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回到了學校宿舍。今天是周五,宿舍裏隻有李然一個人。
見到我回來,李然顯得十分吃驚:“宛白?你還會回來呀!”
我朝她咧嘴一笑說,“回來拿個筆記本,這幾天報了補習班。所以……”
我的話還未說完,李然就已經賊兮兮的湊了上來:“不用多說,我都懂。都懂,是快要同居了吧?東西都要帶走了。”
說著這句話,李然配上了一副壞笑
我搖搖頭,不想對她隱瞞,“是廖越斌覺得我太弱了,所以找了一個除靈師來教我一些術法。”
李然臉色一變,問道:“這個除靈師,叫什麼名字?”
我想了想花姑好像沒有別的名字,索性說道:“叫花姑,就住在我們家荒宅的那條路上。”
聽了我的話,李然的臉色非但沒有變好,反而更加難看了。
她胡亂的把我的筆記本塞到我的手中,推了我一把說:“哎呀宛白,實話告訴你吧。我約了學長要出去,你快走,一會他該來了。”
我心中感到有些奇怪,明明我們不就已經是最後一屆的學生了嗎?怎麼李然還從哪認識學長呢。
算了算了。
我甩甩頭,從李然手中接過筆記本說:“那就不打攪你了,我先走啦?再約!”
李然也笑,揮揮手說:“快走吧,再約再約。”
告別了李然走出宿舍,我從包裏拿出了瓷娃娃。
“你直直走,到前麵的食堂往左邊拐,第二個柱子上就有‘樂哥’的聯係方式。”瓷娃娃一動不動的看著我,聲音就這麼從它身體裏傳了出來。
樂哥?想必就是小儀要找的人吧。
不過這事情說來也巧,竟然正好在我們學校裏也有他要做的生意。
我照著小儀的指示走到了第二個柱子麵前,隻見上麵都貼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紙條。
有一些已經被人扣掉了,有一些則是用印章蓋上去的。
這上麵的谘詢太多,簡直讓我看的眼花繚亂。
突然,一團黑色的霧氣移到了其中的一個廣告上。
我定睛一看,這上麵寫著――“校園小貸:當天放款,無抵押,方便快捷,上門服務,個人信息絕對保密。QQ2683xxxxxx聯係(樂哥)”
我的嘴角不可抑製的抽了抽,“校園小貸?有多小,怎麼貸?”
“真丟人。”廖越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到我身邊,“你這麼有錢的老公,竟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老婆要去玩什麼小貸。”
突然廖越斌拉著我走到一邊,小聲的說:“怎麼樣?QQ記下來沒有。別太聲張,丟人。”
我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廖越斌沒幾句話裏就說了兩句丟人,可想而知他心底得要有多鬱悶。
不過一想到接下來的計劃,我的嘴角又忍不住的掛上了笑容。
“斌啊。是不是要給你重新買套女裝,我的衣服可能你這骨架穿著就有點,咳擁擠。”
廖越斌眉毛一挑,“王宛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重複一下你剛剛說的話。”
我被廖越斌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有點毛骨悚然,不知道應該怎麼重複。
“她說,一會要給你男扮女裝,問要不要重新買套衣服。”
被晾在一邊的小儀冷不丁開口說道,瓷娃娃不拘言笑的麵容配上這句話,便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感。
我抑製住要狂笑的衝動,一本正經的對廖越斌說,“難不成,你還要你可愛的老婆去色誘人家嗎?”
果不其然,廖越斌的臉又黑了半邊。他額頭上的青筋都開始隱約跳動,手更是緊握成拳。
我飛快地打開了手機QQ,把自己空間裏所有的照片給設置成“僅本人可見”。
然後在搜索框裏輸入了柱子上樂哥的QQ號碼。發送添加請求,一切完畢。
我關上手機屏幕,拽著廖越斌說:“哎呀,這種還有什麼上門服務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的校園貸。不僅如此,我還聽說啊,現在好多女大學生都玩兒裸貸,跟這個挺像的。”
“裸貸?”廖越斌皺眉,“你要我把裸照給人家?”
我連連擺手解釋道,“不是的,我猜對方肯定會跟我們聯係。到時候視頻一定是躲不過的,你長得這麼好看,對方一定容易上鉤。到時候把他們騙去荒宅……”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廖越斌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後,又瞪了一眼瓷娃娃。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因為說實在的,我並不能保證廖越斌會同意我這個要求。
“不過。”廖越斌突然開口,“不是隻要是個女的就行了麼?這好辦,回到荒宅以後,我隨便找個女鬼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