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說罷,也不管人家呂蒙,願不願意讓你點撥,隨即搖頭晃腦的,衝著他說道:“我軍夜奔夏口而走。想必在呂大都督心中,一定是以為我等乃是欲夜襲夏口,直取孫權,逼迫東吳退軍?嘿嘿,可是事情正好相反,我家冠軍侯之意,非是取孫權。而是眼饞呂大都督在江陵的數萬精兵啊!”
眼見呂蒙的臉色有些妾化,陸遜的心情,仿佛更加的好,一邊搖頭晃腦,一邊說道:“依我軍推算,呂大都督在得知我軍將要出兵夏口後的第一反應,我想必然是襄陽空虛,可以奪之!可惜此時東吳正分兵取荊南,若是再北上襄陽,南北戰線便是橫跨了整個荊州,誠不可取,依大都督之明,定然能夠想到此點,於是,您做下一計,出兵我軍後方,與夏口的孫權魯肅前後夾擊我軍,亦是可獲大勝,怎奈我軍一開始便沒有出兵夏口之意,隻是再此恭候呂大都督的援軍而已這下,大都督可是明白了?”
“哼哼!”陸遜話音落時,卻見呂蒙冷笑一聲,緩緩言道:“陸遜小兒,忒的囂張!你以為如此便能拿我軍如何麼?你休要望了,如今夏口離此處尚且不足數裏,一旦此處交戰,必然為我家孫二公所知!你以為你們能討得好去?”
陸遜聞言,急忙點了點頭笑道:“那倒是,那倒是,隻是不知道呂大都督在來此之前,是用的什麼方法,讓我家曹仁將軍駐守襄陽,不敢輕舉妄動?”
呂蒙聞言,隨口出言說道:“曹仁匹夫,本督一個虛張聲勢的佯攻之計,他定然不敢輕易來犯江陵…!”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呂蒙驟然一醒,悔恨的一拍腦門暗道:“是啊!我能使佯攻之計讓曹仁不敢輕易出城,難道陸遜就不會也用此計讓二公也不敢隨便兵出江夏?”
見呂蒙似是有所醒悟,陸續興奮的仰天長笑,的用手點著呂蒙的腦袋言道:“算你識趣!還能想的明白。”
“恩哼心”陸遜正感慨間,突聽身後一陣咳嗽,卻是曹林一直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嘲笑呂蒙,曹林知道陸遜作為陸康的孫子,對於東吳孫氏的怨氣有多麼的重,但此時此刻,他似是有點表現的出格了。
陸遜也是猛然反應過勁來,尷尬的衝著曹林,笑了一笑,接著也不再與呂蒙廢話,抬手一指前,高聲言道:“大軍聽令!攻陣!”
話音方落,便見陸遜正、左、右三路大軍盡出,一直寂靜的曹軍兩翼,突然爆出一陣如同悶雷般的憑空炸響,接著,瞬息之間便是手持兵戈利器,渾身軟胄硬甲的曹軍突擊而出,喊殺聲在氣氛沉寂的荊楚之地,順勢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浪潮。
“嗚嗚心”隨著號角聲的響起。但見作為左右兩翼的曹同和夏侯雲一馬拳先,一灰一黑兩道風影如同兩隻迅猛的野獸,當先紮入孫吳陣中,走過之處頓時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但見曹同一馬當先,手中巨大的戰刀大開大合,雙目中閃爍出駭人的光芒,直奔呂蒙而去:“龜兒的吳狗!老來給你們送終了!”
“弓箭手!列陣齊射!”呂蒙此時雖然遭人算計,但他好歹也是名震東吳的豪帥,頃玄之間便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但見隨著呂蒙的話音落下。
東吳士卒的箭簇團自本陣而後,開始有條不續的向著曹軍轟然射去,曹同一邊舞著戰刀,一邊哈哈大笑的鼓舞著身後的士卒,言道:“小的們都不用怕!東吳的弓箭都是娘們造的!在我軍的連弩麵前那都是孫子,都跟老子上,定要活捉呂蒙那廝!”
隨著主將的活躍,曹軍的士氣也是陡然上升,大軍盡出,殺勢震天,潮水般的攻勢幾乎立刻就讓東吳軍抵擋不住,眼看著曹軍越來越勇,戰力越來越強,呂蒙頭上的汗珠也開始絲絲而下,對方是在走過於彪悍了,且準備也是為充足,在這麼下去,己方想要安然撤退,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如今夏口那麵十有八九,是被陸遜用了疑兵之計拖住,一時之間恐怕難以出瑕,總要保存實力,眾個時候,就務必要將徐徐而撤,保存力量!
“角盾兵前置,掩護軍後”隨著呂蒙的命令下達,東吳兵馬開始依照陣勢徐徐而退,身處曹軍陣中的曹林,眼睛猛然一亮,急忙對著陸遜言道:“伯言,進軍!不要給東吳一絲喘息之機!盡量大幅的消耗掉這支兵馬的戰力!”
“諾!”。
話分兩頭,此時的夏口之地,曹林派出了葉雲和許儀兩員親將,率領一支偏師扮作攻城之兵,虛張聲勢的在夏口遠處的十餘裏外呐喊布陣,以為攻城的疑兵,令孫權輕易不敢進。
而對於孫權,這一招正好有用!隻因他第一次以監軍的身份來到前線,經驗不足小心之餘,更是不敢持槍好勝,隨意出兵與曹軍交手。而魯肅也是諸多猜疑,不敢輕易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