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強巴的視線往山下看去,果真看見了兩隻小黑熊在冷雨中不安地站立著,我看不清它們的眼神,但我能感受到熊仔受到恐嚇後的驚慌、可憐、祈盼......
“強巴,你怎麼知道那熊掌就是它們媽媽的?”
強巴沒有回答我,“嗖”地一聲從我手裏把長袍扽了過去,並沒有穿上,而是圍在腰間好遮擋住那渾圓粗長的男根。濕漉漉的長袍很快貼在大腿上,浸水的白袍偏偏透漏出強巴那輪廓無比清晰的根,強巴小腹下與兩腿之間如同橫空矗立著一頂透明的冰峰。
我的臉紅了,紅得發燙,聲音也火燙火燙的:“強巴,咱走吧,這裏太冷了。”說完,我趕緊抱著自己的身體,接下來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強巴猛地轉過頭來,大步上前抱著我,我的胸口被擠壓得喘不過氣來,鼻子緊挨著強巴的胸膛,那上麵草甸子一樣茂密的漆黑卷毛刺激著我,他劇烈地心跳如同一場征戰前一百盤牛皮鼓在擂響著。同時,我的腹部也在極其敏感地經受著那頂冰峰地堅硬地抵觸。
我被拖到樹下,強巴的聲音裏依然充滿仇視:“章睿璽,你自己看看!”
我看到了......
颯颯作響的雨水中,我分明走近了那隻曾經驚嚇過我的熊的身旁,它四腳朝天,哦,不是四腳朝天,四隻熊掌已經被砍去,傷口在那光禿禿的肢體上猙獰地裸露著,被雨水衝刷著形成汩汩的紅色溪流,整座雪山流淌著它的血漿......
強巴突然鬆開了我,一拳砸在樹上,樹葉豪雨一般地墜落下來,“喪天害理啊,他們還剖開它的胸膛,挖走了熊膽。”
“他們要熊膽幹嗎?”
“請董事長的女兒問他們去吧!”
強巴好像已經沒了力氣了,他扶住樹,對我說了一句:“你走吧......”
“我不走,強巴,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裸露身體?”
“我是在替人類懲罰我自己,我要在小熊麵前贖罪,我想讓雪山的風雨穿透我的胸膛,擊穿我的靈魂!”
“強巴,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宴會上的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我也不知道會有熊掌......”
“不是你親口說的你父親宴請嗎?點菜時,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強巴,在筵席上難道你沒有聽到嗎,那個馬主席退掉了我父親點的菜,是他安排的熊掌。”當我說熊掌二字時,聲音小的隻有我能聽見。
強巴打了個哆嗦,轉身抓著我的胳膊,兩眼冒出火花,“就算你不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吃,如果不是我打掉你拿筷子手,你肯定會去吃那熊掌的,你還有沒有人性?你就是蛇蠍心腸!你和他們一樣,表麵上一個個道貌岸然,骨子裏都是魔鬼!”
我被強巴罵急了,“強巴,你太過份了!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就是個天葬師!”
“終於,你終於說出了你心裏的話,是的,我就是一個卑微的天葬師,可我的靈魂比你們這些行屍走肉要高貴幾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