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柴的僵硬地笑著說:“那好吧。”遂轉身走出房門,我看到了她那柔軟的腰肢和精致的屁股。
強巴拉我坐在了外間的沙發上,問我喝咖啡還是茶,我說,來杯咖啡吧。我想讓咖啡給我把精神提起來,斟酌著一路下來,無論如何也要給這個強巴一個“當頭炮”。
一杯飄香的咖啡端在了我的麵前。
青煙嫋嫋。
這青煙,頓時把我飄回到了天葬台……
強巴,雙眼直直地看著我,“睿璽,你在想什麼呢?”
我沒有回答他,天葬台的畫麵在蔓延著、蔓延著……
此刻,我的耳邊飄來了一個弱弱地用不熟悉的英語問道:“哥,你怎麼這樣早就回來了?”
我抬起頭,天啊!從對麵的套間裏走出了一位穿一身白色睡袍的女孩,十七八歲的樣子,一個典型的混血兒!這樣的女孩,隻有在書裏閱讀過。她,瀑布一樣長長的黑發垂到腰窩兒,白色綢緞的長睡袍下,一雙白淨的能看到淡藍色經絡的赤腳。她兩手提著睡袍,那雙手晶瑩剔透。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那張臉沒有施任何的色彩,白裏透著光亮,像英國皇室的蠟燭一般。濃密的眼睫毛微微地遮住了深凹的眼眸,那眼神在睫毛的遮擋下泛著嬰兒般的清澈。嘴唇恰到好處地在鵝蛋般的臉盤上鑲嵌著,自然地泛著粉紅的光潤,如同含苞欲放的花蕾。再看她的眉毛,一根一根的,說濃不濃,說淺不淺,怎麼就那樣聽話地貼在了柔嫩的眉骨上。我不敢再去想她那躲在睡袍裏的嬌嫩身子骨了,我的心有些虛、還有些慌……
這個天仙一樣的女孩的出現,對於我來說,不啻一個結結實實的“當頭炮”!
我手中的咖啡杯繚繞的青煙在空中凝固了,自然形成了一個S形狀。
強巴從容地走過去,拉起那女孩的手正要給我介紹,我阻止了他,搖了搖指頭,說:“強巴,在劍橋的老鷹酒吧,你不是給我說過了嘛,說你有個妹妹,我知道的,她就是你的妹妹。強巴,現在你什麼都別再告訴我了,好嗎。”
強巴那伸向我的手停在了半路,少頃,收回右手,用牙齒咬著無名指。我搶了他的話茬兒,無疑把他懸在了尷尬境域,我所認識的強巴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的尷尬。
我把咖啡放在了茶幾上,起身說:“強巴,你有我的電話,回頭我們再聊,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以後再找時間說話兒。”說完,我從沙發上站起,動身要走,我著實被眼前的現實一次次地打亂了方寸,我完全失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