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廖越斌是擔心他不在我的身邊時,我再遇到危險而無法自保,明白了他的真實意圖之後,我才心中微定。
剛才可真是把我嚇著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最先想到的還是父親跟他說了些什麼,這才導致了他的想法有變。
“知道了,我會努力的,盡可能的讓自己更加的強大起來。”我答應了廖越斌。也知道這條路我不可能次次都靠著別人的相助,有的時候,沒有了親人在身邊,那時才是我最容易遇到邪物的時候。
中午的陽光充足,一絲風也沒有,我們所經之處,身邊的樹影紋絲不動。這裏是探險的樂園,遊人卻是無蹤。
偶爾的山風拂過,身體上的感覺卻是覺得特別的阻寒。
“廖越斌,我怎麼感覺到有風拂過時,身體會覺得比冬天裏的寒風還要冷。”
忽然,我心中一動,這不是正常的山風,倒像是邪風。
“你也感覺出來,真不虧是我的好弟子及好娘子。現在的觀察力確實是敏銳得多了。”廖越斌凝視著前方,卻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那是在我們左側偏北的五十米左右的地方,那裏的樹林明顯的比別的地方的樹木要茂盛得多。參天的大樹如被人捆綁成了一團的樹木。遠遠看過去,還以為那是一整株大樹而不是由數棵大樹圍攏而成。
在這抱成了一團的大樹左右大約五米的距離,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樹木。那邊仿佛有山風刮過,發出“沙沙啦啦”的聲音,像是有人正在大樹下奏著優美的旋律,配合做樹葉“簌簌”的聲音,本該沁人心脾的樂曲,可是聽著卻覺得讓我心煩意亂。
“廖越斌,你有沒有覺得那邊有些古怪?”我指了指那幾株大樹。
這時候走在前方的父親,他們也停下了腳步。
那一瞬間,我知道,我的發現並不是自己的錯覺,而是哪一出,真的有些古怪。
我們幾個人彙合在了一起,廖越斌並沒有開口,等待著父親對此事的看法。
這幾日我發現但凡廖越斌跟父親在一起時,他都盡量的保持沉默。
這對於向來強勢的廖越斌也是,難能可貴了。
我知道他這是在顧及到我的感受,所以盡量的在克製不去跟父親造成新的衝突。
那一刻,我似乎,更懂了廖越斌的心情。每個人心中都有一處柔軟的地方,而我正是廖越斌心中的那一簇柔軟。
廖越斌雖然來自冥界,來自地獄,來自黑暗。他的愛情仍然充滿著光明。
他選擇了在有父親出現的的地方,盡可能的克製不強出頭。足以說明,他正在盡量的縮短他跟父親之間的隔閡。
我心中有一絲甜,卻也有一絲的苦澀。希望父親能夠早日的接納廖越斌。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看不如過去看一看。要知道解藥如果可以那麼容易的找得到,李家跟許家也不至於那麼多年過去了,還找不到解決此事的辦法。”
父親說到此停頓了下來,他的言外之意是要向那一處詭異的大樹去探個究竟了。
我們這一行人,彼此會相幫沒有錯,卻也是因為各自的利益集合在一起的團體。人人都有權力決定自己的去留。
“我站在王宛白這一邊。”廖越斌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說清了他的立場。
逐北澤聳聳肩膀,雙手一攤:“好啊,我也正好看看那邊有什麼邪門的東西。本道士修的就是替天行道,以降魔為已任,哪有看到了有可能是邪門歪道之事,反而退縮的。”
“逐北澤,謝謝你。”此話我是在心裏說的,還有李然跟許靜雅沒有表態。我心中雖然是感謝逐北澤在替我尋找解藥這一件事情上,選擇了跟我們共進退。但並不代表著李然跟許靜雅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我不能明著說出感謝逐北澤的話來,那會讓李然跟許靜雅不好做出選擇的。
“我們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此事李家萬萬是不可能退縮不前的。此時若是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也就是多苟活幾日而已。”
我的心中一酸一熱的,很是苦楚。
李然,你這個一直就相伴於我身邊的女子,年齡跟我相仿。可是心中所承受的重擔卻是比我要沉重得多多了。
我們齊齊看向了許靜雅,還有她沒有做出選擇。
說心裏話,我此時的心境是很矛盾的,希望許靜雅跟我們一起行動,又不希望她再為此事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