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宛白,你有沒有見過,或者是聽說過,有的人長大到了一定的年齡之後,她的身體上會自動的長出一株植物來?”
李然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臉色已經變了,自己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震,猛然想起了我背後的那一株詭異的植物。
“怎麼,王宛白,難道說你見過身體長著植物的人了嗎?”她的話裏的語氣透露出了她那緊張的神情,直視著我的雙眼,試探著問:“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你母親的身份了?”
我卻已經顧不上去回答李然的問題,我的心中太過於震驚。以至於我都快要無法呼吸了。
李然看到我的反應,應該已經猜測到了,我已經想到了我母親的身份。因為我們兩個人情如姐妹,我家裏的事情,她已經是知道得七七八八的了。
“受到詛咒的李氏家族,每個人的脊背上,都有一條隨著年齡增長不斷生長的植物。說是植物,其時那是鬼脈,而一旦鬼脈開花那麼必死無疑。”
“李然,你的脊背也長著鬼脈嗎?你沒有對不對,你是一個特例對不對?”李然越是跟我解釋著李家受到詛咒的事情,我越是慌得六神無主了。隻是本能的想要掀起她的衣服來看個究竟。
“我不要你死,你不也不會死的,你的身體上一定沒有長著鬼脈,對不對?你……”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說不下去了,因為李然任由著我掀起她的衣服察看而沒有任何動作,而我也在她的脊背上看到了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一株鬼脈。
“李然,你……你怎麼會是那個受到了詛咒的李家人啊?你為什麼要是李家人啊……”
我已泣不成調,腦海中全都是我跟李然在大學期間,我們相處時的那些快樂的時光。李然的年齡與我相仿,正是青春年華最為絢麗的年齡啊,難道說李然的生命已經快要走到了盡頭了嗎?
我是越想越是悲傷,卻換來李然也是黯然神傷,久久的說不出來話來。
“李然,你快說,如何才能幫你解得了這個家族的詛咒?”
還是我最先緩過神來,我想到了廖越斌,他這個有著千年道行的鬼,什麼古怪的事情沒有見過,他一定有辦法解救李然的。
“王宛白,李氏家族世世代代受到這個詛咒而死去的人數也數不清楚,若是有辦法,又何至還等到今日。”
李然對我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鬼脈的作用就是等到長生藥的花苞綻放的時候,就是宿主生命的盡頭。”
“長生藥,什麼長生藥?”我連忙打斷了李然的話,想要了解這個鬼脈中所有的細節問題,期望能夠從找到解決的辦法。
“長生藥啊,能夠稱之為長生藥,那自然是有著能夠延續他人壽命的作用。而被稱之為長生藥的獲得方法,就是等到鬼脈開花結果時,養育著鬼脈的宿主死亡之後,長生藥就是從宿主的身體中脫落出來,而得到了長生藥所結成的長生果,哪怕是還有一口氣的人吃了這長生果,立即就會長生不老。”
李然憤憤然的一口氣把鬼脈的來龍去脈告訴給了我,令我聽了之後,通體的發涼。隻覺得陣陣的寒意順著頭頂而貫注遊走於全身,生生的讓我打了個寒戰。
這是何等慘無人道的詛咒,以犧牲別人的性命為代價,替他人養育著長生果。而一旦花熟蒂落之時,就是宿主的死亡之日。
這讓我如何可以安心,因為當我知曉了這些之後,終於也知道了為何母親在我年幼的時候就會死去。
我也知道了為什麼父親當年會在家中,布置眾多克製邪祟的陰陽術。這些根本就是為了幫助我們克製著體內的鬼脈不生長又或者是延遲生長。
恐怕當時就是我母親死去,長生藥破體而出的時候。讓父親找到了暫時解決的辦法,這才會讓我體內的長生藥,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爆發。
一定是父親找到了什麼辦法壓製,而這一次卻連一點兒思想準備的時間也沒有給我,我體內的鬼脈就突然之間爆發了,估計是在我替廖越斌擋下夾紙的那一把詭異的紙匕造成的。
想到此,我又想到了無故失蹤的廖越斌。難道是他也發現了我脊背上的鬼脈不成,然後這才突然的離去,去幫我尋找破解的辦法去了嗎?
以廖越斌的性格,我覺得這樣的解釋就可以解釋得通他離去的緣由了。以廖越斌對我的占有欲,當他們把千年毒屍趕走之後,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的檢查我的身體,看看我的身體有沒有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