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注意到這種翻倍的情形的,因為你和這隻巨大的球體問彼此是保持同一個比例的。沒有其他的參考點存在。你也不會注意到你自己的物質也在翻倍,而隻是感覺到體內的原子在運動而已。
在你目前的宇宙中,你不會感覺到皮膚細胞在死亡,你也不會感覺到自己正被推動著,以極高的速度在圍繞太陽旋轉,或者在隨著地球轉動。因此,不難想象,在這個假想的宇宙裏,你可以每秒鍾身體的體積翻一倍而絲毫不覺得。
在這種身休翻倍中,你能夠感覺到的惟一的影響,就足重力的錯覺。這個球的增長會引起對你不停地衝撞。如果你想從這個球體上“跳開”,你會暫時製造出一些空間,可是,這個球的增長會趕上你,並使這個空間很快閉合。對你來說,你會感覺到自己被這個巨大的球體所吸引,每當你想跳“起來”的時候,你都會被它吸下來,回到原來的位置。這裏不存在重力,可是,看上去和感覺起來都極像是有重力存在。
從視覺上看,事情有可能是這個樣子的,這個巨球比你的“地心引力”大,因為你好像是被它所吸引,而不是相反的情況。這就對上了你傳統的重力觀了——巨大的物體,其重力也越大。
想象一下,這裏有一塊大鵝卵石,還有一隻保齡球。再想象它們每秒種的體積都會翻一番。鵝卵石看上去還像它原來的樣子,可是,保齡球卻像足一隻非常巨大的球了。當一個大型物體體積翻番時,相對於一隻較小的物體來說,它的影響好像不成比例。因此,如果地心引力是一種視錯覺,大型物體會引發比小型物體更多的視錯覺。這與我們看到的情景是一致的。現在,讓我們從這個假想的宇宙回到目前這個滿是行星和其他物質的宇宙裏來吧。可能你得再加上一條規則,以便讓擴張物質的理論替代目前宇宙裏的重力。你得想象這樣一個宇宙,即,裏麵所有的大行星都在快速地從彼此移開,否則,它們會膨大到彼此撞在一起的程度。事實上,目前的這個宇宙看上去也的確足在擴張,這樣的話,對物質擴張的學說也就不會造成障礙。我無法想象,“實際的”宇宙裏會有任何與重力是由物質擴張引起的錯覺的概念相矛盾的。我這可並不是在說這個理論就是正確的,而隻是想指明,事物可以是比想象的樣子非常不同的,而看上去卻還是原來的樣子,這樣子觀察事物一定是很好的思維鍛煉。
擴張的物質這個學說,是有天早晨三點鍾來到我腦海裏的。我突然醒了過來,直挺挺地坐在床上,滿腦子全足這種想法。我不記得這是不是由一個夢引起的。最初的時候,我認為這要麼是個非常不錯的想法,要麼就是整個兒一個傻瓜想法。這現在仍然鬧不清楚到底是哪一種。首先,我在《迪爾伯特簡報》裏談到了這個點子,心裏明白,這篇文章會讓數百萬人看到,其中一些肯定會寫信給我,告訴我這是多麼大的一個傻瓜點子。我寫的時候就用了我的貓弗雷迪,說是它的怪念頭,因而就會使所有的謾罵都落到它頭上去。讓我吃驚的是,我沒有收到對此理論進行合理批評的信。反過來,我倒聽說了一個故事,說是一位物理學家多年以前曾非常認真地探討過同一個理論,可是,他的運氣卻不怎麼好,因為無法通過實驗手段來證明這一點。
我還聽說,這個理論是至少一部科幻小說的主題,盡管我不能肯定到底是哪一部。因此說來,這不是一個新思想。它隻不過是一種有趣的想法而已。
因果關係
你無法懷疑因果關係的,是嗎?當兩件事情互相接觸時,它們會對彼此產生影響。從邏輯上講,如果兩件事物互不接觸,他們對彼此互不產生影響也是真實的。
問題在於,你怎麼知道哪些事物真的是在影響另外一些事物,而哪些事物又隻是一些視錯覺呢?重力好像是隔著一個距離在影響事物。磁鐵也是這樣的。可是,到目前為止,並沒有證據證明它們是互相接觸的。
一位名叫約翰·斯圖亞特·貝爾的物理學家做了一項非常奇怪的實驗,這是受愛因斯坦學說的影響而設計的。我在這裏要簡化解釋過程,解釋的過程當中有可能把一些細節弄錯,可是,你會明白大致的情況。
你找來一個分子,然後將它分成兩半。如果你改變其中一半裏麵的電子旋轉的方向,另一半裏麵的電子也會同時改變方向。你進行該實驗時,這個分子的兩個半邊彼此相距多麼遠都沒有關係。
