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要……吃掉你。”廖越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他猛地湊近,身上傳來若有若無的香味。
就像夜裏詭異的曼珠沙華,危險卻又奪目。
我不敢正視廖越斌,隻得另找個借口:“先去看看你的軀殼吧,我剛剛不小心睡著了,希望沒什麼大礙。”
廖越斌身影一晃,圍繞在我身上的禁錮被風吹散。他走去床邊,神色溫柔的看著床上的那具軀殼。
“自我回來的那刻起,上麵的冰就已經化成水了。我早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中,可又想刁難你。”廖越斌曖昧無比的衝我眨眨眼睛,變成一縷煙進入了身軀。
不過片刻的功夫,廖越斌便從床上起來。他朝我走來,邪魅的像個妖孽。
“廖越斌你別這樣。”我搖搖頭,緩緩後退:“我不喜歡你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嚇人。”
誰料,我話都說到這份上,可廖越斌非凡沒有打算放過我,反倒是變本加厲。
馬上我就感覺自己被一股熟悉又冰冷的氣息包圍,頭頂上是廖越斌滿足的歎息。
“真好,又抱住你了。”
我在廖越斌的話語下,也開始變得柔軟下來。天知道他出事的時候我的心中究竟有多驚慌,已經沒有什麼能比現在抱到他更安心的事情了。
雙手不自覺的攀上廖越斌的後背,頭也順勢埋進他的胸膛。“是啊,真好。你回來了。”
“老婆今日真主動,不如我們先……”
廖越斌接下來的話已經自動斷在了他的喉嚨裏,他迫不及待的將我打橫抱起,一句話也不多說。
綺麗一夜,輾轉反側。
一晚上我實在累的筋疲力盡,但就是夢裏,廖越斌都沒有放過我。
我在夢中睡的踏實,腦海中一下子出現了廖越斌涼涼的聲音:我要懲罰你……
緊接著畫麵忽然轉換,我在夢中倉皇逃跑。身後是背滿了原子彈的戰車,以及轟隆作響的大炮。
天,我怎麼攤上這大事了。
在夢中是無法知道自己在做夢的,我隻能一個勁的朝前跑。忽然我看見我身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定睛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廖越斌!
我愣在原地,一時間忘記要逃跑。而廖越斌神色慌張,躲避著身後敵人的追捕。
頃刻間,我什麼也忘了。不管不顧的衝到廖越斌的身邊,二話不說把他拉到一邊的樹林裏。
一邊躲藏,我一邊小心的問道:“那些人什麼來頭,為什麼追你?”
廖越斌皺眉看我,似不能理解我為什麼這麼問。耳邊槍聲響起,廖越斌神色一稟就要離開。
我連忙抓著他,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河水。
“你把衣服拖給我,我潛入水裏。然後你掉頭跑開,我們分散他們注意力。”
聽了我的話,廖越斌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把衣服拖給了我。我雖有些錯愕,但還是從他手中接過了衣服。
“你當真要幫我?”廖越斌問。
我將衣服從頭上往下套,點點頭說:“當然了,不然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廖越斌再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別過了頭。而我則是被廖越斌這摸不著頭腦的動作給弄的莫名其妙,這究竟是為什麼?
巡邏的人馬在我們周圍環繞,他們腰間別著的手槍無不例外的在告訴我一個觀點:若是我就這麼直愣愣的跑出去,我會被子彈打穿胸膛。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廖越斌開口:“他們不會輕易殺你,起碼在確保你身份之前。因為他們在等我要一個口訣,這個口訣隻有我活著,他們才能知道。”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做好準備後,我一下子站起了身,捂著臉直直的朝著水麵跑去。
“撲通――”
冰冷的河水浸入我的五髒六腑,河底的泥沙因為我的落下而倒騰起來。我想,我的身影將會被隱匿在河水中。
我一麵摸索,一麵朝著前方遊去。可是無論我遊得多遠,他們總是在岸上,跟在我身邊一路追著我。
沒有辦法,我隻好憋住最後一口氣向對岸遊去並上岸。
岸邊是一座天橋,天橋下麵有許多的人。我把外層的衣服脫在岸邊,混入人群中。
暫時是安全下來,我長舒一口氣。然而好景不長,我雖然暫時沒被找到,但我依然能夠感覺到不遠處的他們正在搜查什麼。
可能是在找我,也可能在找廖越斌。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我跟廖越斌早已互換身份……
捏著這個秘密,我每走一步都步履艱辛。生怕有眼尖的人能看出破綻,把我舉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