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當時就倆眼淚汪汪,連連說道:“好的,您請稍等。”
我撇撇嘴,無論怎麼旁敲側擊都沒用,小護士就是閉口不談。但是若是來了別的病人,像老奶奶一樣問了相同的問題,總是能說個所以然出來。
這給我鬱悶的不行,見沒人再來詢問了,顯然就是特意針對我,要不就是收了什麼人家的封口費,我注定是在她這裏問不出什麼結果的。
於是我隻好放棄,再次走上前,可我話才剛到嘴邊,都沒說出口。
小護士就哎喲一聲說道:“我的小姑奶奶,您就別問了好嗎?我就是一個小護士,哪知道那麼多呀!”
“不不不,我不是要問你問題。我是想離開醫院了,這個治療費你是不是能幫我查一下?”本就沒有為難她的意思,我一陣苦笑。
小護士再次看了我一眼說:“您的治療費也早就有人墊付啦,您就放心出院吧,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再住個十天半個月都沒問題的。”
我感激的握了握小護士的手,卻忘了自己手上才纏著繃帶。當時就把我給痛的齜牙咧嘴,叫苦不迭。
沒有任何線索的我隻能先回到學校,在這邊等到父親或者廖越斌能夠在我麵前現身。隻有等到他們出現,我才能詢問到事情的本末,
快到學校之前,我找到了比較熟悉的路以後,果斷就下了車。沿著那條小路,就到了一個商行。
商行的老板跟我頭兩天見到的又不太一樣了,但我沒想太多,直接走上前就對老板說:“老板,給我來一包朱砂。”
老板從櫃子中掏出了一包紅色的東西,扔到桌子上,嘴裏嘟囔著:“先前就有人告訴我,這裏有個女的是神經病,非要買什麼朱砂,說她身邊有鬼。”
我被新老板的話給說的目瞪口呆,一時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能接上去。隻得趕緊付了錢,然後離開這個商行。
現在時間比較早,天色也還亮堂。估摸著應該是晚自習的時間,寢室裏沒有什麼人。現在我雖然才從醫院裏出來,但也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更何況我的手指上還纏著這麼多繃帶,要是去上課豈不是嚇人。想到李然,為了不讓她擔心,當下我就自然而然的朝著寢室的方向走過去。
躺在寢室的床上,我心中百味夾雜。
想著父親跟廖越斌消失的莫名其妙,而且此時寢室裏就隻有我一個人,按照這男鬼的性格,沒理由不為所動。
越想越覺得奇怪,我看著手中的戒指,喃喃念道:“廖越斌,你不是說隻要我想見到你,你都會出來嗎?”
我話音剛落,寢室門口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難道是廖越斌打定主意要給我一個驚喜?
早就習慣了他不走尋常路的方式,我也沒多想的就走過去開了門。
然而令我驚訝的是,門外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蕩的,就連宿舍樓下遊蕩的人都少的可憐。
剛從鬼門關裏走出來,我連忙關上寢室的門。門外人煙稀少,萬一碰上個什麼鬼怪,它一定不會放過我。
躺回到床上,我思維遊散,一會就睡著了。
再當我醒來的時候,寢室裏的人都下了晚修回來了。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隻有一盞台燈還亮著。
我勉強一笑:“現在幾點鍾了?”
蘇雪看了一眼手表,又把注意力轉移到攤開的教輔書上,頭也不抬的就對我說:“十一點半啦,你真能睡。剛剛看到你睡著了,都沒打攪你。這個點睡覺,看你一會怎麼睡得著。”
回來的時候可能才不過七點,感覺沒多久時間,我竟然已經睡了四個多小時。
蘇雪抿了一口水,又繼續說道:“今晚怎麼感覺那麼冷,我要出去把被子收回來。”
深知這個時候開門或許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可我說不出任何阻擋她的話。
隻見她一下子就將門拉開,看了外麵一眼,直接退到我的身邊:“宛白,要不你去幫我把被子收回來吧,我有些害怕。”
我顫顫巍巍的問:“你怕什麼?”
蘇雪咬著嘴唇,低聲說道:“我總覺得外麵有黑影子在晃來晃去,可是什麼也看不清。我不敢往外走。”
或許對蘇雪來說,這外麵就是一個黑影子,但是我知道這東西一定是有問題的。
但是經曆過昨天這一遭,我才發現自己連下地關門的勇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