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爺我可是南房胡大人的門人,做的可是胡大人的買賣。”
潘六兒愣住,胡飛聞言也愣住,滿妓院的人都愣了住。
南房,胡大人,兩個詞似乎像魔咒一般蔓延開來,這欒雲館消息靈通,自然很多人都知道了最近這一個多月京城發生的事兒,也算是久仰了南房的大名,自己雖然有錢有關係,又或者在外地做個小官,但是他們並不認為自己有實力去招惹南房,招惹那個胡黑子。
看熱鬧的人都不自覺的朝身後退了去,深怕自己沾上眼前的兩個人。張混子看潘六兒愣住,隻以為對方也怕了,看來二樓也不是什麼要緊人物,頓時態度更加囂張了一些……
胡飛目瞪口呆,這張混子是自己的門人?自己為什麼從來不知道?
李英轉過身子,頗有深意的衝胡飛微微一笑。胡飛這才知道為什麼剛才李英不讓自己出手,他感覺事情有些奇怪,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琢磨了半天胡飛也沒鬧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他站在欄杆旁衝潘六兒喊道:“亮牌子,掌嘴。”
潘六兒聽到胡飛的命令,也終於緩過神兒來,從腰間摘下一個牌子,遞到張混子麵前,問道:“看清楚,可認得嗎?”
那張混子看到眼前之人拿出牌子,還以為是府衙的衙役,心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再去府衙送些銀兩就是了,可仔細一看那牌子,張混子卻愣住說不出來話來,他雙腿不自主的哆嗦起來,腦袋左右掃了幾眼,似乎想做逃跑的打算,可惜腿腳早已不聽使喚,他顫抖的呢喃道:
“南……黑……”
還沒等他說完,潘六兒不知從哪掏出一塊短板,啪啪的拍在了他的臉上。
張混子隻覺這人下手奇黑,自己的臉上又疼又熱,想用手去阻擋,卻發現肩膀根本吃不上力氣,雙手也舉不起來。
潘六兒隻打了幾下,這張混子就滿嘴吐血,牙齒蹦飛,讓潘六兒奇怪的是,這張混子卻在口袋中摸索起來,好像是在尋找什麼物件,難道這廝還想還手,於是手上的力氣也更重了一些。
忽然,潘六兒停手,他看到張混子手上拿出了一塊玉石,像是剛剛雕刻好的,上麵甚至還有些毛茬,這玉石他很熟悉,正是胡飛讓他去黑市賣的那種。
張混子腫著臉,含糊不清的說:“我真是給胡大人辦事的……”
二樓的胡飛也看到了此時的景象,隻覺得心驚肉跳,強忍著驚訝,腦門卻還是生出了冷汗。
李英轉過身子,依舊淡漠的笑著說:“之前我好生奇怪,這星玉是父皇交給我打理的生意,每年的產出也僅夠宮中用度,怎麼我遇刺病倒的這些天,市麵上卻冒出了如此多的星玉,質量也不在我的星玉之下,想不到竟然是胡大人的私藏啊。”
胡飛心中崩亂,說不出話來。
李英接著說:“樞密院用度之事我也聽說了,我也知會了周雲,想必他也不會在這用度上與胡大人為難。還請胡大人收好那些私藏,你也知道,這稀罕貨,多了就不值錢了。”
胡飛此時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終於知道今天這李英為什麼邀約自己,虧得自己還以為行事緊密,原來隻不過是人家的一個笑話。
李英看到胡飛滿臉緊張,搖了搖頭,走到胡飛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胡大人,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的星玉從何而來我也不感興趣,說實話,我是真心喜歡胡大人,從小我就喜歡有實力的人,不知道胡大人願不願意交我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