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廖越斌問的一怔,本能從他手中收回自己的手。
現在的廖越斌一下子變得好可怕,宛如換了一個人一樣。我被他弄的十分不適應,已經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話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我試探的小聲說道:“可能是剛剛揪著草玩的時候被葉子劃到了一點吧,不過沒多大事,這點傷口也不至於感染破傷……”
“嗯?”廖越斌微微眯了眯狹長的雙眼,直接把我的手從我身後抓了起來,挪到他的麵前。
“你的血的味道,倒是比這周圍的血腥味還要誘人。”說著,他頭一低,冰涼的舌頭便在我手心處輕舔。
我被廖越斌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嘴下當時就嘟囔道:“別這樣舔來舔去的,多髒啊。”
想到剛剛在牆壁上瞎玩的泥土,還有著一路走都還沒洗手。我的心情異常尷尬,“廖越斌,你別這樣,我真的很害怕。”
感覺此刻廖越斌已經聽不進去我說的話了,他滿腦子都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東西。我偷眼瞄去,隻見廖越斌微微的咧開了唇,牙齒眼看就貼上了我的手腕。
耳畔是廖越斌嘶啞的男音,帶著不容拒絕的誘惑:“宛白,你一直把我當做怎樣的一種存在?”
雖說廖越斌問題問的突然,但我一時間竟能明白他指的是什麼。畢竟最後收尾用的詞語是“存在”。
我心說跟廖越斌都認識這麼久了,冥婚關係也都一直保持著。就算剛開始我確實接受不來廖越斌這種身份,可最終還不感性戰勝了理智。
相信我這種心境的變化,不應該能夠逃過廖越斌的眼睛。他那麼聰明,我在想什麼,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怎麼不說話?”廖越斌歪了歪頭,在詭異紅光的映襯下,竟是說不出的邪氣。
當下我更不敢沉默,連忙收起自己心中的那點小九九,正欲開口,眼前卻突然一陣燈火通明。
刺眼的光芒直直照射過來,廖越斌忽然渾身劇烈一震。再一看時,視線已經恢複了清明。
原來是戒指發出了幽幽藍光,它剛剛亮的突然,一下子蓋過了周身的紅光。
廖越斌撐著我的肩膀,緩緩的將眼睛閉上又睜開,“我剛剛,沒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本來沒多大的事情,卻在廖越斌這種嘶啞嗓音下,讓我浮想聯翩。我心裏猛地一跳,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沒有,多大的事……”我尷尬的抓了一把衣服,想快點忘記剛剛的那種怪異感覺。
“是麼。”廖越斌摸摸鼻子,“我剛剛好像是碰到了你的血以後,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
我攤開掌心,借由戒指還沒黯淡的光芒,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麵隻有一道淺淺的痕跡,根本不存在什麼流血不流血。
廖越斌又看了我一眼,眼底有星辰大海。他忽然笑了,拉起我的手說:“走吧,紅光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走吧,走了也好。我回頭一看,看著那個詭異的巨大心髒。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聽見了一陣桀桀怪笑的聲音。
而在我這麼一回頭的時間裏,隱約看到一個酷似李然身影的東西,被藏在血池裏。
我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便用手去揉了揉眼睛。當我再一次看過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那個身影了。
這一路折騰而來,讓我的腦子變得有些迷糊。死活都想不出剛剛廖越斌的舉動和李然的身影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但又不能太過表露出來,隻能跟隨著廖越斌的腳步。假裝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廖越斌突然停了下來,往一邊的牆壁上敲了敲:“如果能聽得見,就給我回個話。”
我正準備開口,廖越斌就仿佛看明白我在想什麼一樣。抿唇說道:“這一路走來,先前我還能聽得見他們的腳步聲,但是隨著越往下走,已經感覺聲音越來越小了。”
“大概是在什麼時候,聲音變小,能知道嗎?”我將耳朵貼在牆麵上,企圖聽見牆另一邊的動靜。
然而就正如廖越斌所說的那樣,完全沒有一點的聲音。
“這事說來也怪我,如果剛剛抵得住誘惑,也就能早一些知道對麵的情況了。”廖越斌眯眼說道,臉上是我看不明白的複雜情緒。
“那我們現在也隻能朝著紅光走過去了,要是能到牆的那邊,說不定就能遇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