你不要汙蔑好人!”

夏先生點了點頭,手裏竟然多了一個小提琴,他神定自若地將小提琴抗在了肩膀上,煞有其事地舉起了琴弓搭在了琴弦上。

小提琴因為音色優美、接近人聲、音域寬廣、表現力強,所以自從它誕生那天開始,就一直在樂器之中有著顯著的地位。

誰都不知道身為武警大隊長的夏先生竟然會玩樂器,而且是高雅的小提琴,頓時大家都傻眼了,呆呆地看著他。

他調整一下姿勢,閉上了眼睛輕輕地開始拉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