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被逼著長出了胡子
但丁比你們難堪
他的天堂被拆了建廁所
還有貝多芬
早就沒人願意聽命運敲門
說是,必須一腳踹開
才能吸引眼球
才夠拽
哈姆雷特一念獨白
九零後的青年們就笑了
曹雪芹的惡夢更多
那些紅樓裏的姐妹們
現在都得穿泳裝
說是接受時代的挑選
大刀向經典們的頭上砍去
這是玩美時代的特點
據說快餐文化的主菜
就是惡搞或解構
如果不跟著笑並快樂著
舍得離席而去嗎”
我背誦完畢,兩人好久沒有再說什麼。
床頭上的手機響了,是強巴的。
強巴看了我一眼。
我說:“柴靜軒。”
“你咋知道?”
“第六感覺。”
“強巴,快接呀!”說完,出於禮貌,我起身要走,被強巴拉住了,示意我坐下來。
強巴拿過手機:“你是靜軒?”
我聽到了裏麵女人激動的聲音,是柴靜軒那熟悉的聲音。
“靜軒,我很好,你別擔心,這輩子我會把自己照顧得好的一塌糊塗!靜軒,我們剛才還在說你呢。你猜猜,我身邊坐著的是誰?”
靜了。
強巴等著回答,手機那頭沒有了聲音。
我狠狠瞪了強巴一眼。
強巴明白了我的意思,連忙湊近手機,語氣柔和了許多:“靜軒,謝謝你的關心,有機會我到北京去看你的。”
往下,沒話了。
強巴掛掉了電話,有些茫然地看著我,“睿璽,柴靜軒什麼話都沒有回答就把電話給撂了,你們女孩子是不是都這樣?”
我明白,這個柴靜軒對強巴徹底失望了,太聰明的女孩啊,她知道我和強巴在一起。我不想在強巴麵前再談論這個靈性的女孩、這個深深愛上了強巴的女孩。我知道柴靜軒從此再也不會給強巴打電話了,我也篤信,強巴也不會到北京去看柴靜軒。
強巴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睿璽,想什麼呢?”
“在想剛才給你念的那首詩。”
強巴撫摸了一下我頭發說,輕輕一句:“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
“是的,一切都在變,巨變。”
我告訴了強巴我母親的故事,可我依然沒有告訴繼父是我的繼父,當然還有我和繼父曖昧關係。我知道,那注定是隱蔽在我倆之間的導火索,終有一天會爆炸的,會把兩個人炸得血肉模糊!超越在西藏的那次宴會!我要把它帶到棺材裏,深埋在地下!
“嗨,下雪了!”強巴驚喜地望著窗外在喊。
“ 嗨,下雪了!”我努力地重複著強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