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雙弈便是你等我也等,在這夏口之地,展開了拉鋸式的消耗時間戰,葉雲,許儀想打下夏口,不可能同樣的,孫權也不敢輕易出兵,雙方各懷鬼胎,嚴陣以待的互相觀望了整整盡一個時辰!
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孫權突然得到了幾個駭人的消息合肥張遼,汝南曹虎,壽春李通盡皆出兵,齊齊南下,各自攻打離本城相近的廬州東吳營寨!
廬江之地,不但是江南和北岸鏈接的門戶,同時也是江東向西麵戰線運送糧草插重的一個,轉折點,這些年來,廬州之地一直作為孫策進攻北岸的踏板而被使用。
自江口一戰後,一向是孫策進攻,張遼,李通等人防守,廬州之地也一直作為北岸戰線的前沿陣地,可如今淮北曹將盡皆反撲,代表了什麼?
代表了繼江口之戰後,曹氏將再一次的興起規模之軍南下,意欲一統江東!這一次誘使東吳出兵荊南,也是為了拉開東吳在長江的防衛陣線!
敵軍已是有了戰略了,難怪主將曹林會親自率領少量士兵前來荊州,這隻是一個假象!是障眼法!其實,真正正在負責統籌大軍的人,是在西蜀之地,重新崛起的亂世奸雄,曹操!
想通了各中的諸多關鍵,孫權和魯肅此亥也顧不得夏口之地了,如今的曹氏既然要決一死戰,那偷偷聚集的兵力必然不在少數。
江陵夏口之地已是沒有防守的必要,要防守,也根本是守不住的,唯有立刻縮兵南岸,將荊南的戰線和東吳連為一體,以水軍拒守各處江口,不讓曹軍過江,隻要撐過了這一著,數年之內,江東可保太平!
想到這裏,孫權望了望遠處的想要攻打夏口的曹軍,緩緩言道:“敬,迅聚集兵導,我們往江陵處迎接呂蒙都督,然後一舉奔荊南進,北岸的土地,我們一處也不要了,守住整個南岸,才是個中的關鍵,還請你把這個消息,速迅一點的傳達至南徐,請大哥也做好迎戰的準備!”。
魯肅聞言,不由自主的握了握拳頭,接著朗聲言道:“諾!”
卻說曹林的軍馬擊敗呂蒙,兵馬大舉功過桑山,正追擊間,後陣的曹林突然得到了葉雲和許儀的稟報,言孫權的兵馬已經出了夏口,己方的佯攻之兵不能阻攔其眾,請曹林暫且收軍。
聽完了斥候的稟報,曹林頗為惋惜的搖了搖頭,無奈道:“可惜啊可惜,張遼,李通,曹虎幾人還是表現的有些著急了,現在的孫權想必已是看出了,曹某是在牽製他的目地,若是張遼他們能在緩上一緩,讓我軍能夠把江東的水軍,盡皆留在北岸,說不定曹某可以一舉吃下這支兵馬!”
陸遜聞言,無奈笑道:“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對個中詳細情,知道的也不多不過,若是東吳真的龜縮於長江南岸,憑借水軍恪守各處水要道我軍想要南下,還真就不容易!”
曹林聞言,笑著拍了陸遜的肩膀一下,搖頭道:“沒事,陸遜,你可知道我軍的流星堂,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新的兵器研發是為了什麼?”
陸遜聞言,一愣,接著搖頭苦笑道:“流星堂乃是京中最為神秘的一個地方,馬鈞所研之物,從來沒有對外藩的交授之理,陸遜又如何得知?”
卻見曹林微微一笑,悄聲言道:“很簡單,這幾年來,流星堂一直在研究的就是,如何能夠在讓戰船保持平穩,吃水的狀態下,將投石機、箭簇器安置在咱們水軍的戰船之上”。
聽了曹林的話,陸遜頓時精神振奮,詫異的看了看曹林,低聲思議的言道:“將、將流星堂的器械安在戰船上?如此這可,可能嗎?那麼大的巨械?”
曹林聞言,笑了一下道:“正因為那些東西過於巨大,要放置在船上,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些年來,馬鈞沒有做別的事,隻是在一味的研究和製作縮小版的器具,以便能夠讓它們用於水戰。”
陸遜聞言,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激動,若是能在主要的水軍戰場上安置這些利器,就足以彌補襄陽水軍,在長江上遜於東吳的不足,然後憑著他陸遜的能力,不信勝不了江東水軍!
看著陸遜的眼中燃起的光華,曹林輕輕的笑了,接著言道:“今夜之戰,我們已算是旗開得勝,如今孫權出城,咱們也不能在繼續追趕呂蒙了,權且退兵襄陽,觀看吳兵勢態,若是他們繼續留守北岸,那便最好,若是他們果然龜縮與南岸,那咱們就乘勢收複江陵,南郡,然後聚集兵馬,與東吳在長江之上一決雌雄”。
一隊一千人騎兵,在黑咕隆咚的夜裏縱馬疾駛,風在耳邊呼呼作響,兩邊景色不斷地變化著,騎兵隊衝過原野、淌過河流、穿越森林,戰馬風馳電掣,不知疲憊,隻有一輪獨孤的圓月在夜空中凝神著他們,陪伴他們一路奔馳。
晨曦初露,一輪朝陽噴薄而出,將絢麗的霞光灑向大地,騎兵隊衝上一座山崗,停下了奔馳的戰馬,紫紅色的霞光映照著他們每一個人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