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幫我舉辦畫展,每次都很轟動,我的作品屢屢被收買,被收藏,我的作品價碼也越來越高。特別是我創作的兩幅大型油畫《天葬師》和《輪回》,被英國博物館收藏,這是世界上許多優秀畫家夢寐以求的。”
“為什麼不給中國博物館?”
“在去中國展覽之前,已經和英國博物館達成了協議。”
我給強巴衝了一杯咖啡。
“睿璽,你還記得嗎,那幅在納木錯的素描,我給你在湖邊畫的素描。”
“當然記得。”
“我把它帶到了英國,在展覽期間好多少人想買,開多少價兒我都不賣,我等著,我期待著和睿璽見麵的時候送給她。”
“你又把它帶會英國了,在哪裏?”我喜悅地把手伸到了強巴的麵前。
“睿璽,我會給你的,別著急。”強巴輕輕地打了一下我的手。
我把手收了回來,把那杯咖啡送到強巴的手上。
我的目光落在那雙捧著有著呼嘯山莊圖案的咖啡杯的手上,這是一雙上帝所賦予的天才藝術家的手,也是雅魯藏布江和泰晤士河共同養育出的世間一雙優雅的手啊!我強忍住去吻它的衝動。
強巴抿了一口咖啡,把杯子放到床頭櫃上。
“睿璽,在英國幾年裏,我幾乎和外界沒有聯係,和我在西藏一樣。睿璽,你在北京看到的我妹妹,她是我父親雲遊到印度時和一個印度歌女生的,也做過DNA鑒定。
“我很同情父親的那個女人,她也隻能冷漠地接受拈花惹草的丈夫領回一個又一個和別的女人生出的異國子女。不過那都是父親在與她結婚前的孽緣,後來父親還是很老實的,一直到生命終結。我唯一可以給她的安慰,是在父親安葬後我鄭重告訴她,我決定放棄繼承父親的一切財產。我還告訴她,不久我將返回西藏,那裏,有一個我曾經熱愛的女孩。”
我心裏的愉悅充盈地不能自己。
“強巴,你選擇回西藏,不會再去做天葬師了吧,你已經是個大畫家了。”
“我也不知道我回去了還能幹什麼,可隻要有了睿璽,我便擁有了整個世界。”
我終於爆發了,我撲到強巴那展開的雄鷹翅膀一般的雙臂之間,把火熱的唇遞了上去。強巴熱烈地響應著我,呻吟一般吐出一個“睿”字,然後開始了瘋狂地吻。
世界,靜止了......
不知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