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哈哈!想必你也是接觸過那種東西,你告訴我,那東西存在的證據是什麼!”呂女士一語驚人地說。
話傳進李元智的耳朵裏,他當時就楞住了,難道這個女人根本就知道那種東西的存在?她到底是什麼人!
“我告訴你,陳二狗被鬼上身了,為了防止它再去害別人,我隻能斬草除根!”呂君華深吸一口氣,語氣放平緩了說道:“還有……我告訴你,這個鬼並沒有消失,我感覺它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這家夥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她的話剛說出,李元智就感覺渾身涼颼颼的,狹小的臥室裏似乎頃刻間爬滿了小蟲,百爪撓心。
“你到底是什麼人?”李元智終於將自己想問的問了出來,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我是誰?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呂君華駭然冒出一句,麵目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一步一步地靠近李元智:“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她到底是誰?李元智一丁點兒也沒有印象,自己前半生基本上全部都是在大學中度過的,最近認識的人裏麵也罕見有女人出現——肖小月是個例外。
“嗬嗬!”呂君華莫名其妙地笑了一聲,接著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將一串未織好的毛衣一把拽得粉碎,咬牙切齒道:“你不記得我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她這是幹什麼?李元智的心猛地提了起來,這女人短短一會兒就變了好幾個腔調,難道她已經被鬼上身了?!
“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記不記得我?”呂君華蹭地一下又站了起來,手裏的手槍對準著自己的太陽穴,一字一句道。
“別!你冷靜點,冷靜點!”李元智驚著了,慌忙伸出雙手製止她,但是又不敢製止,萬一她真開槍了呢?
此時的呂君華像是發起了瘋,滿臉充血地直視李元智咆哮道:“你到底記不記得我!!!”
“記得,記得!”李元智生怕她開槍,頃刻間選擇了妥協。
“記得?你記得我?嗬嗬嗬嗬……”呂君華神經質地突然又笑了出來,將手槍一下甩向了地麵,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房門一下被推開了,來者是肖小月,剛才屋裏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她生怕李元智出事慌忙衝了進來。
肖小月一推門就看到了呂君華蹲坐在地上抱頭痛哭,一時楞了,看著李元智倆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她……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突然間像發起了瘋。”李元智忙不迭地解釋道,聲音愕然被呂君華的哭聲代替,二人的目光又齊刷刷地轉向她。
李元智快速地將地上的手槍塞回槍套,立即撥打了120,這一切過程中呂君華都無動於衷,一直蹲在地上哭。
醫院的人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先是拉了一把呂君華,她突然暴起發難,死命掙紮。最終無奈隻好給她打了一劑鎮定劑,最後才安安穩穩地送上了救護車。
經診斷,此人精神紊亂,而且患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症。被懷疑是由於丈夫的過世導致她悲傷過度從而患上了心理疾病,但是李元智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他認為呂君華是在裝瘋,一定是在刻意隱瞞什麼。
兩天後,李元智再次從精神病院出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呂君華的情緒一直不穩定,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暴躁起來。他想不通,前幾天和張大兵他們見她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短短的幾天就能變成這個樣子?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打來的是張大兵。
“頭兒,我們查出劉小瑤的底子了,此人十二歲就被賣到夜總會,一直以來過的都是出賣靈魂的日子。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意外發現。”
“哦?什麼意外發現?”
“據調查,她隻有一個叔叔,但是我們去見他的時候,他似乎……”
“似乎怎樣?”李元智追問道。
“我也說不清,總之你現在過來看看吧,我們都在這兒。地址是花田大道XX街XX號……”
李元智剛掛上電話,突然有個人從身邊擦過,回頭看時,那人走得很急,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剛打算掏鑰匙開門的時候,身上突然飄下一張紙條,李元智慌忙低頭去撿,上麵駭然地出現兩個字:“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