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李然冷不丁說道,“我用自己的血液在屍體上下了咒,隻要屍體聞到我的味道就會控製不住誘惑。”
“這樣太好了,”楊蘭一拍大腿,“可它控製不住誘惑,會不會傷到人?”
我忽然才記起李然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對我說過這個話,不過剛剛因為太緊張,所以都忘記了。
不過楊蘭問的問題也正好是我所擔心的,且不說屍體會不會胡亂攻擊人,就是一直死命貼著李然,對她來說也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事情。
我最怕的就是李然早就決定好了要自己承擔這樣的風險,幹脆就瞞著大家一句話也不說。
“放心吧,這屍體隻要聞不到我血液的味道,就會重新變回一具屍體。”李然信誓旦旦。
見她如此的胸有成竹,我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也就代表今天跟出來的屍人今晚是不會興風作浪。花盆中的陳堯也吃飽喝足了,雖然表麵上一切風平浪靜,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也還是下床去將門鎖緊。
這些天的奔波實在是要了我半條命,得知身邊的危險解除以後,我幾乎是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是被餓醒的。
胃裏早就被折磨的空無一物,什麼胃液,膽汁,估計都要給我吐得一幹二淨。
“宛白。”李然來到了我的床邊,慘白一笑:“我們不如趁早打包東西先跟林嵐去她家吧。”
林嵐也對我輕輕一笑,說:“是啊,省得夜長夢多。不如我們先過去吧,正好花盆還沒什麼異動,不然等晚一些,萬一那個人頭又出來了。再端著這花盆走在街上,可就不太好了。”
見隻有我們三個人要搬過去,我不由得看了楊蘭一眼,好奇道:“楊蘭不去嗎?”
“不,我們要留在這裏。”楊蘭堅定,“事情沒結局完,寢室裏就不能沒人。你們去就行,我們會在寢室看好一切的。在你們沒回來之前,就是警察來了都不會放他進來。”
蘇雪眉頭一皺:“呸呸呸,說的什麼話。等她們把所有涉及有關的東西給帶走了,就是警察真的來了也抓不到對我們不利的把柄。不過還是擔心會有些什麼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所以我們留下來也是最好的。”
頂上兩個舍友也紛紛點頭,李然的眼眶中噙滿了淚水。
“你們。”她顫抖著說:“認識你們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我拍拍李然的手,一鼓作氣的起身開始收拾東西。其實大部分的東西林嵐家裏都有,再何況我們又不是過去度假的。所以真要帶在身上的東西簡直少之又少。
除了一套換洗衣服,就是端著那盆花。
走到門口的時候,林嵐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回到寢室裏,在櫃子中翻翻找找的捧出了那個榨汁機。
“差點兒忘記帶了。”她將榨汁機抱在懷中,“那邊雖然不缺什麼,但是榨汁機還真是沒有。”
林嵐的眼睛微微眯起,帶著一抹深色:“更何況,還是這種全靜音的。”
我被林嵐的眼神給嚇了一跳,感覺自己跟李然這一趟出行是不是決定得太過草率。
但是就像我跟李然去墓地一樣,相信李然不會對我做什麼事情。同樣的理由套到林嵐身上,也是能說得過去的。
舍友都知道我們是去了林嵐家,如果沒能安全回來,就算林嵐找好了借口,也會給舍友一種唇亡齒寒的感覺。
更何況,我自問跟林嵐並沒有結什麼仇。相信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林嵐不會做。
到了林嵐的家中,我根本沒心情去研究這房間裏的裝潢。滿腦子都隻有一個想法,就是餓餓餓。
“林嵐。”我哭喪著臉:“你家有什麼吃的嗎?我好餓。”
“你可快打住,別在我麵前提餓這個字。”林嵐摸著頭,一臉痛苦:“這幾天我真是被這盆花給折磨的都快有心理陰影了。一聽到餓這個字,就感覺陳堯那張臉又出來了。”
“還以為你沒感覺呢。”李然笑著發問:“在寢室裏一副啥事沒有的樣子,多虧你這麼冷靜了。”
林嵐冷哼一聲,不理會李然的玩笑。“我幾乎沒怎麼來過這,所以家裏隻有一些能放得比較久的東西。”
我被林嵐這句話給說的有些一臉懵逼,還沒太明白她究竟想泛指什麼意思。
“就比如說……”隻見林嵐在一邊的櫃子旁蹲了下來,“泡麵,或者八寶粥之類的。你們想吃什麼?”
我不敢置信的看這兒林嵐,仿佛這就是我的一個幻聽。不過也好,發生了這種事情,天天腦海中都是一些人肉屍體的,真要我吃點什麼我也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