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什麼?”陳誌明絲毫沒有放鬆手上的力度,反而揪得更緊了。
“姓……姓劉。”他驚詫的目光一對上陳誌明的眼神,頓時訝然失色。
陳誌明噗哧一笑,笑得很詭異:“你知道嗎?老劉,每個凶殺案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往往就是凶手。”
“你懷疑我?”劉姓警察麵對所有人的眼睛不由得一陣無名之火頓起,可饒是他使盡全力也掙脫不了陳誌明的一隻手的力量,嘴上氣勢洶洶道。
“我希望你不是!”陳誌明直勾勾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話音剛落,夏先生突然奪走劉警察手上的喇叭,舉在嘴邊對著眾人喊道:“我先聲明一點。”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夏先生,雖然他穿得是一身便衣,但是誰都能看出他的身份特殊。
夏先生威嚴的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在場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凶手,所以大家要小心自己身邊的人,凶手一般就是那個絲毫不起眼的人。”
他剛說完,所有人都驚詫地打量著身邊的人,心想他或者他會不會是凶手。
“你們每個人現在回去準備一下,把自己認為可能是凶手的名字寫下來,然後交到夏東的手中。”夏先生移開了一步,指著夏東說道。
這時,張大兵突然在李元智的耳邊小聲問了一句:“有紋身的人,有沒有可能成為一名警察?我是說……有沒有可能?”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李元智聽到了其中的不對,疑惑地問道。
張大兵幹笑了幾聲:“沒事,就是隨便問問……”
“我沒上過警校,不也能拿到警員證?”李元智若有所思地反問道。
爾後,所有人都回到住處,苦思著這陣子見到的可疑的人,以及那些毫不起眼的人。
李元智現在對整個案子還沒有一點頭緒,隻能隨便寫了個人的名字填上去,他寫的是喊所有人起床的那位劉姓警察。張大兵寫得極是費勁,最終讓李元智更為疑惑的是,白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一行字:“手臂上有蠍子紋身的人。”
下午,當所有人將自己認為最有可能是凶手的名字交給夏東的時候,夏先生也在場。
夏東捧著一大罐子白條交給夏先生,但是夏先生卻推開了,簡單地說了兩個字:“仍掉。”
“仍……仍掉?”夏東不明白他的意思,辛辛苦苦收集到的名單竟然又要仍掉。
夏先生在房間裏來回踱著碎步搖著頭:“你太年輕了……能讓人懷疑的人就不會是凶手。”
“那您這麼做的意思是?”夏東迷惑不解。
“這麼做,是要給凶手施加壓力,到了明天,我們隻要看哪個人行為最慌張或者刻意放鬆自己,那這個人就有可能是凶手。”夏先生止住腳步,雙手背向身後胸有成竹地說道。
在夏東的心目中,他的父親的斷案水平幾乎達到一種大師級的地步,每個小細節都觀察得非常細致,而且想法也和別人不一樣。但是這件案子凶手既然敢在所有警察的眼皮子底下作案,顯然也是有一定的反偵查基礎。案子越來越棘手了,隱隱之中已經步入到白熱化階段。
每顆惶恐不安的心將恐怖氣氛推到了一個巔峰,變態殺手可能從任何一個地方冒出來。誰都清楚,要不了多久在小鎮的某個角落裏將會找到某個樂器的盒子——而在盒子的最底處,駭然就是今天失蹤的馬警官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