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晃動了自己的手,卻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然而我的心思已經不在這上麵了,我已經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得到這個認知後,我開心不已。連忙大聲喊道:“花姑!廖越斌!我恢複正常了,我能控製自己的身體啦!”
廖越斌也恢複了實體的樣子,笑吟吟的來到我身邊,幫我把捆綁住我的繩子給解開。
“花姑。”廖越斌皺眉,“這惡靈……”
惡靈怎麼了?我才猛然反應過來,它不知怎麼的就消失了。
花姑也將手中的瓷娃娃重重放在桌上,念起一陣我聽不懂的咒語。
過了好一會,她才說:“已經不在這房間裏了,好像是朝著宛白的房間過去了。”
廖越斌似乎是很不能理解一樣,疑惑的問:“剛剛不是跟它達成協議了嗎,怎麼還出爾反爾起來了?”
“是啊。”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想讓我們幫它報仇,為什麼還把身體還給我。”
花姑頭發飛揚,她顯然也是氣的不行:“誰知道它心裏頭打著什麼如意算盤!想讓我們幫忙,又不說明白頭骨在哪裏。我看啊,它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
我困惑極了,總是莫名的覺得,這惡靈今日之行是為了給我一個下馬威。可我捫心自問,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害過她的事情。
還有頭骨……“她為什麼要找頭骨?”我奇怪的問。
一般的鬼魂靈體,要找都是找一整個的身體。可是她現在要找頭骨就隻有一種可能――身上別的地方的肉體已經沒有作用,隻有頭骨才能達成她想要的目的。
廖越斌摟住我,告別了花姑後,對我說道:“先別想那麼多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它朝著你的廂房過去了,所以不如過去看看。”
我點點頭,“話說花姑是什麼來曆,感覺惡靈好害怕她的。”
“花姑以前是個很厲害的除靈師。”廖越斌笑了笑,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發。
我恍然大悟,開始明白為什麼沒有鬼怪敢吃她餛飩不給錢了。這要是得罪了除靈師,等於是半隻腳踏入棺材。
也怨不得廖越斌也對她有著幾分敬重,照這麼看來,我去過好好跟著花姑學習本事,確實是能更上一層樓。
到了廂房裏,空氣中傳來一陣奇異的味道。我身上的軀殼顯然因為花姑在上麵撒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粉末之類的,黏黏糊糊令我十分難受。
廖越斌湊了上來,在我臉上落下一吻後,手又開始不老實了。
但我如今是真的連應付他的心情也沒有了,我哭喪著臉說:“我一定要去洗個澡,你最好也別亂捧我,天知道我身上這些都是什麼藥水。”
廖越斌盡管麵露不屑,卻也還是鬆開了抓我的手,“花姑也真是!”
他口中的埋怨都還沒說完,忽然嘴角就裂開了一個壞笑:“不過這麼想想,我似乎也很久沒跟老婆你共享鴛鴦浴了。不如我們……”
哼,廖越斌這性格。
莫說什麼鴛鴦浴,不過是要將“戰場”從床上轉移到浴室罷了。
到時候浴缸裏的泡沫,混合著我身上奇異的藥水,在這種氛圍下真是想想就雞皮疙瘩起一身。
於是我想都不想就拒絕道:“不行,就算是夫妻之間也應該要保留一些個人空間,這樣才有神秘感。”
廖越斌也毫不避諱的笑著說,“還是老婆你會玩。”
關上浴室的門,我鬆了一口氣。一邊放水,一邊在心底對著廖越斌翻了好幾個白眼。
當年齡跟臉皮的增長程度開始保持一致性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
花姑這兒的水流量真大,沒過多久這浴缸裏麵的水就已經嘩嘩嘩的往上湧。
我站在鏡子前開始擠著洗麵奶,想著等我洗完臉,水也該放好了。
洗臉的時候,不小心將泡沫揉進眼睛裏。我連忙看著鏡子,將水龍頭裏麵的水打開至最大,不停的重新著臉上的泡沫。
眼珠疼痛,我卻猛然在鏡子中發現一個不屬於我的黑影。黑影是一個人形的輪廓,卻隻有脖子以下。
我愣住了,又用大把的水衝洗我的眼睛。再次睜開時,浴缸裏的水已經湧了出來,可哪還有什麼黑影呢?
估計是幻覺吧,我在心中這麼想著。
躺在溫暖的水中,不停的衝洗著我身上古怪的藥水。沐浴露是蓮花的味道,十分清淡。
因為被綁縛太久,身體肌肉十分酸脹。這泡在水中還沒有多長時間,我就已經困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