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汽車的身影進入我的視線時,我如釋重負的大喊了起來:“快看,是我們的汽車。”
“好是好,就是不知道汽車還能不能使用。”逐北澤的話如一盆冰水從頭澆了下來,讓我清醒而又失望。
是了,我怎麼忘記了這一茬,我們來時正是因為汽車出現了故障,所以後來我們才不得不步行進山的。
“你們在此先歇息片刻,我去看一看。”廖越斌愛憐的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原地休息。
我正有此意,連忙把花姑放到了草地上躺好,我自己也坐在了花姑的身邊休息。
我雖說沒有嬌生慣養的,但也是在城市裏長大,哪裏走過那麼長時間的山路,一路上還需要提防著有沒有鬼怪偷襲。
別說是身體上的累,就連心理上也早已有之是疲憊不堪。
雖說這一路上走來,別說是鬼怪偷襲了,就連一個會動的東西也沒有,也不知道是此山裏的鬼怪懼了父親與廖越斌兩大高手在此不敢露麵,還是霧雲山裏另有一套生存法則,這裏的鬼怪不會輕易的露麵。
“是誰不想要我們離開這裏?”遠遠地傳來了廖越斌的聲音,中斷了我的思考。
“發生什麼事了。”父親揚聲詢問。
“汽車的四個車子都被盜了,汽車算是徹底的報廢了。”廖越斌恨聲解釋著他的發現。
聽到了廖越斌的話,我看著通往霧雲鎮方向的道路,回憶著我們來時所走過的路及需要的時間,隻覺得心裏撥涼撥涼的。
那是一段用走的方法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也走不回去的距離,再看看我們這一行人當中,有病號還有我這麼一個不算是強勢的女子,要靠著雙腳走回霧雲山,我瞬間就沉默了。
抗議無效,時間緊迫,最後我們隻能選擇徒步離開這裏,先走一步是一步再做打算。
逐北澤此時發揮了高度的愛心,他背起了花姑,讓我解放出來,走起路來就輕鬆了許多。
經此一事,我才知道廖越斌很排斥跟別的女子有肌膚相親。攙扶花姑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一大極限,哪怕是我扶著花姑走得有些吃力,他也不會如逐北澤此時這樣背起花姑。
我心中竊喜,想不到廖越斌還有這樣的潔癖,這感情好,讓我不需要過於的擔心他會到處沾花惹草的。
逐北澤的體力不簡單,背著花姑都可以走得飛快。廖越斌摟著我走,我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用力,我們也走得健步如飛。
父親更是率先開道,我們一行幾人說是徒步,走起來卻不比汽車慢上多少。
我羨慕的看著他們,想像著有朝一日,我也修煉到他們那樣的功力時,我也可以做到這樣快步的行走,那時該看呆了多少人。
我並不知道前方正有著未知的危險已經悄然的進行著,難得的暫時的不去想接下來的行程會出現些什麼。
往回趕的路看是很遠,在父親跟廖越斌的施法而行之後,路程仿佛變得並不遠了。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因為花姑受了傷,所以他們不能過度施法,擔心花姑的身體會受不了風中的壓力。
饒是如此,我們也還是比預想中的快速走出了霧雲山的範圍。
“大家快看,前方似是有妖氣。”逐北澤率先預警。
父親做了一個停下來的手勢,我們都不約而同的停止了腳步。
“發生了什麼事情。”花姑出聲了,這一路上她一直都閉目調理氣息,此時感覺到了我們都停了下來,於是她也睜開了雙眼。
父親沉吟了片刻之後,道:“前方有很重的妖氣,不知道是不是千年老鬼做的鬼。”
“我看看。”花姑掙紮著從逐北澤的後背上下來。
“不好,那些是幽魂厲鬼的妖氣,從這些滿天的妖氣來看,厲鬼的數量還不少。”
“我也正是這麼想,看來接下來我們會有一場惡戰。花姑你身受重傷,不妨先隱身在此,不要跟我們一道過去了。”父親關切的邊說邊看著花姑,眼神裏並無嘲弄花姑會拖後退的意思,反而有著濃濃的關心。
“謝謝你,我就隱身於這棵大樹上。”花姑指了指她身後的一株林樹,接著說道:“你們也要小心,我看那妖氣甚重,不容小覷。”
我們把花姑安頓好,父親跟廖越斌共同替花姑設下了結界,這樣我們才算是安心一點的繼續朝著有妖氣的方向挺進。
走了幾步後我還是回頭看了看花姑的方向,她已經閉上了雙眼,可見她的精神力特別的差,連這一點點的時間都維持不住她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