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殊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有多少本事,我自己自然還是知道的,我哪裏算得上是什麼明主不過永年,有你這一句話,我這心裏啊,就踏實多了如今曹操兵至成都城下,群下言戰言降者各有不同,說法也是皆有利弊,吾這心中實在是難以決斷想與曹操一戰吧,可又害怕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就這麼獻出基業給他,唉,這心中又有些不甘心永年你一向有見解。不如為吾一決?如何?”
張鬆聞言,眼珠微微一轉,沉默了一會,方才拱手對著劉璋言道:“主公,前番在漢水,你與那曹林交手,您覺得此人如何?”。
劉璋聞言一愣,不知張送為行又要將話題扯到曹林身上,沉默了一會方才言道:“曹林這小兒,雖然年弱於吾,但卻是陰險狡詐,心腹太深”
張鬆聞言,笑道:“請主公恕張鬆直言,主公在漢水對戰曹林之時,尚且不能勝他,曹操乃是曹林之父,號亂世之奸雄,又豈是曹林可比?曹操自掃黃巾起,便出征在外,他為善戰,足智多謀,縱橫天下近十年,擒呂布,催袁術,滅袁紹,定劉表,逐劉備,所經曆的大陣仗不可勝計,實乃天下第一人物!現又以朝廷為名,大舉西征,主公與其拒之,名不順到在其次,如今川中姓聞曹操之名,未戰而膽先寒,油江關,綿竹關頃刻便被其攻下,主公自問可有這般勇略智謀?”
劉璋聞言,沉默半晌不語,少時,突聽他長歎口氣,搖頭道:“可是、可是可是我就怕,怕自己投降之後,曹操會害我的性命啊!”
張鬆聞言,搖頭笑道:“這一點主公盡管放心,如今天下大勢以明,曹氏不久後必取天下,鬆料曹操為求川中安定,更為收複人心計,必然厚待主公,主公雖無如今的權勢,但後世卻可保管安定富貴無憂,況且,曹氏名為收川,但最大的目地。還是在劉備身上,主公若真是要歸順曹操,隻需與劉備劃清關係,便可報一生無憂無慮。”
劉璋聞言,細細的沉思了一會,方才點頭言道:“既然如此,依永年之意…咱們是降?”
張鬆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道:“此事鬆也隻是給主公一個小小的建議而已,若是主公執意要戰,那張鬆也會陪伴主公走到最後一時。”
劉璋聞言,乍然一愣,接著默默的看了張送一會,方才歎氣道:“罷了,罷了,吾平日萬事皆有他人為我做主,今日,便也自己為自己做一回主…就降了曹操吧!”
卻說曹操在成都城外,十餘裏處整頓兵馬,意欲攻城,生擒劉障而製。
這日,曹操正與程昱商議如何取川的事宜之時,突見帳外許褚來報。言西川使者張鬆手持州牧官印,中絹帛糧策前來獻降,曹操和程昱聞言,對望了一眼,二人腦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此乃是敵軍之計也!”
可走過了一會,方見曹操又搖了搖頭,暗自說了一聲:“不對!前番吳懿就是用詐降之法,被我奪了綿竹關,劉璋絕非頂尖的智者,亦不會如此”
一旁的程昱聞言,對著曹操輕言道:“不然,就請承相先見一見那位歸降的使者,看看成都之內情況如何?”。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接著對著許褚言道:“去將那西川使者,張鬆請進來”
少時,但見張鬆入內,先是衝著曹操做了一個深深的鞠禮,然後言道:“益州別駕張鬆參見曹承相,承相神威,宇內無雙,吾主劉障,自知非承相之敵,故而特命下官前來獻上蜀中良策,州印,戶籍,以便歸順於承相,還望承相天威浩蕩,能容納我等川民,則益州幸甚,天下幸甚!”
“哦?”曹操聞言,頗為好奇的打量了張鬆一會,接著淡然笑道:“張鬆,非孤不信你之言,但劉璋如此順利的就歸順於孤,這其中該不會是有詐吧?。
張鬆聞言,也不反駁,隻是衝著曹操回笑道:“那承相以為西蜀地形圖,是否也是詐謀?”
曹操聞言,頓時猛然睜開雙目。內中精光四射的目光掃在張鬆身上,直令他打了一個寒顫,少時。方見曹操的嘴角微微咧開,嗬嗬笑道:“原來那西蜀地形圖便是你繪製出來的,哈哈哈!此次孤偷入川中腹地,都虧了你這張妙圖啊!單憑此事,張送,你便可以算是收蜀的第一功臣!”
“不敢,不敢”張鬆急忙謙遜的衝著曹操,拱了拱手,接著言道:“承相,此事既然已經明了,那您可還擔心劉璋之降乃是詐降否?”
話音落時,便見曹操起身哈哈大笑,搖頭道:“官印,戶籍,糧薄盡皆送到,孤又豈會有所懷疑,適才之言,乃相戲爾,孤是在跟你開玩笑呢!哈哈令,入城!”
劉璋歸降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蜀中,曹操入主成都,自領益州牧,即刻以劉璋之名發布川中各處險要並兵馬,令其各自歸順,自此川中大定,西蜀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