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隨著曹林的許諾,士卒一個傳一個,不知不覺間,場中已有數剿騎奔呼著奔著法正衝殺而去,法正左右的川兵護衛雖然不及曹林善戰,但也同樣是呼嘯著迎了上去,戰車上的法正驚慌失措,不明對方為何偏偏盯上了他?
殊不知以一士之身上戰場,必然是劉璋府下重臣,相比於那些難抓的武將,曹林又怎麼會放過他呀?
此時,川兵陣腳大亂,已是誰也顧不上誰了,法正左右親兵盡去,隻有幾個趕車的,無奈之下,隻得下令命他們速速將戰車開出此地,眼見那戰車左搖右擺的往右麵追去,遠處山坡上的曹林信手一指,對身後的許儀道:“來人,去,把車上的人給我拿下,別讓跑了。”
“諾!”葉雲聞言領命,隨即驟馬領著數十親衛,匆匆向著法正追去。
“姓曹的!你給我拿命來!”望著葉雲的背後,曹林突然聽到一聲恍如巨雷般的咋響,這一嗓子比之正常人至少高出八開外,隻把曹林嚇的一哆嗦,皺眉向著一旁瞅去,暗道:“這是哪個不長臉的,這麼大嗓門也好意思出門。”
待看清遠處揮舞著丈八蛇矛,如一陣黑色旋風向自己衝來的猛將時,曹林先是一愣,然後方才嗬嗬笑道:“張飛,原來是你小子。”
張飛對於曹林的仇恨,可謂是一點都不下於關羽,雖然時世過遷,但當年這死小子在中原逼迫他們兄弟的情景,依然是曆曆在目,如今乍一見他,可謂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適才的一嗓子,是驚天地,泣鬼神,就連戰場那麵的夏侯淵和張頜等人也能聽到。
此時的張飛可謂是怒火中燒,七竅生煙,如果給他腦袋上加個蛋,估計都能煎熟了。
曹林卻是一點都不急,笑看著縱馬殺向自己的張飛,曹林嗬嗬笑道:“張飛,你大哥剛剛被我揍回葭萌關,怎麼你這又來這裏討打?”
張飛聞言,怒火中燒,隨即率領一眾手下飛撲曹林而來,丈八蛇矛舞的虎虎生風,眼見飛離,勝還有數丈,十醜眼前旋風閃,一騎當頭攔住尖,正囁舊雙虎德!
龐德見了張飛,也不說話,隻是縱馬與他殺為一處,而他身後的騎兵也與張飛瞬間戰在了一起。
如此,敵軍中最為勇猛的存在就被龐德拖住,曹純和曹彰二將借著這個機會,大驅虎豹戰騎直奔敵方人數最多的地方衝殺,頃件間就將川軍大陣衝為數段,曹純經驗豐富,自然知道怎麼樣才能最大限的利用虎豹去巨大的戰力。
而此時場中,典韋力戰川將嚴顏,黃權等人,也是順利將其擊潰敗逃,唯有蜀將張任,一套鳥朝鳳槍法舞的頗為了得,張任奔走之間,但見前方十餘騎攔助,張任速快,搶身上前,身舟上衝,直接先是用馬匹鱉倒一人,然後手起槍落,刺進那人胸口,借著又乍然轉身順勢一揮,頓時將一前來奔襲的戰馬前蹄掃斷,那騎兵翻滾兩下,然後便沒了動靜。
張任雖然不及張飛,龐德。典韋那般勇猛,但卻是他師從童淵,一手鳥朝鳳槍法怎麼說也不會在曹林之下,其身手之犀利,讓人無從招架。
“好本事!!”遠處的典韋見狀,大吼一聲,嘴巴一裂,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甩開膀驟馬就衝著張任而來。
看到像頭野牛一般衝來的典韋,張任的心裏也微微有些發寒,卻也隻得硬著頭皮迎上,方一交手,張任頓時就覺得雙臂微麻,隻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由那時雙戟傳到了自己的肩,疼痛欲裂。
張任的本事雖說相當不錯,但跟典韋比,那還是差了一截,更可況他是一員智將,見打不過,也不糾纏,轉馬就逃。
典韋方才拉過馬來,欲與張任一般高下,卻見這小搓馬交手一招就跑了,頓時氣得哇哇大叫,策馬直追張任而去。
川軍逐漸敗逃,張飛身邊的壓力也開始逐漸增加,眼見周邊越來越多的士卒圍上,張飛和一眾騎兵手下的壓力也越加增大。
張飛雖然脾氣爆裂,但腦夠用,見遠處的王雙趕來,他知道此時必須要撤了。
這時,卻見那邊的王雙已是趕到此處與龐德會和,他高舉手中戰刀,正準備向張飛砍殺,卻突見張飛棄了龐德,接著仰天突然一陣咆哮:“啊!啊!啊!!!”
這道聲嘶力竭,震天動地的高分貝超大的一嗓聲,頓時將在場中人嚇傻了,一霎那間,眾人個個皆是愣了神,動作也出現了一瞬間的遲緩,忘記了進攻,可張飛卻沒有停,冉猛然一夾雙腿,坐下烏雅猛然奔出,率領殘兵直衝著遠處奔逃而去。“啊?”
“蠢貨,他是在嚇唬人呢!快給我追!”那邊山坡上的曹林,氣得狠狠一甩馬鞭,曹軍回過神來,急忙一個個策馬狂奔,直取逃跑的張飛身後而去。
“你們這些小子,怎麼一個個都這麼笨啊!”曹林輕輕的啐了一口。
少時,但見王雙紅著臉朝著曹林奔來,他腋下已是生擒一人,仍在曹林的馬蹄之下,悄聲言道:“啟稟大將軍,此人此人乃是張飛近衛,適才張飛吼叫唬人,這小離張飛最近,被震了個正著,逃跑不及,被末將活捉,請大將軍處置!”
曹林聞言,隨意的掃了那名張飛的近衛一眼,接著又緩緩轉頭望向戰場…可過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