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越斌又笑,“惡靈而已,它又奈何不了你。都是幻象罷了,就算我不救你,你也不會有事。”
“那你後來怎麼還是來了?”我疑惑的問。
廖越斌歎氣,“凡事都有個萬一,你握住了戒指,我肯定要過來看看。”
原來是這樣。哼,我還以為廖越斌這男鬼是要看我的笑話,所以任由我掙紮都不理我。
“不過這個惡靈。”我皺眉,“它不是跑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了?”
“有事情想要親自跟你談判吧,如果談判不成或許就重新占用你的身體。”廖越斌壞笑著說。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正經的。”
“人家來了,你不問它,問我作甚。”廖越斌聳聳肩說,“去浴室,它在鏡子裏。”
原來鏡子才是它遊走的途徑,又或者它本不在我的房間裏。
無心顧及其他,一想到有一個惡靈在我房間裏,我就渾身不舒服。
盡管知道廖越斌在我身邊,一定能保護我的安危。但是也正如同廖越斌剛剛說的那樣,凡事都有個萬一。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來到浴室。
鏡子前麵的燈光因為特殊靈體的介入,導致忽閃忽閃的。
我看見鏡子中的自己麵色蒼白,跟窗外的一輪冷月十分相似。
“我不是來跟你討價還價的。”猶豫片刻,我終是開口,“就像花姑說的那樣,這軀殼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不得了的。”
空氣中傳來惡靈桀桀的笑聲,一個黑影出現在鏡子中。不過與剛剛不同的是,現在的黑影是並列在我身邊的。
讓我更加能看得清它的輪廓――這黑影沒有頭!
“軀體對我來說,也可有可無。”惡靈說道,“我都已經變成這幅樣子,要不要根本沒有關係。它對我來說不過是個道具罷了。”
“既然這樣,你?”我皺眉。
“我年輕時欠了他們不少錢,可是到了規定期限卻沒還上。本以為不會有什麼大事,卻沒想到他們如此心狠手辣。”
惡靈咆哮,聲音從黑影裏傳了出來。
它頓了頓,繼續說:“結果我被折磨死了,鮮血在浴缸中被放幹淨,血肉之軀被燉煮後喂狗,唯有頭骨。”
“頭骨?”
“是。這是唯一能讓我報仇,揭露事實,給我討回公道的東西。我不能讓我死的不明不白,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做了這樣的事。”惡靈又開始大笑。
介於它情緒不穩定,我除了答應她的要求並不能做出什麼拒絕的反應。
要是它破罐子破摔,搶了我的身後,用這具軀殼去色誘那幾個人。這丟的可是我的名聲,萬一再不行,這一路上還碰到了我父親。
我搖搖頭,“你要我怎麼幫你。”
惡靈化身的黑影變得模糊,桌上冷不丁出現了一個瓷娃娃。
隻見鬼魅的歎息從瓷娃娃中傳出來:“我要親自報仇,我要入他們的夢。我要嚇得他們屁滾尿流,我要真相大白。”
“就是要我幫你,帶著你去見到他們,是嗎?”我謹慎的問。
瓷娃娃盯著我看,忽然笑道:“對。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事。”
捧著瓷娃娃,我走出了浴室。廖越斌正站在窗邊,不知道看著什麼。
我來到他身邊,將瓷娃娃高高舉起:“惡靈自己進去了,讓我帶著它去找殺了她的人。”
廖越斌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手中的娃娃,“這不是花姑做的魂器嗎?”
我這才注意到,這跟花姑做的魂器是有幾分相似。不過這並不能夠說明什麼,我也要就放棄了去問清惡靈心中想法的一切衝動。
它們既已成惡靈,做的大部分事情顯然都是隨心所欲。問也問不出什麼,何況鬼話連篇,問也白問。
“這樣吧,不如我扮演成找他們借錢的樣子?”我看著廖越斌,又看了眼惡靈。
廖越斌點頭,“可以。不過你萬事得要小心。這種混黑道的人本身殺死就很重,所以這惡靈才進不了他們的身。”
“進不了身?”我大叫道,“那該怎麼入他們的夢!”
這惡靈究竟在想什麼,這不是玩我呢嗎?
“叫我小儀吧,別老是惡靈惡靈的。”瓷娃娃嫌棄的說,“最好是能把他們騙到這兒來,這邊陰氣可重了。嘿嘿嘿。”
我不想說什麼,覺得自己跟小儀提的建議無非就是與鬼謀皮。
而這個惡靈這麼容易能上我的身,激怒她對我可不是什麼好事。
為了不讓自己被小儀打擾,我隻好點頭看向廖越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