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本就是個不是熟人不會來的地方,可是能夠在這樣的時刻看到李然,我也是無比的驚訝。
算算時間,我跟李然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地方以這樣的方式再麵。
“李然,你怎麼來了?還有,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病了?”
我心中有無數的問題想詢問李然,可是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該從哪兒問起。
“王宛白,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我的事情。”
“你的事情?”我立即反問,李然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我們兩個人曾經是那麼熟悉的朋友,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吧。
“李然,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你遇到了難事?”
我以為李然僅僅是遇到了需要我幫忙的事情,卻猜測不到還有什麼往事,是需要她以如此鄭重的方式跟我攤牌的。
“王宛白,你看看,這些飯菜行不行?”逐北澤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我跟李然的交談。
原來是逐北澤帶著晚飯回來了,他也許是沒有想到病房裏還會有別人,就如我第一眼看到李然一樣的露出了大吃一驚的神色。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有客人。”逐北澤說著走到了茶幾處,把飯菜放了下來,然後對我們點了點頭,道:“你們先聊,我先出去吃飯了,有事你知道怎麼聯絡我的。”
想不到平時大大咧咧的逐北澤,也有這麼懂事的時候,見到病房裏多了一個人就識趣的以外出吃飯為由主動離開,讓我跟李然得以繼續交談。
李然也許不知道,可是我卻是知道的。逐北澤已經吃過飯了,此時他卻說他要出去吃飯,那自然就是為了給我們提供方便了。
我感激地對逐北澤點頭致意,感謝他的善解人意。
李然等到了逐北澤出了門之後,這才娓娓道來她的來意。
“王宛白,你也知道,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自然也就不會有沒有原則的對不相關的人那麼的照顧。”
李然說著,神情複雜的看著我。
我一直回味著李然話中的意思,卻並沒有領會李然想說些什麼。而且她說了那麼一句無頭我尾的話之後,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正當我還要細細的品味著李然話中的意思時,卻見她躊躇了片刻之後,又再續道:“王宛白,你並不知道吧,其時我的家族是被下了詛咒的家族,我們家裏的成員,沒有一個可以活到壽終正寢。”
“怎麼可能?”我脫口而出,李然的話完全超乎於我的意識範圍,我不相信自己的好朋友會受到這樣不公平的對待。
“李然,那麼你呢,你有沒有事。”我緊張的抓住了李然的手,生怕會從她的嘴裏會冒出令我擔心的話來。
“是我的整個家族,你說我怎麼可能沒有事?”李然淒然一笑,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一時間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中隻是滿滿的擔憂的看著李然。我雖然還不知道她的家族是受到了什麼樣的詛咒,可是我卻是知道,這種詛咒無比的惡毒,而且還基本上是無解的。
我沒有再問下去,因為這時李然已經是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她的心情一定是很不好,我擔心自己一句話問不對,會勾起她不痛快的回憶,隻能是拍了拍她的手,希望能夠以此給予她一些安慰。
李然此時抬起頭來看著我,搖了搖頭道:“王宛白,你別擔心,這就是命,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我慢慢的點了點頭,李然的話我也認可,躲是躲不過去的,唯有迎頭坦然接受。
李然此時出奇的安靜,正在想著什麼的模樣,我不想去打擾她的沉思,相信她想告訴我時,自然不會再瞞著我。
她的臉上忽然間露出很是奇怪的神情,竟讓我分不出來她是在擔心著什麼呢,還是在想著什麼對策?
許久,李然才凝視著我,嘴角露出了苦笑,忽然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開口道;“王宛白,你仔細聽好了,也許你也需要這方麵的知識。”
我皺了皺眉頭,心中真想回應說,我不希望自己能夠用到這一方麵的知識。唯有自己也親身遇到過相同的事情,否則誰願意會也看到相同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畢竟整個家族被詛咒之事,這是多麼狠毒的事情,而依我現在的能力,根本就無法可以解決得這樣的事情。
我倒寧願自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