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懸著的心稍微降下來一點點,但還是不敢大意。
鬼怪說話就像人類吃飯喝水,完全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莫說廖越斌都對她無能為力,我可不認為自己有那種通天的本事。
“或許我本身也是一個自私的人,就像當初在娘胎裏麵毫不猶豫的把弟弟給吃掉一樣。被你身上的陰氣吸引的時候,也是毫不猶豫的讓他充當我擋箭牌。今天他出了事,我無法為他報仇。能做的唯有完成我大願以後,再去陪他。”女鬼尖利的指甲伸到我麵前,迫使我抬起頭看她。
我掙紮的說:“我也為你的遭遇感到難過,也想要助你報仇。可是我根本就對她們的家庭不了解,也不知道誰是誰。”
女鬼坐到我身邊,冷笑著說:“你雖不知道,但我知道。這幾個臭男人,就是化成灰我都忘不了。”
說完,她瞄了一眼我的手機。
我拿起手機,摁亮屏幕。眼看手機就自動跳到了百度的界麵上,刷刷刷的搜出了一個人的資料。
“董建海。珠寶公司老板。生於……”
沒來得及開完,頁麵就被截圖下來了。接著手機又自動跳轉了幾個界麵,依然是搜索出不同的人的資料。
全部都給截圖保存到了我的相冊。
等一切都回複正常以後,女鬼又說道:“真是壞人禍千年啊。像這樣的人,反而還能成為各種公司的老板。資料我都給你了,要想扳倒他們,還需要你老公的一點幫助。”
剛想為自己辯解一句,說說廖越斌不是我的老公。但是解釋已經是太蒼白的東西了,當真將女鬼惹怒,我一點好果子都沒得吃。
於是我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廖越斌?他能做什麼。”
女鬼摸著手中的那塊布條,目光淡然:“以我對他們的了解,像他們這樣不學無術的人,還能夠當上公司的老板,一定沒少做非法的事情。你雖然沒有辦法,但是廖越斌一定能找得到他們貪汙的證明,要是扳倒了他們,我也算是了卻心願了。”
女鬼突然吐出一口血,神色慌張:“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我不能離開那邊太久,你一定要幫我,不然。”
話還沒有說完,女鬼就消失在了我的宿舍裏麵。我以為是廖越斌回來了,左看右看,卻誰也沒看見。
女鬼估計原本也是被困在舊的教學樓裏麵,那天是借用了弟弟的力量才能夠出來一趟。
現在一半的靈魂都放在了別人的身上,這一半的力量怎麼可能支撐她遊蕩在白日的校園裏。
真是荒唐。
我點開相冊,大致的閱覽了一下女鬼給我截圖下來的介紹。果不其然,這六個人幾乎成功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樣,跟暴發戶更是沒什麼不同。
突然手機提示了一條信息,一看,竟是李然發過來的。
“宛白,抱歉。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問過這周圍我所有認識的朋友,幾乎沒有人知道她們的家庭情況,更別提誰知道她們的父母了。”
不知道李然對我說的話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但她能幫我到這份上,無論有心無心,都已經沒什麼好埋怨的了。
畢竟我無法去強迫別人,要跟我有一樣的想法。
我很快的回複李然道:“沒事,也還是謝謝你了。”
目前還沒有學校的人過來找我,就說明李然首先是沒有把我告訴她的事情傳播出去的。到這份上,也算是幫我一個大忙了。
但我也留了一個心眼,就是沒有告訴李然,我已經知道了關於她們父親的消息。
當天夜晚,我倒半夜都沒有睡著。翻來覆去的想繼續上百度了解一下關於這幾個男人的資料,卻在掏出手機的瞬間,隱約的發現李然床上有燈光。
我直接將手機屏幕反扣在床上,自己閉上眼睛,裝作睡著的樣子。
果然,李然還沒有睡覺。
而我翻身的動作顯然引起了李然的注意,隻聽見她小聲的叫到:“宛白?宛白,你睡了嗎。”
我壓根就不敢開口,更別提跟李然搭上話。隻覺得腦海中波濤洶湧,心劇烈的跳動,閉上的眼睛都能感覺麵前一片血紅的顏色。
我的臉上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這種焦躁卻要偽裝的心情,要我崩潰。
李然仍然不死心的自言自語道:“我睡不著啊,宛白。你要是沒睡著,你就陪我聊聊天吧,你昨天問我的事情,我有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