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動作猛然停了下來,廖越斌低吼一聲罵到:“該死的,你不會發燒了吧?”
他從我身上退下去,冰冷的手貼在我的額頭上。
這個手就像一個冰塊一樣,我滿足的歎氣。
覺得頭上的溫度沒有那麼燙以後,我將他的手移到了我的臉頰。
“你發燒了怎麼不說呢?”廖越斌在我臉上狠捏一把,惡聲問道。
我捂著被捏疼的臉頰,哼聲說道:“這不是前麵有事情嗎,我怎麼知道自己會發燒。倒是某些人,二話不說就對我一個弱女子上下其手,真是……唉!”
廖越斌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烏雲密布。我在心中偷偷竊喜,真難得還能在我有生之年看到廖越斌這種吃癟的模樣。
強忍著沒笑出聲,我故作痛苦:“可能就是晚上著涼了吧,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本以為廖越斌會來安慰我兩句,沒想到他倒是不屑的說:“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你要是死了就死了。反正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萬一你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做個鬼夫妻不也快活?”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都差點忘了我身邊的這位不是一個正常人。
冷不丁廖越斌突然間笑著說:“別擔心了,我不會為難你的。吃藥了嗎?”
我捂住臉:“李然下課了給我帶藥回來。”
廖越斌“嗯”了一聲說:“我去幫你調查那些證據,你就安心休息吧。我估摸著是你昨天去的教學樓陰氣太重,導致身體受不了了,才會發燒。”
眼皮子都開始打架了,聽到廖越斌應允了要幫我去查明證據,我緊繃的神經一鬆,翻個身就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李然已經回到了宿舍裏。
她見我醒來,驚喜的說:“宛白。你贏啦?剛剛看你睡的太熟,沒有叫醒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
我揉揉發疼的太陽穴,感覺整個腦袋都在突突的跳動。特別是今天廖越斌過來以後,我隻覺得身上的感覺更難受了。
到自動飲水機那裏接了一杯溫水,我小口小口的抿著喝。
“沒事,吃點藥就好了。”
吃了李然帶給我的藥,我隻是覺得頭沒有那麼疼了,但是體溫依然還是很高。
翻來覆去的,我又睡著了。夢中,我看到那六個女生的眼睛裏都開始流出了血色的淚水,直勾勾的盯著我,令我心中一陣毛骨悚然。
夢醒後,我一直擔心受怕。如果現實要真的變成跟夢境裏麵一樣,那就說明這六個女生已經不剩多少時間了。
且不說靈魂跟身體離開的那麼久,會不會找不到回身體的路。就是女鬼的魂魄也會自覺的吞噬她們六個人的魂魄。
就跟在娘胎裏麵,女鬼毫無自覺的吃掉了弟弟一樣,女鬼的魂魄也會為了強大,自由,脫離舊教學樓的枷鎖出到外麵去。
到時候,也就不僅僅是廖越斌說的“女鬼就是為了讓她們的父親也體驗一下失去女兒的感受”。
也不會像女鬼所說的,“讓她們成為我的傀儡,去幫我殺了她們的父親。”
我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不知道這些結論都是怎麼被我推算出來的。但是想一想,竟然不全是錯誤的。
宿舍裏麵冷冷清清的,李然今晚倒是睡的挺早。也沒有像昨晚一樣想要跟我搭話。
我將被子蒙過頭,小心翼翼的打開自己的手機。
但是手機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音,好像要短褲了一樣。
我連忙將手機放在地上,離我遠遠的。
突然間,手機被一股熊熊烈火給燃燒著。發出了電器被燒焦的味道。
我心“砰砰”直跳,緊抓著被子。
困意襲來,剩餘的四個舍友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宿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也索性不去管那麼多,翻個身就準備睡覺。
可冷不丁感覺自己背後麵貼著一個冷冰冰的東西,硬邦邦的,就像剛剛被窩扔到地上的手機。
我背後汗毛都立了起來,壓根不敢轉過頭。隻能憑感覺的將手機扔到地上,假裝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第二天一早,我正準備利用發燒的借口再請一天假。
到楊蘭卻把拉著我的手將我從床上拽起來,不好意思地說:“宛白,昨天忘了告訴你了。副校長讓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今天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