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鄧艾的前鋒部隊一走隴西的鐵龍山,直奔西蜀的遝中而去,一上可謂關山險阻。危難重重,好不容易來到了翼城附近,方知道遝中之側的蜀地群山內已有人把守,守護之將乃是川將劉潢,在西蜀諸將中,也是能數得上號的人物。
了解到前方的山中可能會有敵人的埋伏之後,鄧艾隨即下令,不許多做停留,即刻進軍山中。
在得知了鄧艾的命令後,程昱不由的大怒,即刻領著許褚並曹明來到帥營。
程昱剛正不阿,為人豪氣,他可不管鄧艾是不是曹林的徒弟,方一見麵,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陣指責。
“咱們要去遝中,也要走漢中之地,山旁邊的群山險惡,萬一有埋伏,你豈不是憑白給敵人機會?當先增援漢中,然後以正道入遝中,方可行事!你懂不懂!”
程昱絮絮叨明的說完了一通,卻見鄧艾猶猶豫豫的看了他一會,最後搖了搖頭道:“不懂。”
“什麼!”程昱見狀頓時一驚,怒道:“不懂?莫非你是在質疑老夫?”
鄧艾長歎口氣,搖頭道:“不、不是質疑就是、是我、我必須入山一趟。”
程昱聞言氣得胡都顫顫,怒道:“進山一趟?難道你沒接到細作的彙報嗎,這片山中已經有人將劉潰把持,你不知虛實,就走進去,也必然會敗,何苦急立功於一時!!”
鄧艾默默的看了程昱一會。言道:“雖然知道會敗、敗,但一但我也、也要進去看看。”
程昱聞言差點沒氣昏過去,看不出來這小平時磕磕巴巴,老老實實的,到了關鍵時刻,居然還是頭順毛驢?逆著撫不行!
長長的舒了口氣,但見程昱乍然怒道:“你在如此不聽勸,休怪老夫使了臨機專斷之權罷了你的先鋒官位!”
程昱話音落時,便聽帳外突然傳出一個漆然的聲音,道:“你敢!?”
程昱哼了一聲,怒道:“老夫有何不敢!”
說完話時,卻是感覺旁邊有人正使勁的拉他袖,轉頭望去,卻是許褚,他正一臉訝異的一邊瞅著帳外,眼中充滿了不相信與震驚。
程昱皺著眉頭轉頭望去,卻見曹操已經走到他的身後,一雙鷹母正冷然的瞪視著他,程昱頓時一驚,隨口便出言道:“相”相、相承!不,不是,是承相!?”
曹操哼了一聲,大步流星的往正中案一坐,定定的看著程昱,言道:“鄧艾入山,乃是孤之所授仲德可有質疑?”
“沒,沒有。”程昱急忙恭順的低下了頭,這老頭天不怕地不怕,就連曹林也不怕,可獨獨卻怕眼前之人。
長長的出了口氣,曹操伸手點著程昱道:“你們啊,一個個的都不如從拚了,孤讓鄧艾入山取敗,乃是鬆劉備,諸葛亮之戒心矣,日後使其不在意我等這一軍馬。仲德難道不明白其中深意?”
程昱苦笑了一下,隻是一個勁的點頭,心中暗道:我本來應該明白,現在到讓你弄得不明來了…。
那邊的許褚此刻才終於反應過勁來,上前撲通一聲給曹操跪下,睜著一雙熊目,不可思議的言道:“承相,您您好了?”
曹操見狀長歎口氣,雙手虛抬扶起許褚,緩聲道:“唉,仲康啊,起來吧!”
“承相”但見許褚猛然流出兩行眼淚,聲音變得嗚咽而無法抑製,翼際山一戰,曹操受傷而神誌不清,多年來許褚雖然未言,卻也一直記掛在心,如今乍見曹操安然無恙,許褚多年來的壓抑也在瞬間得到了釋放。
看著這全忠心耿耿的傻大個,曹操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一板臉道:“別哭了,軍中重地,哭哭啼啼的做婦人相,成何體統!”
“諾!”但見許褚瞬間擦幹了眼淚,接著起身給曹操抱了一拳,但見曹操四下看了看眾人,輕聲道:“這一次,孤重返軍中,不為別的,就是要剿滅劉氏,生擒劉備諸葛亮,仲德,仲康,此事還需你們多多幫忙了。”
何時見過如此客氣的曹操,但見程昱等人立馬都是俯身言道:“末將不敢不遵命!”
話分兩頭,卻說張頜詐敗,引誘張飛入穀,方一進去,便聽兩麵殺聲震天,張飛轉頭望去,頓時一陣冷笑。
張頜則是立馬於不遠處。冷然的看著張頜,笑道:“張飛匹夫,你也有今日嗎,且看我報長圾坡上相辱之仇!”
張飛仰天長笑聲,接著抬手一指,道:“張頜,你且看看瓦口關在說吧!”
張頜不屑的轉頭一望,頓時大驚失色,但見瓦口關上煙火燃氣,顯然已是破關之相,張頜心下大驚,暗道:莫非杜義等人沒有擋得住那個什麼張任?!!!!
茶頜聽聞張飛之言,轉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暗道怎心一一一?難道杜義,劉熏等人居然沒有攔住那個張任,對方不過是蜀地的無名之輩,幾員副將也是久經戰陣了,怎麼連自己埋伏張飛這麼短的時間都沒有守住?