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廖越斌在咬破我的唇,品嚐了我的血液以後,竟然非但不停下來,反而還得寸進尺!
“咳咳咳!”耳邊忽然響起一陣咳嗽聲,硬生生的分開了廖越斌。
我大鬆一口氣,看見花姑一臉神色複雜,鬆懈下的精神隨即又繃緊。
回想起剛剛自己跟廖越斌竟然就這麼當著花姑的麵……天啊!
卻不料花姑舉著一把不知從哪來的扇子捂住了半張臉:“老身的少女心哎!”
我一時間還有些無法接受花姑性格轉變之快,卻隻見她扇子一合:“趕緊,別一會嘴唇上的血都流幹了。”
聽了花姑的話,我本能的抬起帶著戴著戒指的那隻手,飛快地讓戒指與我唇上的傷口來個直接接觸。
完事後,我又學著花姑重複那句話的樣子,輕聲念:“隻要你穩定了吧。”
話音剛落,戒指便發出了一陣幽藍色的光芒,直指我腿上食人花纏繞的蔓莖。
頃刻間我就恢複了自由,沒了剛剛的緊張,很多思維都連貫的湧入我的內心。
包括剛剛花姑說的那句,讓我覺得有些熟悉的話。這句話廖越斌根本在荒宅也對我說過!
難道說我真的誤會他了嗎?還是正如他所說,這是我的宿命。碰到他反倒是我運氣好,
所以那麼多的事情,那麼多的小鬼小怪才這麼容易被解決。
戒指上幽藍色的光芒漸漸淡掉,腿邊的食人花已經變成一堆枯草。
“這是你靈魂所承載的靈力啊。”花姑驚歎。
當她正準備往下說時,廖越斌阻止道:“花姑,你在說什麼呢?”
花姑衝我一笑,“人老了,有的事情難免弄混,宛白你可不要見怪。”
我搖搖頭,自己已經被花姑和廖越斌這啞謎給弄的雲裏霧裏,堪稱的上是一臉懵逼。
花姑來到我的身邊,示範了兩種不同的手勢。她一邊示範,一邊飛快地說:“這個手勢是定身術,這一個是除靈術。”
我照著花姑的樣子在空氣中胡亂擺了幾下,差點沒扭到自己的手。
“這樣就完事了嗎?”重複幾次後,我問。
“並不。”花姑拉起我帶著戒指的那根手指,虛空大寫了一個‘定’字。
“如果是定身術,你就用帶著戒指的手在目標身上寫上一個‘定’。記住,另一邊手保持不動,還有戒指每次使用的時候,你都需要以吻來喚醒它。”
“吻。”我喃喃自語,感覺臉上又開始灼熱起來。而且這個戒指還是廖越斌的,這麼一想便覺得更加羞恥。
我正想問問花姑有沒有別的辦法,可當我一抬頭看見花姑不容置疑的神情後識相的閉上了嘴。
轉頭再看時,廖越斌已經不在身邊了。
這對我來說是個好機會,我跟上花姑的腳步,問出心中疑惑。
“花姑,你剛剛說我如果能用好戒指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花姑抿唇,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廖越斌已經離開。她想了想後說,“比如說你除掉了一個惡靈,那麼惡靈的怨氣就會轉化為能量儲存在戒指裏麵。能量越足,你就更強大。”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這對廖越斌呢,有什麼好處?”
花姑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這些能量對廖越斌來說都是可以被吸收的。如果他受傷或者使用了大量鬼氣,身體無法負荷之時,這些能量就能幫上他不少。”
我突然記起先前有女鬼告訴我,廖越斌這樣的鬼是不可以殺其他的鬼。不然好像是會被怎麼樣我就記不清了,但肯定不是好事。
“也就是說戒指變成了轉換器,除靈的是我,並不是廖越斌直接動的手。”我比較委婉的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
花姑隻是淡淡一笑,沒有否認也不承認。她的態度讓我一陣無趣,也隻得殃殃打消了這個念頭。
忽然花姑停下了腳步,“準備好了嗎?已經有‘人’發現我們的到來了。你跟緊我,一定不要離的太遠。”
我被花姑弄得也是一陣緊張,下意識的搓了搓手心站在她身邊。
“從哪來,多嗎?”我顫顫的問。
花姑靜靜的感知了一會兒說,“約莫有六個,八個。”
天,上次光是碰見小儀一個惡靈就已經夠嗆了。現在竟然還多出了這麼多,豈不是要我命。
我吞了吞口水,“這些惡靈,應該沒有上次附我身的惡靈難對付吧?”
畢竟花姑臨危不懼的樣子就已經是給我最大的鼓勵了。
卻不想,花姑勾唇就是一個冷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