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水屍死了,我那一直緊繃的心情就鬆懈了下來。
廖越斌三言二語的就把他那邊的情況說完了,可是親身經曆過了鐵籠裏的情況,我是知道事實上並沒有廖越斌所說的那麼簡單的。
我們還沒有正麵跟水屍對上,就已經險象環生了,更何況廖越斌是麵對麵的跟牽製著水屍,這才能夠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及機會把鐵皮給破壞掉。
說話間,逐北澤他們也迎了過來,我們總算是在大家都完好無傷的情況重新彙合在了一起。
“你們怎麼樣,也都沒事吧。”廖越斌難得的很有人情味的詢問逐北澤等人的情況,換來了他們友善的點頭致意。
“我們沒有事,也就是李然動用了血咒,因此有些脫力而已,現在也好多了。”逐北澤跟廖越斌說著我們這些人的情況。
“隻是不知道這裏是哪裏,經張亞這一次的使壞,把我們帶入了這個水屍的地盤裏,也把我們的計劃給破壞了。”
廖越斌那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我這才從看到他安然回來的喜悅中回到了現實裏。
沒有錯,我們有鐵籠裏的暗室裏見路就跑,見洞就鑽,這繞來絨去的,早已經偏離了我們原先即定的方位。
此時,放眼看過去,除了山還是山,我們陷入了沒有盡頭的原始森林之中。也不知道現在我們是不是還處於昆侖山脈之中。
“那就將錯就錯吧。也許冥冥之中上蒼就在以這樣的方式指引著我們也是有可能的。”
父親開口了,一語就替我們決定了不再回頭,就沿著這個方向繼續往前走。
“是的,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雖然水屍已經死了,可是那鐵籠裏的四處都是有毒的池水,已經是不可能再沿著來時的路退回去,再繼續的回到原先的路上了。”許靜雅也出言同意了父親的提議。
“那就隨意的選擇一個方向走走看?”逐北澤的提議看似不靠譜,可是目前看來,卻也是隻能如此了。
父親點頭同意,他的目光看向了廖越斌,帶著征詢的意味。
看著父親看向廖越斌的眼神,我的心就狂跳了起來,心中有個聲音在替廖越斌同意父親的提議。
我真希望廖越斌的想法是跟父親一致的,否則他真做得出來不顧父親是長輩的身份,當眾跟父親抬起杠來。
“那就往前走走看再做決定吧。”廖越斌很是輕巧的同意了父親的提議,這讓我那高高懸起了心情總算是放回了胸腔裏。
“嗯,那就走吧。”父親不置可否的帶頭就朝前走,我們幾個人自由組合的隨後跟著。
我有著太多的話想跟廖越斌說,所以我就故意放慢了腳步,落後於他們幾步之遙。
廖越斌很是與我心意相通,他的腳步也慢了下來,漸漸的我們兩人就落後於眾人一段距離。
“你真的沒有事吧。”我輕聲的詢問廖越斌。
說完,我飛快的瞄了一眼父親的背影,直覺他應該是聽不到我的話,這才小心的回看廖越斌的臉。
剛才當著父親的麵,我不好跟廖越斌太過於親密,明知道父親對廖越斌是百般的挑剔,我還當著父親的麵表現出來對廖越斌的依戀,那就是不能父親麵子了。
“你呢,你也沒事吧,一丁點兒也沒有被水滴濺到吧。”廖越斌沒有回答我的話,倒是反問起我來。
我們兩人相似而笑,離開了父親的視線,我們就沒有那麼的拘束了。
“沒有,你看,我好好的呢,基本上都是李然跟許靜雅她們在砸鐵皮,她們知道我的能力太弱了,都沒有讓我做什麼。我就是拿著你給的那把雨傘,掩護著李然跟許靜雅她們砸鐵皮。”
“等此事完了,你的鬼脈解開之後,你得再多加修煉術法。日後也好可以自保。”廖越斌邊走邊說,說完即轉頭看向我,眼神很是嚴肅。
我沒有想到他突然間神情就嚴肅起來,“啊”了一聲怔住了。他的思維跳躍的過多,讓我一時間腦筋轉不過彎來。
“今日之事你也親身見過了,很多人都在幫你,可是並不等於每一次都能夠有人在你的身邊幫著你。”廖越斌嘴角微微的彎起,苦笑了一番,“宛白,我真希望日日年年,時時刻刻都可以陪在你的身邊照顧你。可是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