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廖越斌怎麼了?”父親也停住腳步,皺著眉看著我說道。
想到剛剛廖越斌跟我提的狼牙鬼母,我忍了忍還是沒說出口。
“我要去找他。他剛往外走了一點。”
“笑話!”父親生氣的說,“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憑什麼找他。”
父親一直以來對廖越斌的不滿,在此刻都暴露出來了。興許在他的想法裏,我跟廖越斌再次別過都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可我做不到。
廖越斌在我身邊待了這麼長的時間,很多細枝末節的等等,都已經滲入了我的生活。
我更是早就習慣了廖越斌在我身邊,“就算那邊是山林火海,我也要去找他。”
父親的身體頓了一下,朝著我身後看了一眼。
我沒讀懂他麵上的表情,跟李然交換了一個眼神,轉身就要往外走。
然而我的身體還沒什麼大幅度的變化,就隻感覺一陣強大的外力,將我整個人憑空抱起。
我被嚇得失聲,捂住了眼睛。
耳邊是熟悉的聲音,“傻女人,就該好好聽聽你父親說的話。”
“廖越斌……”我躺在他的懷中,淚水從指尖流出來。“你回來了。”
靠在廖越斌堅硬的胸膛上,冰冷卻又令人感到一陣安心。
我被廖越斌輕柔的放在地上,他微涼的指尖在我膝蓋上的傷口處滑動。口裏還說著:“受傷了,怎麼也不說。”
看著傷口在廖越斌鬼力下慢慢愈合,我輕聲說:“你剛剛那麼凶,完全不記得我,我哪敢說。”
廖越斌抿唇道:“我剛剛是有點狀態不對,是這地方不太平。周圍都凝聚著渾厚的鬼氣、怨念、仇恨等等負麵力量。”
大概是這些負麵力量對廖越斌也有影響吧,我繼續問道:“那你後來是怎麼恢複的?”
“走出了這裏,稍微到我們進來一點的地方就清醒過來了。”
廖越斌看著我,滿眼寵溺,“這不很快就來找你了嗎?剛剛我還擔心你跟著我走丟了,沒想到這次竟然沒那麼傻,懂得先來跟你爹說一聲。”
說道這兒,父親明顯也是聽見了。他冷哼一聲,一副不屑於跟廖越斌說話的模樣。
“哼,你要不跟我提什麼狼牙……”我驚覺失言,連忙頓住沒繼續說下去。
可這幾個字宛如惡魔,讓麵前的幾個人都忽變了臉。
父親更是瞪了廖越斌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到底跟宛白說了什麼?”
“行了,我們繼續往下走吧。”
看到他們的反應,我心中一下子起了一團無名火。
已經知道無論我怎麼問,他們都不會給我說實話的。既然如此,何必要開始這麼個話題呢。
我在心底冷笑,並且發誓早晚有一天一定要弄明白這個秘密。
狼牙鬼母於我,究竟有什麼關係。
廖越斌閉緊了嘴,眼底一沉。父親也便沒接話,李然他們更是打著哈哈就岔開了話題。
隨著一路往下,霧氣是越來越淡。宮殿的模樣變得清晰,我整個人都感覺到不同尋常的壓力。
興許就是廖越斌說的那些負麵能量吧,讓我的情緒在這變得亂七八糟。
“快看,那是什麼玩意!”逐北澤忽然叫了一聲,把我們的視線都給引了過去。
我朝著逐北澤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邊是一些灌木林,並沒有看出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怎麼了?”我小聲的朝廖越斌問道。
廖越斌是個鬼,若是有不同的東西,肯定能很敏感的察覺到。
沒等廖越斌給我解釋,我便也看到了灌木叢裏的東西――就像中國的布娃娃一樣,在前麵路口處賊頭賊腦的。
我正欲跟著往前,逐北澤就已經搶先一步朝著灌木叢走過去。
隻見他拔出身後的桃木劍,在空中胡亂揮了一陣。
再將桃木劍放回背後的時候,他的手中就已經提著那兩個小妖怪了。
這兩個布娃娃樣子的小妖怪,手中分別拿著兩把掃帚。身體裏也被塞滿了草木,在逐北澤的動作下,竟然還有草從它們身體中掉出來。
“我天啊,這什麼玩意,長的這麼醜。”徐靜雅沒忍住,皺眉說道。
我這也才細看了一下麵前的小妖怪,它們形態詭異,眼睛是豆大的圓點,黑色的沒有眼白,隻有幾根小睫毛。
小妖怪在逐北澤的手中不停掙紮,逐北澤隻好將它們放在地上。
它們站在地上足有半人高,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說。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李然喝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