貝爾實驗中發生的事情,與我們在視覺上對它的理解能力相隔甚遠。這個分子的兩個半邊是通過某種看不見的力量連接起來的嗎?或者,這完全就是一個視錯覺,該分子的兩個半邊根本就沒有真正分開過?或者,一個原因有可能引起兩個結果嗎?我們無法想象這些解釋中的任何一個是正確的。
現在,請考慮一下測驗特異功能時做過的一些實驗。如果你是跟我一樣的懷疑論者,你有可能會認為,天空當中不可能存在任何檢測不到的飛行物,而隻能讓特異功能來發揮作用。可是,我們看到過很多實驗的報道,說有些人好像在有控製的特異功能實驗中不停地打擊普通人信仰的法則。盡管如此,特異功能真正存在的可能性還是沒有。我對任何非正常的媒體報道內容都不信——因為媒體很容易受到誤導。這是我要相信某些事情之前得首先體驗的東西。而我也體驗到了。
數年以前,當我去上課學習催眠術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位婦女,她聲稱具有特異功能。我對此說法極感興趣,因此對她說,我是否可以對她進行催眠,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在一種被催眠的狀態下測試自己所謂的特異功能。這之前,我曾聽說過很多說法,說特異功能在催眠狀態下效果更好。因此一來,我可以試試自己的催眠技巧,同時還可以把她的特異功能打垮,讓自己好好地樂一回。
可事情並不是我想象的那個樣子。
我請她帶上她的塔羅紙牌。她帶了。我們就在我家裏進行實驗,沒有任何別的人,其背景也是我可以完全控製的。我與她各自坐在房間的兩頭,並開始了催眠。她幾乎立即就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有一種傳聞說,會特異功能的人更容易進入催眠狀態一些。她當然也容易一些。)
然後,我拿起她帶來的塔羅紙牌開始洗,然後抽出一張來。我請她說說我手上拿的這張牌。她詳細描述了一番,但說的是另一張牌。我的懷疑論開始得到印證了。我另抽了一張,然後重複同一個過程,並沒有告訴她說第一張錯了。這次,她又描述了另外一張牌。可是,令人吃驚的是,她所描述的那種牌恰好就是我前麵抽出來的那一張。這是一種巧合,但她仍然是錯了。總起來說,我抽了五張牌,她五張全猜錯了。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她所描述的那五張恰好就是我抽出來的那五張,隻是順序都錯了。我想辦法讓這些牌靠近我的胸口,以免除她偷看的任何可能性。房子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因此,沒有任何合謀者能夠幫她。
我問她,為什麼她報的牌順序都錯了,她解釋說,她無法在最近的過去和最近的未來之間進行區分。對她來說,那都不是相關的概念。在她的現實世界裏,過去和現在同時存在。
還在催眠狀態之中的時候,而且也並不是在回答我提出的任何問題,她卻告訴我說,她在我的光環裏看到了一個缺口。她指著她自己的身體對我說,我身上的缺口在哪裏。她的手指在一個胳肢窩底下停了下來。我驚呆了。
在她指的那個胳肢窩底下,我有一個極煩人的汗疹,我一向花很大的精力治療。可是,這個煩人的毛病並沒有嚴重到讓我發癢,因而會讓她看出毛病來的程度。我們沒有共同的朋友可以告訴她這個情況。她的信息好像不知從何而來。如果你猜某人胳肢窩底下有汗疹,這種猜對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又接著,在我沒有問她的情況下,她告訴我說,我怕水。事實上,水是我惟一害怕但又沒有任何害怕的理由的東西。對於許多種危險的事物,我都有一種極其健康的重視,可是,隻有這一項真正沒有理由的害怕。我自己一向也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